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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沈公子!现在我们要带她去做检查,请您到外面等候。”医生说。 沈奕白不舍的看了巴蓓洛一眼,“小洛,你要乖乖听医生的话哦,我去外面等你。” “爸爸,不要!”巴蓓洛生气了,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爸爸不要走!” 沈奕白心里一酸,“小洛,我不是爸爸,我是奕白!”他摸摸她的头,“你跟医生伯伯去,我不离开,只是去门外等你!”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巴蓓洛抱着他说什么也不放手,整个一缠人的小孩儿。 医生护士见状,几个人上前拉她,想把她弄开带去检查。 “爸爸,救命,他们欺负我”巴蓓洛抱着沈奕白扯着嗓子大哭,一边拳打脚踢,来在床上说什么也不跟医生去。 听到那哭声,沈奕白的心都碎了,他一把推开一声,把巴蓓洛掩护在后面,“好好好,小洛不哭,咱们不去,哪儿也不去!” 巴蓓洛把笑脸埋在他怀里,双肩不住耸动,看样子哭得超级伤心, 医生为难了,“沈公子!这” 沈奕白轻轻拍抚着巴蓓洛的肩,“这里由我来处理,你们先去吧,我会负责带她去做全面检查的。” 医护人员只好退了出去。 “小洛,不怕不怕,他们走了!”沈奕白柔声安慰她。 良久,巴蓓洛才委屈地抬起头,抽抽噎噎地说,“爸爸,小洛饿啦,小洛要吃蛋糕!” “好,爸爸——呸!我是说,我去买蛋糕,你乖乖地等我回来,好吗?” “不要!我跟你去!” 不管沈奕白怎么哄、骗、诱、劝,巴蓓洛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 最后他实在没办法,只得拿出手机,打电话到最近的蛋糕店订了一个蛋糕,巴蓓洛才算安静下来。 沈奕白望着坐在病床上,吃蛋糕吃到满头满脸都是鲜奶,却仍然像贪吃的小孩儿一样,不住往嘴里塞东西的巴蓓洛,心中酸酸的,这孩子——他那聪明绝顶、智商过人的小魔头巴蓓洛,不是真的从此就傻了吧? 黄昏,医院的草坪上,巴蓓洛坐在轮椅上,沈奕白推着她散步。 “小洛你看,今天的夕阳好美,圆圆的杏红色,又干净又明亮,想不想今天午餐吃的蛋黄?”沈奕白望着西坠的太阳启发她。 上次好不容易哄巴蓓洛做了全面的检查,医生说,她身体状况一切良好,只是无论动用什么科学手段检查,也弄不明白她究竟为什么会失忆,只说可能因为某种不可知的原因,她把过去的事情全忘了,智商现在只有六七岁,所以只好嘱咐他要有耐心,慢慢地调养,想必将来会有恢复记忆的一天吧。 听到“蛋黄”两个字,巴蓓洛眼镜立刻亮闪闪,她把一根食指放进口中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我要吃凤梨蛋黄派!” “好,爸爸去卖给你!”沈奕白也认命了,爸爸就爸爸好了,总好过不认识他,巴蓓洛醒来之后,除了他,谁都不认识了。 方岳被她就起来,身体一点事都没有,虽然商吹歌把方氏企业有还给他管理,可是他却拒绝了,宁愿把时间用来照顾女儿。但是巴蓓洛虽然“失忆”了,仍然比较记仇,根本睬也不睬他,常常见到他第一眼就扁扁小嘴,第二眼就咧嘴开哭。 于是沈奕白只好婉言劝方岳暂时离她远一些。 而方爵千辛万苦地从南美热带雨林“逃”回来,听说巴蓓洛居然是他的异母妹妹,发了很长时间的疯,后来总算平静下来。她看望巴蓓洛的时候,巴蓓洛只是瞪着一双纯洁的眼睛,很白痴地看着他,然后坐在那里发呆,很长时间一句话也不说。于是沈奕白也只好客气地请方爵回避了。 至于其他人,巴蓓洛一向没什么人缘,她出事失忆,估计解恨的人多,同情的人等于零。所以也没有别人来看她,倒也省心。 唉!现在的巴蓓洛虽然乖顺听话,可是他好想念她曾经那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和那坏坏的笑容!沈奕白暗暗叹了口气,这丫头啊,现在的记忆理,除了“爸爸”就是“吃”,不管别人提到什么,她都能扯到吃的的上面去,真怀疑是不是昏睡了三个月,每天靠打点滴维持生命,把她饿出后遗症了。 好在巴蓓洛吃东西的口味没有改变,荏苒喜欢带有薄荷味道的食物,于是他常常命人送来“薄荷大餐”,然后两个一起大吃。 巴蓓洛品尝着那些清新爽口的食品,每每会无缘无故地笑起来。沈奕白才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其实,从前的她,虽然性情复杂,但他却很容易能看懂她。而现在,她总是挂着一脸天真的笑容,看上去大脑要多简单便有多简单,他反而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了! 沈奕白仍然记得薄荷的花语:“愿与你再次相逢”和“再爱我一次”。 这是一种充满希望的植物,人生难免有许多错过的人或者事物,能再次相遇、相亲和相爱的机会几乎没有,但越是没有就越是想念,薄荷的味道沁人心脾,清爽从每一个毛孔伸出肌肤,身体理每一个细胞都通透了,那是一种很幸福的感觉,给那些曾经失去过的人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