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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理的心里也是难受的,但还是强行打起精神,抓住威兹曼冒着冷汗的颤抖的双手,给予他无声的鼓励。“威兹曼先生进去看看国常路大人吧。我不确定他还能撑多久,我需要去完成一些事,在我回来之前,国常路大人就拜托威兹曼先生了。“药研如是交代着,越过两人往外走,回头望了一眼虚掩的门,对于屋里那个现在已经是奄奄一息的老人,他更多的是敬意。药研一走,威兹曼再也绷不住了,疲惫与悲伤如潮水一般自内心深处蔓延出来。“菊理,我……“我不想让你看到软弱的我。威兹曼为难地看了菊理一眼,明明在被通知之时,他能够毫不犹豫只带菊理一人,可真要展现自己最无能的一面时,却退缩了。比起夜刀神等人,他更不想让菊理对他失望。菊理主动松开了手,轻轻抱了威兹曼一下,然后马上就松开了,擦去眼角残留的泪水,露出宽慰的笑容。“谢谢了,菊理。“威兹曼低声说道,声音微不可闻。怀着沉重的心情站在门外,菊理反复徘徊着,掩饰自己过分低沉的情绪。也就一会儿的样子,药研带着一个兔子回来了。虽然黄金氏族的人都戴着兔子面具,连衣服也是统一的,但菊理还是能从那个兔子的动作里判断出来,这是一个有些体弱的青年。药研走在兔子之前,敲了敲虚掩的门,有些沉闷的声音于外间回响。“抱歉。“等待了一会儿,威兹曼才从房间里出来,眼眶、鼻尖都泛着红色,衣袖上也有残留下睡姿一样的印记,还有些地方依旧是湿润的。药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的,领着默不作声的兔子进去了。“菊理,可以陪陪我吗?我想一直等到中尉从这世界离开。我真的不算是一个好的挚友,总是在逃避、总是在给中尉惹麻烦……“面对挚友的即将去世,威兹曼整个人都疲惫憔悴了好几分,也变得有些脆弱。菊理主动拉着威兹曼靠墙坐下,自己将头靠在威兹曼的肩上。这是一个没有月光洒落的夜晚,连群星都黯淡了,于空中只能看到少许星辰透过云层留下的隐隐约约的微芒。墙边被放置了几盆茂盛的盆栽,不甚高大,绿叶掩映着,却给了人类似封闭空间的安全感。“我几乎要觉得这是诅咒了,石盘对于将它从沉眠中唤醒的人的诅咒。不变之王,很吸引人,不是吗?时间虽然在我身上停止了,可是我身边的人的时间都是流动的啊,看着身边熟悉的人一个个从这个世界消失,最后只留下我孤单一人,这样的生活真的有意思吗?““菊理,我很害怕,害怕你们特别是你的离开。虽然我的属臣也被赋予了不变的能力,但你们所被赋予的那部分,总有耗尽的一天,而我终归是孤单一个人。如果一直孤独下去,我有些还不会如此悲伤,但和你们相遇之后,便不甘寂寞起来了。我这样,是太贪心了吧。““如果说是面对小黑或者猫,我是断然不会说出这番话的,让属臣担心,这可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王该做的……“威兹曼的话戛然而止,菊理可以感觉到威兹曼肩膀之下的抖动。两人沉默着,玻璃窗外,一阵风吹来,漫天云朵被吹散了,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洒下,落于相依偎着的两人身上,于地上刻画出柔和的黑影。距离黄金之王的去世已经好几天了,总是没有对外宣布。现在非时院的事务都是由药研和被称作“1号”的族人共同处理的。1号是一个外表瘦弱的青年,脸色苍白得似乎生病一样,他的真名除了收养他的国常路,没有其他人知道。拥有着消除记忆的异能,平时不爱说话,在国常路还在时和千代是他的左右手。虽然年轻,但其才能却是让所有人都服气的。“诶,小洛兮这么跑出来没问题吗?封印那边是需要小洛兮监督吧!”十束没心没肺地笑着,没有一点被抓包的心虚感。“你是想死吗?”桔梗的语气有些不善。没办法,就在街道的那一头,是一家名叫hora的酒吧,桔梗甚至能够模模糊糊听到酒吧里传来的喧闹声。“什么啊?有些不清楚小洛兮在说什么呢?不过呢,前面那家酒吧好像很热闹,小洛兮要和我一起去吗?“十束依旧无所谓地笑着,像是真的不知道前面的酒吧是什么地方一样,甚至还向桔梗发出邀请。桔梗长叹了一口气,手直接掐在了十束的脖子上,微微颤抖,“你是真的不明白?你要死我可以亲手杀了你,不需要你这么麻烦!““啊呀呀,小洛兮是真的生气了啦。“十束脸上的表情不变,大概是因为对方是桔梗而有恃无恐吧,”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小洛兮和所有人一样,都不打算跟我解释什么,也不会回答我关于吠舞罗的问题。所以,我就自己来咯。““锁兮,你到底在执着什么?名字是封锁记忆的一把钥匙,不论名字还是记忆,一旦想起来,你会堕化成妖怪的。“桔梗冷淡的脸上有了激动的神色,气愤着十束对于他自己生死的漠不在意。“对哦,差点忘了,桔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