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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翘着二郎腿在那里坐着呢,立马就从椅子上掉了下来,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跪在了颜洛的脚下,颤颤巍巍的谄媚道:“摄政王,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摄政王饶小人一命。”冒犯了摄政王,几乎可以说是死路一条了。那个千总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打湿了那略显阴暗的地砖。“滴答”“滴答”那一声声清脆的声音宛若一根针一样在刺着千总的玻璃心,而颜洛也一直没有说一句话,让他更加的觉得备受折磨。而事实上,颜洛还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早就带着两个护卫跃过这个千总,直接进了那沼狱当中。有了摄政王府的令牌,在这沼狱里可是畅通无阻,来到了关押赫连紫夫妇的牢房外,可能是两人都没有力气闹腾了,竟然鲜有的安静了下来。一贯充满了凄厉惨叫声的牢房突然安静了下来,让那些看守沼狱的看守们都非常的不适应,不过,他们还是将颜洛送进了牢房里。牢房里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一踏进去的 往事随风过许久之后,她才逐渐的恢复过来。赫连紫仿佛是瞧见了她现在的状况一样,不由得咧开嘴巴“嘿嘿”一笑,低沉暗哑的笑声进入耳朵里分外的渗人,那木木的眼神笔直的盯着颜洛,眼底深处滚滚而出的是滔天的恨意,还夹杂着一些凛冽的杀意,只可惜,现在的威力却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甚至,颜洛连一丁点儿的感觉都没有。淡淡的挑眉瞧了赫连紫一眼,不由得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景王殿下,看样子,你还不如一个西域野蛮人。当真的白白的浪费了本王的一番好意。早知如此,本王何不一刀杀了赫连紫,也省的现在看着心烦。”是了,颜洛就是故意把赫连紫跟庶人景关押到一起的,庶人景对赫连紫这个临阵脱逃的女人充满了怨恨,而且,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过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活生生的人,这心里隐藏压抑了这么久的怨恨都将会在这一刻发泄出来,而承担这一切的就只有跟他同在一间牢房的赫连紫,却没有想到,今日一见,两人竟然是各有损伤,全都好不到哪里去,明显的没有达到自己期望当中的样子。颜洛淡然嘲弄的声音毫不顾忌的准确的传入庶人景的耳朵当中,庶人景本来还非常平静的面容突然就变得分外的扭曲狰狞,瞪大了一双瞳孔软绵无力的瞪着颜洛,阴蛰的勾了勾最贱,好像是扯到了嘴角处的伤口了一样,他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才有些绝望的嘶吼道:“为什么?颜洛,为什么要把本王关押在这里?本王可是南宫皇族的三皇子,本王是东莞的景王,你不能这么对本王,父皇不会放过你的,天下人也不会放过你的。”这天下读书人最厉害的便是一张嘴了,可是,他似乎却忘记了颜洛都以一介女流之力登上了朝堂,成为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人,又如何会畏惧那些流言蜚语呢?颜洛做事,向来只凭自己的心意。率性而为才是颜洛的行事作风。听到南宫景的话,颜洛忽然勾唇笑了起来,她笑的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明媚,那么的开心,在这一刻,那明媚的笑容仿佛将这个黑暗潮湿的老方都着凉了,那如花一般的笑容深深地印入了庶人景的眼眸里,将他那颗已经支离破碎的心都带来了几分温暖。他迷茫而又渴望,想要挣扎着往那明亮温暖的地方跑去,却又害怕畏惧的瑟缩在一旁阴暗的角落里。“天真,我们景王殿下竟然如此天真,世事变迁,一年的时间过去了,你以为天底下还有几个人记得东莞曾经的景王,不要忘记,你已经被逐出南宫皇族,你现在只是庶人景。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死活。”颜洛的一番话,几乎将庶人景心里最后的一点奢望都彻底的给压垮了,脑子“嗡嗡”的一声,仿佛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他只是有些绝望的瞪大了一双眼眸,那早已干涸了的眼眸里缓缓地流出了一些红色的液体,喉头一甜,一口黑红色的血液从口中吐出来,下一秒,就听见庶人景的口中发出了“嘿嘿”的笑声。颜洛也没有注意,直接转眸去看了赫连紫一眼,赫连紫此刻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呆怔状态,在感觉到颜洛的目光的时候,不由得咧开嘴巴笑了笑,“姐姐,你好狠的心啊?我们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啊,你这样对我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同意的,你是想让父亲死不瞑目嘛?”“父亲?你也好意思跟我提父亲?当年爹爹跟娘亲死的离奇,本王已经秘密调查了多年,矛头都指向西域,你那个毒母亲,你说本王如何能够放得过你?赫连紫,我们之间就从来没有过姐妹之情,不需要在这里虚情假意。”一口气说完最后的一句话,颜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眸间的恨意跟冰冷也逐渐的褪去了一大半,将心中积攒了多年的恨跟秘密都讲了出来,她的心里也真的轻松了不少,或许,解决完这两个人,她就可以着手去对付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