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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纸音放下小汤勺,闷闷地说:“胃痛,不吃了!” 北冥也看看她小小的碗里剩的米饭和菜,淡淡地说:“这件事情,你就算绝食,也解决不来的。”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胃疼。”静纸音哭丧着脸,“我现在就一残疾人,古人怎么说来着?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残疾又怎么样?身残志不能残哪!”北冥也说,“有沮丧的时间,不如想想怎么样赢得比赛比较重要!” “赢?”静纸音眼泪汪汪,“我连能不能去比赛都不一定,还说什么赢不赢的?” “比赛不是还有十天才进行吗?雷蕾手上的伤虽然不太重,但对弹奏吉他也是个不小的影响,我想,她之所以把比赛放在十天之后,肯定是想等伤口愈合——”北冥也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饭,“这证明,她虽然嘴里说得大方,但是心里对你还是有些畏惧的。” 静纸音苦笑:“她命好,受的伤很快就能愈合,我的情况却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 “不到下周六,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北冥也鼓励她,“说不定,下周六比赛的时候,刚好你是变大的模样呢!” “这个几率太小了。” “小,并不是没有,不试过怎么知道?”北冥也摸着她小小的头,“你这样灰心,不用比已经让雷蕾赢了。” “你的意思是,我一定要去比这个无聊的赛?” 北冥也点点头——她倒是想不去,能行吗? 静纸音心一横:“那好吧,我听你的,咱宁肯被她拿吉他拍死,不能被她吓死!”她两只手叉着腰,做出豪迈状,可这话仍然是在示弱。 “困难要慢慢解决,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努力练琴。”北冥也轻轻一笑。纸音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对她的要求不能太高。不过,她现在的心态也未必不好,“置诸死地”,说不定反而得到“后生”。 “从今天开始,我一有时间就练琴。”当然,所谓时间,是指她身体变大的时候。“不过,雷蕾也会拼命练琴的。” “她手上有伤,即使十天之后能够痊愈,但这几天,她可能没什么机会练琴了——除非她不想伤口好起来,真要带着伤去比赛。”北冥也很客观地分析。 静纸音很赞同北冥也的话,脸上露出一点笑容——这也许是她唯一的优势。但很快,笑容又消失了,她叹着气:“可是,就算我占了这个便宜,也不一定能赢她。” 北冥也沉思了一下:“我没听过她的吉他,不知道弹得如何。” 不过,他却听过静纸音弹吉他。这丫头很有音乐天赋,她的音乐充满着灵气,有种抚慰人心的魔力,缺点是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和名师的指导,技巧上还有待提高…… “她弹得很好,比我好。”静纸音有些沮丧地说,“听说,她初中的时候还得过什么吉他比赛的冠军。” 北冥也“哦”了一声。 “我是不是胜算很小?” “那要比过了才知道,”北冥也转移了话题,“我去洗碗,你去做作业。” “为什么又让我写作业?” “是你说要多做一些事,锻炼着自力更生的!” 北冥也伸出手掌,静纸音不情不愿地爬上去:“可是……这不应该包括写作业呀!” “这样,你才记得牢呀!”北冥也的唇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把这个小不点儿放在肩上,开始收拾餐桌。 “知乐”是天使镇最大的一家音乐书店,这家店里关于音乐方面的书籍非常全,无论是入门级还是专家级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资料,除此之外,店里还有各种音像制品,很多国内外音乐大师的唱片在这里都能找到。 下课之后,北冥也带着静纸音来到这里,开始满店淘宝,在书海里寻找自己需要的书和演奏碟,然后放进书篮。 这种专业书店,平时顾客并不多,有书架阻拦视线,店员也懒洋洋地趴在收银台上,所以静纸音偷偷从北冥也的口袋里探出个小脑袋,目光在各种书刊音碟上浏览着。 天花板上的射灯将柔和的光打在刊物的封面和碟片上,忽然,放在架子上的一本音乐杂志吸引了静纸音的视线: 硬质覆膜的杂志封面上,是一整幅照片。照片以黑色为背景,聚光灯下,是一名美丽的少年,身上穿着黑色的演出服,茶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露出光滑而宽阔的额头,高贵而庄重。他微闭着双目,表情专注,怀抱着金色的萨克斯,似正在凝神演奏。 旁边,是几张音乐碟片,每张碟片的封皮虽然背景和构图都不同,但主角都是这个尊贵如王子般的萨克斯少年。 凝视着那少年宁静如夜、淡然如烟的面庞,静纸音仿佛听到低沉而优美的萨克斯音乐正缓缓地流淌在耳边,流淌在这个宁静的秋日下午。 北冥也正在翻阅一本关于吉他的书,忽然觉得胸口有动静,他低头一看,发现静纸音正伸着小手,往前使劲挣扎。 “干吗?” “那本书……那本书上的人……”静纸音奋力向前挣,想要把这本书拿到手,“那本书上的人是你耶!” 北冥也抬头向书架上的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