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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明白,一直逃避的地方,其实才是最温暖的地方。徐宁转过脸去,吸了一下鼻子,觉得自己有些愧对亲人的关爱。徐宁说:&ldo;伯伯,我就不去了,我朋友他这人比较见外,不太喜欢去别人家,等以后我再去你家吃饭。&rdo;徐敬山点点头:&ldo;那好吧。东西我都给你洗好了,放在这里,水泥你找个塑料纸盖起来,别受了霜露,不然容易构结。&rdo;徐敬山一一交代侄儿。徐宁点点头:&ldo;好,我晓得。&rdo;徐敬山将手背在身后,沿着斜坡下去了。徐宁默默收拾好东西,然后回屋去做饭。两人坐在灯下吃饭,没有风,冬天的夜黑得早,外面墨黑一片。寻序突然抽了几下鼻子,眉头拧了起来。不一会儿徐宁也皱起了眉头,什么味儿,一股子塑料烧焦的味儿,仿佛还有一种苦味似的,特别难闻。徐宁放下碗筷,转头看屋里,有什么东西短路了?电饭锅、电热壶都拔了啊,家里也没有别的电器,最近他的手机也都没开过机,根本就没充过电,而且电灯还亮着,看了一圈,不是自己家里发出来的味。他站起来走到外面,发现屋子外面的气味也一样重,可见是从外面传过来的。到底是什么味儿,谁在那烧东西吧。正巧有人打着手电从斜坡下上来了,徐宁问:&ldo;谁在那儿呢?&rdo;徐敬山说:&ldo;我。&rdo;&ldo;伯伯?&rdo;徐宁有些意外,大伯怎么又上来了。徐敬山说:&ldo;吃饭了吗?我想起有事忘记交代你了,你明天不仅要去买菜,还要去买水管子和便盆,修屋子的时候顺便帮你把水管都安装上了,省得另外再来弄。&rdo;&ldo;好的,伯伯,我记得了。&rdo;徐宁赶紧应承下来,&ldo;伯伯进屋来坐吧。&rdo;徐敬山摆摆手:&ldo;不坐了,就这点事。本来想打你手机告诉你的,但是你手机又关机。&rdo;徐宁有些歉意地笑了笑:&ldo;手机没电了,等我把电充上。对了,伯伯,这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难闻。&rdo;徐敬山也皱着眉头说:&ldo;怕又是河边的塑胶厂又在开工了。弄些塑料袋子来烧,炼成胶送到外面去,臭死个人。&rdo;徐宁有些惊讶,原来老家也不是一方无污染的净土了吗?&ldo;厂子在哪呢?&rdo;徐敬山用手一指,指着他们河下游的一个方位:&ldo;就那边呢,平时上街的时候都要经过的。&rdo;徐宁想起来了,今天早上他还看见那个棚屋了呢,那儿有一片苗圃,他还以为是苗圃的房子。&ldo;那种厂子不是污染很严重么,怎么也让搞,还在河边,下游的人喝水怎么办?&rdo;徐敬山说:&ldo;所以这厂子总是被人告发,来查了又关掉,过阵子又偷偷地开。&rdo;&ldo;为什么不干脆给拆了?&rdo;&ldo;大概是上头有人吧。&rdo;徐宁觉得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简直太可恶了,他们在水边建这种高度污染的厂子,一切都是为了利益,不顾别人的死活,不顾子孙后代的生存发展,好好的世界就是这么给破坏的。&ldo;咱们这儿这种厂子还不少呢,下游还有一家塑料厂,五里滩那儿还有一家造纸厂。造纸厂排污水的时候,听说下面的河上全都是白色的泡沫。幸亏咱们这儿是河的源头,这一头还没怎么建厂子。&rdo;徐敬山叹了口气。徐宁:&ldo;!&rdo;他只想骂娘,我勒个大草,奸商太他妈可恶了,简直要千刀万剐才行。&ldo;就没人来管吗?当地政府也不管?&rdo;&ldo;管什么?他们只管收税,有钱拿就行。&rdo;&ldo;这些短视的家伙,一个个只看眼前利益,不顾长期发展,真是一群王八蛋。&rdo;徐宁咬牙切齿,其实他也早知道,这种杀鸡取卵的发展方式,在发展中的中国来说,其实非常常见,他从最初的愤慨到后来也逐渐变得麻木,因为这是他也左右不了的,如今发生在自己身边,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够淡定漠视。徐敬山摇摇头:&ldo;算了,咱们也管不了啊。我先走了,明天记得买水管。&rdo;徐宁嗯了一声,目光还是停留在塑胶厂的方向,那边隐约亮着一盏灯,看来是连夜在加工。寻序看他进屋,抬眼问他:&ldo;何谓污染?&rdo;这个问题他在地理书上看到过,但是一知半解的,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徐宁说:&ldo;污染就是打破生态平衡,给环境和人们的健康造成影响。&rdo;&ldo;污染会生病?&rdo;徐宁点头:&ldo;对。&rdo;他看着寻序,&ldo;你们天庭肯定没有污染吧?&rdo;寻序想起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ldo;应该没有。&rdo;&ldo;你说你是守护神,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