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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月突然轻轻叹了口气,兜兜转转,居然又回到最初了,这就是命运吗?八月初的午后,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赵明月戴着簇新的糙帽,虽然还是很热,但已经避过了太阳的直射,不由得觉得沈旭跃考虑得十分周到,他还是个挺细心的人。三人一边走一边聊天,时间居然过得飞快,到了一个路口的时候,沈旭跃突然停了下来,说:&ldo;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将东西给朋友送过去。&rdo;赵明月估计他要去送那团毛线,看样子果然是给吴婕买的,想到这里,情绪不由得有些低落起来。兄妹俩回到家,父母已经等了很久了:&ldo;怎么样明月,有事吗?&rdo;赵明月笑着安慰父母:&ldo;谢大夫说没问题,没病。可能是太累了。&rdo;&ldo;那就好,来吃饭吧。&rdo;胡年春说。赵明月说:&ldo;我和哥已经在外面吃了。&rdo;胡年春愣了一下,点点头:&ldo;哦,吃的什么呢?&rdo;赵明月压低了声音说:&ldo;我们遇到熟人,他请我们吃的饭。&rdo;胡年春听说不是自己花钱吃饭的:&ldo;怎么能让别人花钱呢,你有没有把饭钱还给他啊?&rdo;赵明月看着母亲,她忘记母亲是个特别不爱占便宜有原则的人了,便说:&ldo;没有,下次我再请回去吧。妈,你们吃饭吧,我去休息一下。&rdo;胡年春看着女儿的背影,摇了摇头。赵明月躺在c黄上,拿着历史课本翻看,母亲吃了饭过来了,坐在女儿的c黄边:&ldo;怎么躺在c黄上看书,眼睛不疼?&rdo;赵明月放下书本:&ldo;还好。&rdo;胡年春说:&ldo;大夫说你身体没事,那怎么痛了两个晚上?&rdo;&ldo;我也不知道。&rdo;赵明月也觉得奇怪,那种疼痛还真不像没事引起的,&ldo;但是白天一点事都没有啊。&rdo;胡年春压低了声音说:&ldo;罗五媳妇说,你这可能是中了邪了,要我去找个大仙来帮你驱驱邪。&rdo;赵明月坐了起来:&ldo;妈,这年头谁还敢请大仙啊?&rdo;这年头破除封建迷信,一切跟这沾边的都被禁止了。胡年春说:&ldo;偷偷地请也不是没有的,不给人知道了呗。&rdo;可是这种事能瞒得下吗,尤其又是在农村,家里要来个什么外人,左邻右舍全都知道了,什么来历都打听个一清二楚,到时候被有心人抓住把柄,说是搞封建迷信,那就不得了了。&ldo;今天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就好了,咱们天黑了再走。&rdo;胡年春说。如果是以前,赵明月肯定会觉得罗五婶是在胡说八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鬼怪的存在呢,但是她自己的重生已经完全诠释了怪力乱神之事的存在,所以她这种事谁也说不定,不如就去看看吧。天黑之后,胡年春果然带着赵明月出了门,赵明朗跟在后头给母亲和妹妹做保镖。母子三人提着马灯,到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去找大仙。赵明月说:&ldo;妈,汪秋兰的妈不就懂这个吗?&rdo;&ldo;怎么能找她呢?那能信得过吗?万一她去举报我们,不就惨了。&rdo;胡年春考虑得很周到,必须要找个完全不相干的没有利害关系的人去问询,否则会引火烧身。母子三人摸黑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胡年春终于找到一户人家,敲开了对方的门,出来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大娘。说明来意,老大娘将他们让了进去,还看了看门外,以防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然后才关上门。胡年春说:&ldo;张婶,我们进村的时候灭了灯的,没人发现。&rdo;被称作张婶的女人点点头,点亮了屋里的油灯:&ldo;来坐吧。&rdo;正说话间,赵明月的胸口就疼痛了起来,她痛苦地蹲了下去,张婶睁大了浑浊的双眼,死命地盯着她看:&ldo;姑娘你是不是觉得心痛?&rdo;刚才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说是赵明月心脏痛,只说她身上有些不好,但是张婶一眼就看出了病症,令赵明月不得不相信她是有些本事的。过了好一阵子,赵明月才缓过来,点点头:&ldo;是的,好像有人在用针扎一样。&rdo;张婶伸出手来,赶紧拉着她到桌边坐下:&ldo;你来。&rdo;她就着油灯仔细端详了一下赵明月,又将油灯端起来,放到赵明朗脸边照,&ldo;痛了三天了对不对?&rdo;她说得分毫不差,让赵明月诧异万分,胡年春连忙说:&ldo;对,对,就是三天,今天是报应赵明月睡了一个非常安稳的囫囵觉,翌日起来,看见母亲和邻居在院子里说话,声音不大,听不清楚说的什么。赵明月洗漱完毕,母亲已经回到屋里来了,神神秘秘地跟赵明月说:&ldo;明月,汪秋兰出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