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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如是说,可是北冥也仍然侧过身,悄悄地把外套拉开一些,方便她偷窥,自己则放慢了脚步——他没有发现,自己已对她越来越纵容,一开始,是狠不下心拒绝一个小不点儿,现在,做这一切已经很习惯了。 便是多停留的这几秒钟,静纸音就看到一场又刺激又好看的“恐怖片”,只见他们两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雷蕾突然摘下背着的吉他,狠狠地砸向墙壁,“哗啦”一声,吉他四分五裂! 静纸音吓得“呼”的一声,把脑袋缩了回去——幸好没有砸在简约的头上,否则不知道乐器和头谁先破…… 先破的是雷蕾的手。 一片尖利的木头碎片划伤了雷蕾的手。血很快渗出来,沾在衣服上和吉他的“尸体”上,火红的衣服、朱红的吉他碎片、殷红的血混沌成一团,看着十分悚目。 简约脸色微变:“雷蕾,你干什么!” 雷蕾脸色苍白,却没有理会流血的手,只是冷冷地、挑衅地看着简约。 简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去抓雷蕾受伤的手。 雷蕾用力挣扎:“你别管我!放开我!”这样一闹,血流得更加多了,洒得到处都是。 简约真的生气了,也不知道她的手伤得多重,沉声喝道:“够了!你还想不想再弹吉他?” 对于热爱吉他的人来说,手甚至比生命更重要,美妙的音乐、圆熟的技巧,几乎都依赖手的触感、灵活度、力度、平衡度等来表现——雷蕾太任性了! 被他一吼,雷蕾呆了呆,他趁机握住她的手检查。 她的伤在右手的虎口,还好,只是不到一厘米的划伤,伤口也不深,不过因为手上的毛细血管多,所以血流得稍微多一些,看着很吓人。 他皱起了眉:“我送你去医务室,只怕伤口痊愈之前,别想弹吉他了。” 雷蕾忽然哭了起来:“你管我做什么!反正我也不想弹吉他了,视线乐队有静纸音就够了!” 简约忍耐地说:“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先去医务室包扎伤口。” 他用一方手帕按在她的伤口上,暂时止住血,半推半拥着她向医务室走去。雷蕾的性格太极端,发起脾气来就不顾一切。她的音乐也是这样,虽然热辣狂野,却令人感觉不安——就是因此,虽然相识很久,大家的关系也很不错,但他心里总觉得没有办法和她更接近。 北冥也与简约擦肩而过,彼此点了点头,却谁也没有主动打招呼。 静纸音两只小手抓着北冥也的衣服,努力地探出小脑袋,望着简约和雷蕾的背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雷蕾好大的脾气!要是我,可舍不得砸我的吉他。” 北冥也“嗯”了一声,却没说什么,他并不想在背后评论别人。之前他还不明白,为何简约会找到静纸音来做主音吉他,可是看到刚才那一幕,他终于有些理解简约了—— 乐器之于乐手,犹如武器之于战士。一个不爱惜自己乐器的人,是很难奏出震撼灵魂的音乐的。 雷蕾,不配弹吉他! 静纸音坐在衣袋里,歪着头看他,脸上带着笑容。 北冥也低下头:“你很开心?” 静纸音急忙摇摇头:“没有没有,我没开心!我很难过,真的!我特难过,一点都没有幸灾乐祸……”正在极力把自己假装成圣母的时候,瞥见北冥也一双秋水深眸,那眼神仿佛洞悉一切,她懊恼地蒙住脸颊,“拜托!人家就算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心里偶尔也会有一点点不善良的念头的……” 北冥也忍不住微微一笑,轻轻将她的脑袋按回去,快步向教室走去。 今天,注定是多事的一天。 刚放学,还没等北冥也走出学校,口袋里便传出静纸音急切的喊声:“纸音~~变形!” 北冥也紧急启动“变身应急预案”,飞快地奔到距离最近的珊瑚树篱后面。下一秒,树丛之中便冒出来一个“短衣襟打扮”的少女。他立刻把书包里带着的牛仔裤和粉色薄毛衫递过去,发现有些同学往这个方向看,急忙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再过两分钟,静纸音擦着额头上的汗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天天碰到这样的突发事件,自己和北冥也早晚得吓出心脏病不可——幸亏他聪明机警,总能在危急时刻找到解决的办法,要是没有他,自己可怎么办哪! 静纸音也发现有同学往这个方向看,心虚地问:“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了?” “应该——不会。”北冥也说,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微微一笑。 静纸音很敏感:“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北冥也急忙正容说。 “没笑什么?”静纸音怀疑地把头伸到他的面前,仔细打量他,立刻发现他眼中隐藏的笑意,“有什么好笑的?你就说嘛!” “我只是想——”北冥也忍俊不禁,“那些同学,也许会以为你很内急……” 晕! “我我我……再内急,也不至于躲到树篱后面解决啊!晕!我是说,我哪有那么没公德心,随地方便……”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脸红得和树篱上的珊瑚果一样。可不嘛!这样从树篱后钻出来,任谁都会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