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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房接近门口的长桌上,如今摆好了准备好的两排清水,膳房左右两侧的大门大开,众人都站在长桌之后,静待着小颜与小毕的到来。为了避免这两人遇到一块,蒋先生便先一步,随同从温御修房间出发的小颜到了膳房门口,从最靠近的门入了内,小颜战战兢兢地看着伫立在那等着她下药的众人。心口扑通扑通直跳,小颜横睨了一眼那面色有些铁青的温盛德,方想从他目光中寻到一丝有用的信息,却见她身侧铁着面的蒋先生把身一挡,阻止了她所有望向长桌后众人的视线。“下药。”冷冷的话语道出,激得小颜打了一个哆嗦,瞧了一眼长桌上,最靠近门口的两碗燕窝,便从怀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药粉,倒入了最靠近桌子边缘的那碗之上。“将她的眼蒙上”。温御修令道,蒋先生明了地颔首,便取过布条将小颜的眼睛蒙了个严实,带她行到众人身侧站好。众人一脸疑惑地望着温御修所为,不知这般是要作甚,直待小毕进膳房后,这脸登时变是各有颜色,犹以温盛德为甚。嘴角一开,方想想法子提醒,却听耳畔传来王长老阴测测的一声:“老庄主,您作甚呢。”身子一栗,温盛德拢在袍袖里的手攥了成拳,不敢作答。这长老院的人同庄主的地位可谓是平起平坐,若是温盛德有何失言,他们便可将他拿下,送于刑堂。为何众人脸色一变,却原来,因着温御修所在的庭院与宋于凤所在庭院,分数东西两侧之故,故小颜是从膳房的东侧拱门进入,而小毕则是与她不同,走的是西侧的门。果不其然,与小颜不同门进入的小毕,行到桌前,便挑了离她所在门最近靠桌边的那碗燕窝,而这碗燕窝,很显然并非小颜下毒的那一碗。如此一来,方才她们俩的证言,不攻自破。扯开了小颜眼上的黑布,蒋先生鼻腔里吐出了沉沉的怒气,下巴一扬,示意小颜道:“去,将你方才下毒的那碗水指出。”小颜还未发觉事情的不对劲,被蒋先生冷声一吓后,便乖乖地垂着头,依言将自己下毒的碗指了出来。“小颜……”惊愕地开口,在小颜蓦地抬眸的震惊目光中,小毕顿时便知晓她们中计了。咚地一声,跪倒在地,小毕知晓事到如今,她们已经没有辩驳之力,便赶紧跪下磕头认错:“庄主请恕罪,庄主请恕罪。”眼底划过一丝狠色,登时便指着小颜道,“庄主,这一切皆是小颜所为,与奴婢无关,奴婢是无辜的。”小颜一听,脸色也大变,咚地一声也随之跪了下来,接连磕头道:“庄主明察,奴婢是受小毕指使,方会酿此大错,请庄主恕罪,请庄主恕罪。”“呵,”温御修嘲讽地抱起了胸,余光扫了一眼面色黑沉的温盛德,冷笑着走到那两个婢女面前道,“众人都还未怀疑你们呢,你们却不打自招。真不知是何人收买的你们,这般来冤枉我,啧啧,寻着你们这般不成器的人,那收买的人也够蠢笨!”重重地丢了一句,他又含着深意的看了温盛德一眼,转头问道,“爹,这两个婢女可是你寻来的,你可作何解释。”温盛德扫了众人一眼,发觉王、蒋、董容色不悦,沉了沉语调道:“哼!与其问我,倒不如你扪心自问,你可有何对不住她们的,使得她们俩一同同你做伪证。”眼看温盛德狡辩,温御修也不恼,他看了一眼那因着心虚而有些垂头的几个证人,淡定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瞧瞧,余下几人,究竟同我有何瓜葛,竟一同来诬陷我。”负起了双手,缓步行到了那额上正不断冒汗的水井边守卫身侧,温御修笑问:“你唤作何名。”“小……小的李毅。”“好名字!”啪地一掌拍到了李毅的肩头,将他吓得都快跳了起来,温御修略作一笑,“方才我一直都未发觉问题,但方才我细想了一会,我倒想问问你,你武功如何?”蓦地接到这个不着边的问话,李毅被问住了,目光闪烁不定,答道:“尚可。”“你以为,是我武功高,还是你的高。”铁骨扇抵在了自己的下巴,温御修脸上仍漾着平和的笑意,但却莫名地让人不禁胆寒。“自……自然是庄主武功高。”“噢,”温御修凑到了李毅的面前,执扇撩开了他脖子前的衣领,看了那伤痕一眼,目光愈发幽深,“你觉得你轻功高,抑或是我轻功高。”身子略为一颤,李毅总觉得这张在自己面前晃荡的脸不怀好意,但嘴上仍强自镇定地道:“自然是庄主的高。”“噢,”扬出这个语气词时,温御修仍挂着笑容,“但下一瞬,唰地给变了脸,我武功、轻功都高于你,敢问那一夜,你深藏在树丛里我为何不知,为何不曾发觉!直待我所谓的下药之后,我方发觉你的存在。更甚者,我如若有心灭口,凭我的武功,又岂会让你在世间留下最后一口气!”猛地收下折扇,他重力一拽,便将李毅拖至众人面前,喝问道,“众人请瞧清他脖上的伤疤!”闻言,视线纷纷落在了那伤疤之上,只见这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