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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吃饱的九曜抬起头,正巧看到了那个布袋。他身子一怔,不由分说地就把布袋抢了过来,拎到眼前,微有一愕:“这是……”“此乃我爷爷留给我的布袋,我用以放灵石用。”柳慕庭好心的解释道。这布袋,不是……眼前徐徐铺展开了许多前生的光景,九曜诡异一笑,这布袋啊,那可是个宝!嗤笑一声,将它郑重地放进柳慕庭的手里,蜷起他的四指压好,“拿好了,弄丢了老子就把你脑袋当鸡吃!老子出外办事,晚上归来吃鸡!”说着,他拍拍屁股站了起身,双手捏起一个法诀,一簇火苗倏尔凭空燃起,由火心迅速向外扩大,拉扯出了一个黑色的空间,他跨步行入,火圈顷刻一缩,连半点火星都未留下。 柳慕庭对九曜的突然消失,早已见怪不怪,九曜这段时日来常常这般施法离去,他起先还会讶异几声,后来便毫不讶异了。将布袋好好地放入怀里,柳慕庭看向天际,发觉天还大早,赶忙收拾碗筷,出门赚些零用去。走到米店,亲切地同老板打声招呼后,他便开始了半日的忙碌。时间匆匆过隙,不觉已是夕阳日暮。日往西斜,红晖扑洒在吵嚷的街道之上。小贩扯着嗓门喊了一日的吆喝声渐渐止歇,姑娘们媚声娇笑开始走出青楼,赌坊里的牌九声依旧酣畅,房舍生起袅袅炊烟,香味四溢,寂静的河城开始了喧闹的夜。离开了米店,柳慕庭在长街而行,往夕阳而去。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米店老板那憨厚的笑声里:“柳慕庭啊,瞧你这细胳膊板的,啧啧啧,这些日子帮我们搬米,辛苦,辛苦!来来来,今个儿送你一袋米,你可得多吃几两饭,长长肉,方有力量继续扛哈!”明明是憨厚的嗓音,可越听越觉有奸商的味道。若当真心疼,何不让他做些别的,米店里不差一个跑腿的伙计。狡诈。摇摇晃晃地放下肩头扛着的米袋,直起微酸的腰杆,扯着袖子,拭了拭头上的汗渍。看向日暮,不知午时出外的九曜可有归来。今日赚了不少的钱,打算一会儿放米归家后,再去买上几只鸡。脚尖处忽而站定了一双干净无尘的道靴,柳慕庭抬头而望,便对上了通灵哂意的双眸,忙不迭地咬牙低身:“通灵师叔。”满意于他对自己的恭敬,通灵将眉尾高高挑起:“哟,无灵师侄,你这是作甚呢!”“搬米归家。”“噢——搬米呢!要不,师叔我使个灵术助你将米运回去?!”这话说得好听,但讽意却是分明刻在了字句里。“隔空纵物”乃是一个极其低微的灵术,云灵宗里哪怕是一个扫地的小厮,都略知一二。可偏生,几乎未有灵力的柳慕庭却不会。柳慕庭就笑了,眉弯如月,平平淡淡:“多谢,不必了。”他始终答得有礼,无论对方是否讥讽,他也不为所动,规规矩矩地答,镇镇定定地婉拒。通灵的话便接不下去了,本想着能有一次能挑起柳慕庭半点怒气,看他在自己的讥讽中红着脖子跳脚,可惜却未有一次成功。柳慕庭依然如常,甚至感觉,在他眼中,妄图激起他愤怒的自己,方是那个跳梁的丑角。挑起地上的米袋,柳慕庭正欲将其负上,却忽而想起了心头之事,又正正经经地站起,对着通灵深鞠一躬,开门见山道:“通灵师叔,听闻你同竟玄太师叔走得较近,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相助。”虽极其憎恶眼前这人,但奈何有事相求,不得不强忍心头反感。“哦?”贪婪的双眼登时便给亮了起来,通灵状似好心地问道,“你倒是说说!”踟蹰了须臾,柳慕庭大概道出了心头想法。却原来,他要参加半年后的宗灵之争,若他能侥幸得胜,他便有机会作为天极岛的换选弟子,前往天极岛完成心愿。可是,若想参加宗灵之争,他必得有灵力以及灵物相辅。在灵脉大陆,云灵宗作为一大修仙门派,是以御灵物而闻名的,所谓的灵物,是指三种灵,其一是指风、水、火、雷、土、光、暗七种单一灵性的元灵,其二是指飞禽走兽虫鱼类的生灵,其三是指花草树木的草木植灵,在云灵宗里,能否御一高等灵物,是决定其人在宗内地位的条件,因此宗灵之争,免不了有比试御灵的比赛。然则,柳慕庭莫说有一灵物了,连灵力都未有,若想参赛,便先需得过了测灵力这一关,灵力满足捕获灵物的条件后,方能随同新进弟子,一块儿前往灵气之森,捕获所属灵物。过去三年,他屡屡测灵,屡屡均以无灵力而被拒绝前往灵气之森,但今年是他要达成心愿的一年,若是今年不能参赛,便得留待三年后方有机会,可他不能等了。故而,他现下找上通灵,便是希望通灵能帮忙疏通关系,替他同负责测灵与捕灵的竟玄说些好话,想法子让他能进入灵气之森捕获灵物,至于进去后的后果,他定会自负。听完他求助之事后,通灵的嘴角呷起了玩味,毫不客气便是谈起了条件:“成啊,但你总得意思意思罢。”嘴上说着,这手便伸了出去。“此乃我积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