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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与队伍之间都是分头行动各管各的,甘棠后一句话是对这平七几人说的。小六正要去收拾搁在青石板上的竹篓,岂料微子启一队的唐亦突然发难,二话不说劈手便来抢夺,抢到手便兴奋地翻看里面的宝物和战利品,口里还喊道,“小六把东西留下,你敢不听话,回去让你阿父揍扁你!”一来小六在四人中身手最差,二来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与当朝令尹之子动手,装着战利品的竹篓就这么被夺了过去,小六连反抗都不能,气得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若非微子启授意,唐亦不敢放肆,甘棠看着面前的少年人,声音平静地道,“年轻人,东西还回来。” 没一刻曾消停过微子启温声道,“圣巫女切莫怪子启恩将仇报,实在这一局,子启也盼赢。”微子启说话时,手掌不经意放在剑柄上,是打算索要不成明抢了。这个时代野蛮血腥的时代不比甘棠生活的后世,也不比后来的礼仪之邦,比赛不讲究点到为止,活着算本事算神明庇佑,死了叫无能叫神明降祸,说来说去都归在一个命字上头。微子启冒险来她这里抢东西,倘若抢到了,一,赢了这场比赛,年少扬名,为他的夺储之争添砖加瓦,二,让她这个大殷圣巫女落败后名声扫地,全了商王的心中所想,讨得商王的欢欣。怎么算,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甘棠平声重复了一遍,“把东西还回来。”微子启看着甘棠,目光自平七武三几人身上划过,温声一笑道,“这几人并不敢与子启动手,圣巫女您看样子受伤不轻,将东西留下,领着人回营地养伤罢。”平七面色涨红,终是握紧拳头,猛地抬头看着微子启大声道,“还请大王子把东西还回来,圣巫女是我们大殷的守护神!不许对她不敬!”微子启有些讶然,再看向甘棠,就带了些探究之色,“若圣巫女想嬴斗猎,方才何必费劲相救子启,圣女万人崇敬,既不是追名逐利之人,这一战,让于子启又有何妨?”甘棠听他问起,便静声道,“救你是因为此次为邦交田猎,我大殷王子若死在这里,必定让周边小国轻看,失了国威总归有些不好。”田猎的意义本就在于兵事微服,商王请甘棠下场,一来是想试试圣巫女的水平,二来本就是担心微子启不能赢,夷族常年以狩猎为生,能在林子间来去自如,若没有甘棠,这一场斗猎,大殷多半是要输的。再者圣女万人敬仰,这点小比赛,是决计不能输的。不过这些话,就没有摊开来说的必要了,大家心知肚明。微子启没有归还的打算,甘棠不再废话,抬袖挥出一掌,三两下就将微子启制服了。她年纪是小,也确实受了重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十年来,几乎是刚能走,便被甘家暗地里填鸭式培养训练,眼下虽是重伤在身,十招拿不下微子启,二十招也是可以的。耳畔尽是莫打了莫伤和气的劝和声,却无人敢上前掺和。甘棠将微子启踩在脚下,朝唐亦抬了抬眼,温声道,“把东西还回来,十个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莫要浪费时间。”唐亦看了看不得动弹的微子启,额头上冷汗淋淋,忙不迭地把东西如数还给了小六,复又在甘棠面前跪拜磕头道,“小人冒犯了圣巫女,求圣巫女饶命,放过王子罢……”甘棠示意平七收拾好东西,松脚放了微子启。微子启自地上坐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捂着已经动弹不得的手臂朝甘棠拜道,“不曾想圣巫女这般深藏不漏,子启技不如人,甘拜下风。”甘棠点点头,领着平七几人走了,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密林间。唐亦顾不上脏污,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感慨道,“她怎么能这么厉害,个头看起来不高,没想到身手这般了得。”“天命玄鸟,降而生商,都说她栖玄鸟而生,定是神明降世了,外头的百姓子民们,不知多崇敬她呢……”随在身旁的孔三不住咂舌,说的滔滔不绝。旁边唐亦见微子启脸色不好,忙接过话头道,“道听途说不可信,三儿你别叨叨了,这里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既然圣巫女拿了 人生如戏靠演技这是一个非常迷信的时代,在这里求神问卜解梦祭祀跟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祭祀祖先神明能保天下太平五谷丰收,能除灾免祸降妖驱魔,在子民甚至王公贵族们心里,根深蒂固。殷商王室掌握祭祀权,负责祭祀占卜的贞人们,则通过占卜来影响商王的一言一行,贞人的地位可想而知。相对的,掌握着占卜兆数解释权枝繁叶茂根深蒂固的贞人们,在商王眼里就显得十分可恨了。除掉贞人势力,就成了商王统一集[权,拜托桎梏的必经之路。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甘棠栖息玄鸟而生,从一睁眼就被大殷的一干神职人员拱成了圣巫女,身为神权的代表人物,商王对她的态度可想而知。好在此次田猎两方人马是一致对外,是以她赢得这一场比赛,商王还是高兴多一些。接风宴设在斗猎结束的这一日,大帐搭建在高台之上,空旷宽敞,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