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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微博炸号了,暂时也没有新开的打算,大家不用问啦。三,本来打算一起存稿完发出来,写了一章发现自己没有这个魄力,尽力日更,我看了眼大纲也没多少了。不过日不了大家别打我。四,好久不见啊。 四十一这么说吧, 要不是因为这地方环境太差, 祝随春简直都快以为她自己在度假。能睡在宋欲雪的身边, 对她而言不是度假是什么?掰着手指头算来, 她和宋欲雪同床共枕的次数不下三次。第一次天雷勾地火,啪啪啪啪啪, 第二次她倒头睡如猪,鼾声如雷贯耳, 这一次呢, 宋欲雪安安静静睡了, 她睁着俩二筒似的大眼睛,发愣了。她看着天花板, 准确来说, 都不能用天花板来形容,那只是一堆东西搭建起来的遮风避雨的存在,没天花板那么精致。她看着蜘蛛结网, 就像她的心绪,从这根线穿到那根线, 再从那根线穿回来, 绕绕来去, 时间仿佛没有尽头。在遇到宋欲雪之前,夜晚对于祝随春的意义就是睡觉,要么就是和狐朋狗友一道吃喝玩乐。可是遇见她之后,她才发现,夜晚的意义在于, 人类是否期待白天。因此她的夜晚变得漫长起来,她甚至学会了在夜晚思考。她以前从不思考,这种不思考的特性表现在她身上已经有二十几年之久。上小学的时候她不思考,老师让抄写汉字多少次,她就写多少次。初中了也不思考,政史地需要背到哪儿,她埋头就背。高中更是如此,她只在乎今天的午饭吃什么,明天的月考题目是什么,后天发成绩以后她又会吃多少巴掌炮脚。她现在所说的思考不是简单的做算术题或者解决吃什么,当然,吃什么也是大事一桩。她现在所说的思考,是更深的,涉及到更多东西的存在。它和分数没有关系,没有人会因为你为社会做了更多考虑给你更好的分数为你颁发奖状,相反,你可能还会成为挡人财路的笨蛋,于是变成眼中钉,肉中刺,怎么恨你怎么来。她思考的一开始是宋欲雪,她想,她怎么就坚持了下来,她为什么会成为这样。可慢慢的,她开始想更多的东西,她试图靠近她想的东西。祝随春看了眼宋欲雪的睡颜,她的呼吸喷洒而出,她的发丝散落,以不同于醒着的姿态。她是不会成为宋欲雪的。祝随春对此有着自知之明,也正是这样的自知之明,使她的心里笼罩上了一层悲哀,她做不到殉道,她会害怕很多东西,她甚至对于俗世的一切都充满眷恋,她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会一直这样,像白天那样和恶做着斗争。她身体里也有恶的影子,她出现在她忍不住偷偷随手丢掉垃圾的偷懒的瞬间,出现在她疲于写作业而试图拷贝他人论文二次修改的时刻。它们曾经让她习以为常,可在宋欲雪的光下,祝随春才意识到,它们也是如此的危险而甜蜜。她又想,要是宋欲雪其实也是个彻头彻尾虚伪的坏蛋呢?她——祝随春瞪着眼睛想了半天,她要是上厕所不冲水,她要是在家里邋里邋遢。她还喜欢她吗?祝随春又看了一眼宋欲雪的侧脸,她的山根让她有凑上去啃一口的冲动。面对着她,她内心的笨拙的那头小猿一直在骚动,与其一起骚动的,还有一个舔着棒棒糖的纯情小女孩。她在两种欲望里交织。她好不容易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想偷偷碰碰她,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就跟家里死了人急着找犯人一样,又像是来索命的。她刚想叫醒宋欲雪,后者就自己醒了。她睁开眼睛,看了眼祝随春,当机立断套上外套穿鞋。老婆婆也醒了,张华跟在她身后过来,打着哈欠。现在什么情况?张华小声地说。里面的,开门。外头的人又大吼。宋欲雪心下一沉,问,阿婆,你家有没有什么后门。阿婆张着嘴,手抖着,她啊了半天,终于说,院子后面有个狗洞。宋欲雪和祝随春互看一眼,两个人扭头就走,张华愣了,不敢置信,说,不是,我们真要钻洞出去?祝随春冷不丁说,你还敢走正门?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张华嘴里嘟哝着,跟着她俩往后院走。老婆婆是如何应对这群人的他们不得而知,在黑黢黢的山上转悠,已经够让他们困扰了。张华一个大男人,还怂得不行。祝随春好歹是上树掏过鸟窝的野孩子,现在看上去还是镇定。宋欲雪就跟别说了,走夜路跟百日里一样,稳得不行。宋老师。祝随春喊,我有点怕黑。她其实不怕黑夜,她怕另外的黑。她觉得自己现在在走着钢索,下面是深渊万里,无数牛鬼马面叫嚣着,个个都想伸长手臂把她拽下去,捂住她的嘴,戳瞎她的眼,让她安安分分,别讲话,别看见。然后,黑暗里传来一点温度。宋欲雪握住了她的手。她们以前也握过手,在床上,宋欲雪也曾和她五指相扣。但那种激烈的做/爱都没有现在她的手被握住给她带来的震撼感大。就好像,她在宇宙中漂浮,像某种奇怪的小人,四肢和身体都一直扭动着,被拉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