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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莲不懂这些药材配方,看了一眼发觉字迹毫无作假之态后,便将药方丢了回去:“去给许大夫瞧罢,我去闭关了。至于容惜辞,若是温御修愿意,便寻个好地方将他葬了。”“是。”药师一揩头上的冷汗,恭敬地应了一声,便要转身离去。便在这时,明莲蓦然回身,喝止道:“且住。”“阁主仍有何吩咐。”药师回身。明莲走上前,从药师手中取出了药方,又看了一遍,皱眉问道:“你确信已将乌枝同浩草的位置调换了么。”“是极,”心里一个咯噔,生怕自己出了什么纰漏,这药师答话都多了几分战战兢兢,不着痕迹地攥紧了衣袖,嘴上却恭敬答道,“属下已将乌枝同向花,浩草同矮叶调换过了。”“等等,”明莲广袖轻拂,问道,“你方才说的浩草同什么叶儿调换?”药师一愣,恭敬地回道:“矮叶。”“可是这个?”明莲指着手里药方上的字迹问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沉思了起来。先前第一次,温御修俩人用到了放在密道机关左侧的乌枝,而这一次又用到了放于机关右侧的矮叶,这是巧合,还是……坏了!乍然惊醒,明莲心里一个咯噔,这是有预谋的!人瞬间便拔出了几丈开外,只余一记尾音在风中飘荡:“去唤许大夫至药房处!”迅疾地在半空中掠走,不多时,明莲便跃至了药房之外。脸色一沉,也不理会外头朝他恭敬行礼的守卫,直接一脚踹开了药房之门,而入眼的情况,让他怔住了。只见温御修正抱着容惜辞坐在大堂的凳子之上,面带凄楚,目含泪光,而容惜辞胸口早已没有了起伏,一脸惨白得可怕,俨然便是已死之状。黯然地看着温御修痛楚的神情,明莲胸口一疼,脑中忽然晃过了一个人的身影,叹息一声,转身欲离。这等时候,还是莫要打扰他人的好。但,这下衫的衣摆一扫,便似碰着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瞧,竟然是一粒小石子。药房里素来讲究干净,怎地会有小石子,举目一望,这才恍然发现地上零碎地摆着好几粒不仔细便瞧不出来的小石子。心中一惊,明莲又扫了温御修一眼,这脸色即刻变了。脚上旋风一扫,登时便将那些石子清了个干净。霎时间,只见眼前风景虚闪几下,眨眼的功夫,抱着容惜辞低泣的温御修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场景顷刻变换,便见原本该死去了的容惜辞,正抱着白玉琴往地下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道走去。“你们端的好心计!”嘴上一吼,明莲手上的指气已朝容惜辞扫去,噔地一下,还未中人,便被守在一旁的温御修执扇挡开。容惜辞仍活着,温御修脸上毫无哀色,这摆明便是他们俩人合伙上演的一场逃窜大戏!而方才明莲所见着的温御修,分明便是阵法所成的障眼法!目光一扫那已被动过的放置着机关药屉,明莲大喝出声:“好!你们当真是好!本阁主差些便被你们骗了去!来人啊,抓住他们!”药房外的守卫纷纷冲进,一部分攻向温御修,一部分朝即将进入密道的容惜辞攻去。“惜辞,进去!”侧身避开明莲扫来的指气,温御修喝道。容惜辞身在密道下的阶梯之上,半截身子露在地面,身形多有受阻,若是此时进入密道里,再对敌才是最好的,可是温御修仍在上方,他一人不能走。他们俩算计了这么久,等的就是把温御修带走,可哪知方才为了处置那些药僮,费了不少时候,而明莲又太过精明很快便发现问题赶了过来,是以落至他们如今逃不得的局面。容惜辞左躲右闪着从密道口刺面而来的银剑,目光时而扫到温御修那处。此刻温御修也极其不利,他因使着短兵器,对上长兵的银剑与远攻的指气,完全发挥不出水平。容惜辞一抿唇,便要扣指拨弦,放弃近攻的琴芒,转为大范围攻击的琴音,却在这时,明莲喝了一声:“关机关!”顷刻,便有人扑到了机关那处,把手一扭,喀拉一声落下,容惜辞身侧的机关口便要缓慢关上。骇然一惊,面前有不断削来的银剑,身侧有正关上的机关,而温御修则还是远离自己的地方打斗,此时此刻,容惜辞唯有两种法子可以选择,一要么跳下机关里头,隔绝外头之人,二要么跳回地面,去搭救温御修。“走!”嘶声力竭一喊,温御修挡过袭来之剑,朝容惜辞所在之处奔去。哪怕他不能离开,他也要护着容惜辞安全逃离!执扇一挑袭向容惜辞的利剑,温御修稳立于容惜辞的面前,替他挡去了所有的剑光。便在他要翻身下到密道之时,明莲暴喝一声,手上指气游走,将温御修裹在了漫天气网之中,只能不断躲闪,更甚之,被明莲逼离了密道。容惜辞一怒,扣指拨弦,曲出,霎时几个守卫便受不住地倒地昏阙。可是随着这机关的关上,这曲音渐渐被密道口阻拦,效果都弱了几分。“御修,下来!”情急之刻,眼看着密道口将要关上,容惜辞再顾不得其他,将自己的白玉琴竖着一撑,堪堪挤在了密道口即将阖上的缝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