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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转向祁子璟,“忘?怎么会忘?只不过儿女私情岂能和父皇的威严相比?”祁子璟嘴角一勾,“到底是天家的颜面还是二殿下的私心,二殿下心里明白的很,只不过,臣今日有句话也搁这了,这长乐郡主,臣非娶不可。”二皇子:“你……”皇上眼看着面前二人便要吵闹起来,眉峰皱成个川字,“好了,好了,为个女人吵成这样,成何体统?”两人顿时沉默。皇上又瞅了眼一直没开口的长乐郡主,平缓了语气,和颜悦色道:“长乐,这毕竟是你的婚事,在你面前一个是朕心爱的儿子,一个是朕的肱骨之臣,你的婚事,朕准你自己做主,你自己挑一个吧。”说着,皇上便不再多言,像是撒手懒得再管此事。薛婉凝缓缓站起,对着皇上先是一礼,“臣女先谢过皇上美意,臣女幼时母亲曾教过臣女一句话,臣女至今仍未忘,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二殿下出身天家,自当该配的容貌气度才情皆不凡的女子,臣女流落民间久矣,行为粗鄙,难登大雅之堂,幸祁大公子不弃,臣女自当相随。”皇上当即笑了起来,对着二皇子道:“不知皇儿可有成人之美?”二皇子面无表情,内心却波澜四起,以前不知道真相时,对着父皇只有孺慕之情,不管父皇说什么,他都会说好,便是将权力,地位,美人,财富统统给了太子,他也没皱一下眉,没说一个不字。可如今,知道真相后,他只觉得自己每一天都过的憋屈,父皇明知道若娶了长乐郡主,便相当于将南诏一带悉数归于囊中,可没了太子,又冒出一个皇三子,父皇看似公平的决定其实一点都不公平,他这个儿子在父皇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甚至父皇可能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世,正和面前所谓的皇三子一起看他的笑话呢,他的人生,就如同一场木偶戏,不过是他们父子俩取乐的玩意,二皇子越想越偏,他举起酒杯,缓缓起身,对着面前的三人一晃,朗声道:“儿臣在此,先预祝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酒杯落地发出脆响,门口候着的太监一个抬头,“动手!”没等屋内几人反应过来,就有大波身着战甲的士兵冲进议事处,将几人团团围住。皇上也站起了身子,指着面前的士兵,沉声道:“这是何意?”二皇子轻轻松松站出来,来到士兵面前,轻蔑的对着皇上说:“这还瞧不出来吗?儿臣这是在逼宫呢。”二皇子说的轻巧,话却字字诛心。就连饱经世故的皇上也忍不住踉跄一步,注视着二皇子,咬牙切齿道:“逆子,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二皇子依旧轻松,“知道,我心里清楚的很。父皇,您老了,该退了,做个太上皇不好吗?这把龙椅也该换人来坐坐了。”那癫狂的模样让人难以置信,根本无法和平日里那个温文儒雅的二皇子联系到一块。二皇子上前一步,祁子璟立马拦到他身前,绷着一张脸,“二殿下,我劝你赶紧让这些人退下,不要再执迷不悟。”二皇子轻笑一声,指着自己,“我执迷不悟?执迷不悟的怕是你们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祁大公子,你是前皇后的儿子,名正言顺的二皇子,而我根本什么都不是!不过,很快就不会了,等我坐上那个位子,就没人敢再置喙,什么土匪的儿子,自古成王败寇,今日后,我是王!你是寇!”薛婉凝白着脸望着眼前的一切,为了那所谓的权力,这里的人一个个的都疯了,先是荣夫人,再是十二,如今轮到二皇子了,全是疯子!祁子璟尚未开口,皇上先发了话,“看来,你都知晓了,但你可知朕将皇位传给了谁?”二皇子冷笑着,“当然知道,还不是这个莫须有的皇三子!”“不,你错了,赵姜,去将拟好的圣旨拿来。”赵姜得令转身进了内室,很快,取出一个盒子,呈给皇上,皇上看也不看,“去,给二皇子。”赵姜抬了抬头,又走向二皇子,将放有圣旨的锦盒高高举过头顶,二皇子只觉得面前的锦盒刺眼的厉害,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胆寒的让他不敢伸手。“怎么?有胆子逼宫,却没胆子看吗?”上头忽然传来皇上的厉喝。二皇子一咬牙,一狠心将锦盒打开,里面正静静地躺着一道圣旨,二皇子将圣旨取出,缓缓展开,上面写的内容和他先前看到的并无二样,只不同了一个字,面前这道圣旨写的明明白白,储君人选为皇二子,也就是他自己。二皇子此刻内心有多震撼,就有多懊悔,可事已至此,除了继续逼宫,已经没了退路。“看完了?”皇上问。二皇子没有回答。皇上长叹一声,“可惜了。”至于他在可惜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二皇子闭了闭眼,“父皇,你退位吧。”皇上叹完气,“承晖,你太令朕失望了。子璟,你来吧。”说完这话,皇上像是突然间苍老了十年。二皇子诧异的转头望向祁子璟。只见祁子璟抬起手臂,轻轻勾了勾,便有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