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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然看着她说道:“气色不错,看来可以回宫了。”听到这两个字,子蕊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我不要。”“你如果再不回去,就要被当作出逃处置了。”子蕊的气焰灭了一半,说道:“难道不可以通融一下,你看我的脸上、手上、背后全都是痘子。娘亲说吃喝的不好,会留下疤痕,以后会嫁不出去的。”宋安然瞥了她一眼:“这话你跟掌事麽麽说去,我只是负责传话。”子蕊又躁了起来:“宋安然,你就不能替我说说好话吗?我告诉娘去。”“王命高于一切,娘亲也没有办法。”宋安然见她蔫掉般坐在椅子上抽鼻子,说道,“进了宫之后,不要跟主上有过多的接触。还有后宫的妃嫔,官员,能避则避。”子蕊瞟了她一眼:“遵命,宋将军。”宋安然没有理会她的冷言,转身出了这花园。子蕊看着那些奇珍异草,长长叹了口气,赏花的心情顿时没有了。回到宫里,正是宫里人当差的时间,屋内没有其他人。子蕊在床上躺得头有些晕了,想到晚上要当差,又坚持躺了会。终于等到了晚饭的时间,她起了身,去御膳房吃了饭,便往御药房走去。走到水池旁,便见华容娘娘站在岸上,朝鱼池里抛洒食物。她微微看了一眼,快速的走了过去。人已离池子稍远了些,本以为没事了,谁想迎面走来华容娘娘的贴身侍婢,更糟糕的是她还没有看到。等那人挡在前头了,她才抬头看去,见了她,心已经沉了一半。“这不是御药房的小药娘吗,走这么急做什么。”那侍婢笑了笑道,“我们娘娘一直念叨着你,想邀你一起赏鱼来着,今个儿正巧碰见了,你不赏脸?”子蕊欠身道:“奴婢怎么配和娘娘一起赏鱼。”“娘娘要你去,你就去,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子蕊只好说道:“奴婢遵命。”随着那侍婢走到华容娘娘一旁,就见她走过去低语了几句。华容微微侧头,却并不看她,也不开口,从容的喂着池子里的鱼儿。子蕊知道她有心要自己等,她也只有乖乖等着。按理说自己除了上次无意霸占过她喂鱼的位置,也没有其他地方得罪她。而且自己离宫那么久,又怎么可能得罪她什么。天色渐黑,子蕊的双腿已经站得有些酸痛。这十几日在家里养尊处优,越发不能吃苦了。她心里一边骂着华容,一边现在离当差的时辰还远着,根本没有正当的理由离开。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华容终于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她。子蕊的头还未抬起,眼睛已经被强光刺痛了,下意识的抬手去挡两旁突然照来的灯笼。“听说你得了场大病,在家卧床多日。我看你倒不像得了病的人,这脸色倒比之前要红润许多,长到二九年华,一定又是个美人胚子,就像你姐姐一样。”华容话音一顿,又说道,“只希望你的心肠不要像你姐姐,安分守己,少生事端。”子蕊心里一个咯噔,从她的话听来,明着是说自己,实际上是冲着姐姐说的。她暗自骂着宋安然,让自己别闹事,她倒是给自己添麻烦。她是将军没人敢给她穿小鞋,自己只是个药娘,能欺负自己的人多得去了。华容又说道:“你今日是几时当差?”“子时。”“如此甚好,免得本宫又被人说闲话,你就在这里站着赏几个时辰的鱼。”“奴婢领命。”子蕊见她好像十月怀胎般慢慢往回走,心里又将她骂了千回。正想着要怎么熬过这几个时辰,背后已被人一推,重心往前倾去。惊得她伸手乱抓,似乎是碰到一处衣角,便抓住想以此借力,谁想那人已是惊叫一声,跌身往前,和她一起滚落池中。子蕊会水,倒没有太惊慌,只是听见岸上的人喊化时,才知道自己竟然把华容给拽了下来。她抽了抽嘴角,伸手抓过华容,想带她一起上岸,谁知道她在水中乱窜,指甲也锋利得很,转眼间自己的手和脸已被抓出几道伤痕,疼得她倒吸冷气,一个恼怒,反手打在她的脖子上,便见她身子软了下来,这才游到岸边。一靠岸,那些宫女伸手将华容拉上岸边,不理会已无半分气力的子蕊。她不屑的趴在岸边,正想起身,手已被人抓住,力道大得很,直接将她拖了上去。借着旁边灯笼的光束看去,已是一笑:“蓦离。”蓦离淡笑道:“就算天气再热,也不能在晚上玩水。”子蕊知道他在打趣自己,哈哈笑着,脸上又疼了起来,见那些宫女已经拥着华容往御药房的方向跑去,撇了撇嘴道:“害人害己,说的就是她那种人了。”蓦离示意她噤声,笑道:“这种话放在心里便好。”子蕊点点头,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问道:“你能在宫内自由走动么?”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幸而蓦离没有半分恼怒和不悦。“只要不出宫就可以了。”蓦离脱下自己身上的长衣,披在她的身上,笑道,“快回去换了湿衣裳,不要着凉。”子蕊心中微微一动,点头道:“嗯。”蓦离和她往回走着,又问道:“被你救上来的人衣着光鲜,容颜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