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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蛋,想想就惊悚。还不如抄几本佛经呢。这个思想福至心灵。徐禾一拍桌子,道:“那就佛经了吧。”于是剩下来的日子,他每天上学就是,趴在桌在上抄佛经,字很小却很丑,扭扭曲曲在一块,也得亏他自己看得下去。直到寿宴前夕,他终于抄完最后一句。外头月亮隐在云后。徐禾有点困意了,但翻来覆去又怎么都睡不着,明天,就是他任务的 冤孽天一亮,宫里头就开始忙碌,彩灯、彩棚、长桌、凳椅,连戏台子都开始搭建。正宴在晚宴,而早上的时候是家宴,他被监丞接到宁心殿时,宫眷们的香车也都到了,集聚在外。长公主来得很早,站在台阶前,候着他。徐禾从轿子上跳下,走了过去,“母亲。”长公主借着晨光细细打量他,发现他气色好了不少,惊喜道:“不错嘛,最近改性子了?”有那么明显吗,徐禾悻悻道:“也没有,就睡早了点。”长公主牵着他的手,往殿内走,笑着问了句;“准备了什么。我听说,你的几位表哥送的无不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说是凤毛麟角也不为过,你呢?”徐禾:“……”自惭形秽,说不出口。长公主见他那表情就明白,意味深长地笑:“一看你小子就没有认真准备。”徐禾努力解释:“我这不是出不了京城么。”当然主要还是没钱。长公主也只是逗逗他,没想过他能拿出什么世所罕见的礼物来,她儿子她还不清楚么。进了宫,请安、贺寿过后,少顷,宫女们端上来一碗碗寿面。宫眷们坐一席,小孩们坐一席。徐禾吃着面,心里念着,不知应该进宫来了吧。他喝汤呢,突然袖子被旁边的人扯了一下。徐禾低头看,三岁的十八皇子正眨巴着眼睛看他乳娘在旁边也有些不知所措,轻声问道:“殿下,怎么了”。十八皇子却朝他甜甜地一笑:“哥哥,你真好看。”他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听得人心都快化了。徐禾哭笑不得,拿手刮了刮十八皇子的鼻子,跟他说:“夸哥哥不能用好看,要用帅,来,再说一次,哥哥,真帅。”十八皇子被他刮得咯咯笑,然后软软地道:“哥哥你真帅。”徐禾这才心满意足。乳娘在旁边,也是不知该哭该笑。唯一庆幸的,就是每个人送的礼不会被当众念出来,不然对他来说真的是当徐禾众处刑,无敌难受,想钻地缝那种。吃过寿面过后,陪太后聊了几句,徐禾先离开。他跑到了皇宫的东门,恰戏班子进宫。待得没人,不知悄咪咪从一顶红色的轿子里钻了出来,白衣飘飘,跳到地上。徐禾赶紧把他拉到草木遮掩的地方,“跟我来。”不知正在顺衣袖上的褶皱,突地被徐禾一拉,边走边叫嚷:“你让我先收拾一下形象啊。”徐禾懒得理他,直接把他拽到了御花园的一个池边,避开来来往往的宫女,指着假山后的一片湖道:“就是这里,你给我记着了,到时候吃吃喝喝都给我在这边。一听我落水,就赶紧给我走过来。”不知第一次进皇宫,见什么都稀奇,连假山的石头都要摸一摸,摸完后道:“我怎么感觉宫里的石头比外面都要硬一点啊,”他做贼似的看了看旁边,见没人,问徐禾:“我能偷点回去不?”“……”徐禾冷漠无情:“不能,滚。”不知:“小气。”徐禾临走前,又嘱咐了不知一句:“你记住啊,不要乱跑。”不过好像这和尚在这里也不认识人,一众衣香鬓影里,他不会尴尬么?于是徐禾真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不知这个时候正把手伸向池子里,感叹宫里的水都比较冷,大咧咧回答道:“这有什么尴尬的,别人问我身份,我就笑而不语呀,毕竟高僧都是话不多的。”徐禾:“……可把你得意坏了。”把不知安顿好后,徐禾又匆匆忙忙赶回了静心殿。陪着宫眷们看了几出戏,等着夜晚到来。他吃着瓜子,突然听到了几声咳嗽,咳得很激烈,仿佛能把肺咳出来那种。顺着声音望去,是皇后。她正扭过头,拿帕子捂住嘴,从徐禾的角度,能看到绣帕上渗出血来。太后和旁边的妃嫔都一愣,紧张地询问。皇后脸色很差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徐禾吐出瓜子壳,也有点担忧。他总觉得,那一日步疏月所谓的在意的人,应该就是成皇后。夜色降临。宫内长廊梁上挂满了精致彩绘宫灯,长席、彩棚搭建在花园各处,灯火通明,盘丝银烛台上掺着香料,随风曳过宫廷,沉沉奢华。而宫门外一辆辆马车接连而至,官员携家眷,到金殿落座。心里念着事情,徐禾吃东西都吃的不是很有味。等文武百官送完礼,贺过寿,歌伶们又表演完一段歌舞后,晚宴的重头戏就过了。太后移驾到了御花园,男宾、女宾分席而坐,戏台子已经搭好,正咿咿呀呀演着一出折子戏。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徐禾谎称是吃螃蟹吃坏了肚子,由侍女带着离开,中途找个理由,甩开侍女后,走到了那个花园的湖边。这里离戏台子离得也近,他一落水倒是能惊动不少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