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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浩哼了一声,说:“你看清楚了,那是个‘人’吗?”他们目力都极好,虽然距离还远,不过马文斌定睛一看,也吓了一跳。端坐在桌子前的值班人员,两眼无神,一条胳膊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支笔,保持着写字的姿势,一动不动。这样的状态,马文斌实在太熟悉了。和马文祥还有郑楠的状态类似,都是失魂症。顾玄冥问:“马文斌,你刚才确实看见这个人了吗?”马文斌无声地点点头。顾玄冥道:“我确定刚才这里没有人。”江浩马上说:“顾大师,这个‘人’是不是我们进来之后才放出来的?”唯有这个解释是合理的。见顾玄冥点头,江浩仍然有些不解,继续问:“那为什么突然要放个离魂症的人在这里?”顾玄冥道:“当然是给我们放的。走吧,去看看我们的朋友为了欢迎我们,都准备了什么。”他说着率先抬步往那边走。马文斌仍在纠结道:“那我之前看到的是什么?”顾玄冥说:“这要问你了。”其实也不难理解,马文斌体质特殊,能看见他们看不见的东西也属正常。不正常的是他居然没有发现自己看到的不是“人”。三个人走进狭小的值班室,几乎填满了这里的空间。离离魂症工作人员最近的江浩,抬手就能碰到他。顾玄冥等了片刻,不见有情况,便让江浩看看工作人员手底下写的是什么。江浩好奇地探过头,把看到的文字念出来:“‘2004年9月16日,星期四,阴’……这是什么,日记吗?”随着他话音落,周围的情形瞬间发生变化。他们所处的环境变成一处废弃的厂房,空气中弥漫着无可言明的臭味。原本晴空万里的天色,也昏暗下来。江浩拿手捂住口鼻,抱怨说:“这是什么地方啊?”马文斌已经判断出来了,同样捂着口鼻说:“以前凤城的污水处理厂,后来废弃了。”江浩:“我们的朋友怎么选了这里,也太没有诚意了吧?”马文斌道:“这里后来填平又重新开发了,你猜建成了什么?”江浩:“不会就是桥南游戏城吧?”马文斌伸出手,给他点了个赞。厂房四处全都长满了杂草,污水处理池满是青色的臭水。江浩和马文斌两个刚松开手,就被熏得头昏脑涨,急忙又堵住口鼻。再看顾玄冥,早已机智地用一方白巾遮住半张脸,连本来放在外面的折扇,也都收到衣服里面。整个厂房没有任何活物或是死物,看来制造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并不打算在这里和他们正面冲突,多半是要困住他们。他们一路走到大门口,果不其然一把大锁将大门锁住了。江浩气不过,说:“什么意思啊,就凭这把锁想困住我们?”马文斌说:“那你去把锁打开吧。”“这有何难。”江浩撸起袖子上了。过了一会儿,他沮丧地摇摇头,走了回来。然后马文斌也去试了。顾玄冥叹一口气,果然马大师说他们功力不济,只能跑个腿没有说假话。他咬破手指,将指尖血滴在那把大锁上。一时间云开雾散,三个人又重新站在了桥南游戏城的值班室里。他们面前空无一人,仿佛刚才失魂症的工作人员是假的一样。顾玄冥抬头往外看,桥南游戏城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响起来音乐声,偶尔还能看见外面有人在走动。那个隐在暗处的“朋友”撤退了。顾玄冥只得说:“打道回府吧。”在路上,江浩问:“顾大师,是不是很难办?”本来以为这个深不可测的顾大师出马,一定是一击必中,可他们这一趟,除了进了一次幻境,似乎没有任何收获。顾玄冥道:“也没有那么难办,只要搞清楚整件事的因果就行了。”江浩一头雾水,说:“哪件事的因果?”马文斌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顾玄冥,没有说话。顾玄冥便说:“你们回去查一下2004年9月16日这天,发生了什么,和郑楠或者马文祥又有什么关系。”他在脑海里已经拼凑了一个大致的故事情节,但在得到印证之前,还不必急着下结论。两个小子默默点点头。……当天晚上,顾玄冥在马大师极力挽留下,也住进了马家。一直到临睡前,他都没有看见郑楠的舅舅。对比马文祥身边从不离人,郑楠一个人躺着,有种说不出的可怜巴巴的感觉。顾玄冥对他的舅舅生出一种不满来。 纸人姚君齐离开后,破风就在顾玄冥耳边念叨。顾玄冥被他念得头大,只得认输:“好了好了,我错了。”破风说:“你不是答应好好的,再见到姚公子,一定不气他吗?”顾玄冥也很无奈,说:“我哪里气他了,我是好心。发现他出门后会倒霉,才提醒他一句。”破风:“那你不能换个说法?出门后右拐,是去精神病院的路啊,你这不是在骂姚公子吗!”顾玄冥“哦”了一声,“我就说他怎么听我说完,脸色变得那么差。”过了一千年,气性还是这么大。……吃罢早饭,马文斌和江浩来找顾玄冥,说他们查清了2004年9月16那天发生了什么事。顾玄冥正等着他们,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