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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在做同样的事情上有同样的感觉。明显感觉到他一愣,「我终究不如他,」他小声说了一句。我也愣住了,为什么这样想?「鎏苏,多心了。」这样的话其实是不合适的,没有一个王会对自己的臣子说这样的话,因为是鎏苏,我破例了。也许是听到了这样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一些逾矩的话,我有些放松,有些失望。和他相处总是在一种揣摩中,没有和瑶光在一起的坦诚。「王,大事不好了。」殿外一个小宫监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跪在我的面前。此时的他依然喘着气。我没有说什么,等着他说。鎏苏端了一碗茶到小宫监的面前给他喝,他定了定神,马上说:「太后,太后不好了。」我猛然站了起来,「太后不是前几天很好吗?」「今天早上起来不是很好,到了现在已经不行了。」「叫太医了吗?」「叫了,芙后已经到了。」1414、十四 站在她的床前,厚重的锦被压着腐朽的人,原本浓厚的脂粉现在依然凝在脸上,形成了一层遮盖。可那铅灰色的官粉已经无法阻挡死亡的颜色,反而加重了那种绝望的感觉。在我记忆中的她永远都是华丽的,即使干枯的是身体,可那之外裹着的丝绸和脸上的浓妆一直显示着她的尊贵和高傲。「我和王有几句话要讲,你们下去吧。」周围的人安静的退了出去,太医想留,见太后摆了摆手,也躬身退出。芙后也就是我的母亲没有出去,太后看了她一眼,她也就出去了。厚重的门在我的身后慢慢关死了,发出沉闷的声音。她咳嗽着,想起身,我迟疑着,终究没有扶她,她自己坐了起来。「郑王,帮我倒杯茶。」「是。」应了一声,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到了一杯冷茶,送到她的面前。她接了过去。「郑王,坐。」此时的她竟然有了一些生气,但我很快意识到,这也许是她的回光返照。从来没有意识到,握有强大权力的她也会有这样的一天,习惯了看她威武的坐在金殿之后那种嚣张,眼前的她竟然使我感到了有一丝的伤感。我依言坐到了旁边。周围只有她喝茶的声音,整个大殿阴沉沉的。「毓白今年也有十七了。」听到久违的名字,一时之间有些陌生。沉浸了一会,规矩答道:「是,过年十八岁了。」「真正成了大人了。」她递给我茶杯,我放在了桌子上。「知道现在我为什么单独叫你进来吗?」「孙儿不知。」「呵呵,」她阴森鬼气的笑了。「你怎么会知道呢,我原本也没有告诉你的。」颤抖的手从衣服的最深处拿出一个荷包,小巧精致。打开了它,从里面竟然抽出的竟是用来做诏书的丝绢。「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时的她诡异而自豪,仿佛我就像一个卑贱的人等候她的裁决一样。她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没有接。「真的很沉的住气。如果不是你这样锋利的性情,你会是你们轩辕家族最伟大的君王。不过,……,世间的事,没有人可以说的清楚。你看,这是你父王的传位诏书。」她在我的面前打开了它,呈现在我的眼前。「王三子,毓轩,人品贵重……后面的不用我念了吧,克承大统,呵,克承大统。」意料之中。我有些不屑,她们那些小把戏,我早清楚。「你不感觉到惊讶吗?」「意料之中,毕竟毓轩一直是父王属意的太子。」「可你不知道后面的一句,即刻赐死五王子毓白。」「是吗?他终究还是不愿意放过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我不是他的儿子。」终于说出了沉在心中古老的秘密,有些残忍。猛然撕扯开久已愈合的伤口,登时血肉模糊,疼痛异常。「你已经知道了。」她很失望。一个她用心珍藏多年的隐秘,被我轻易得知,失望再所难免。「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一直怀疑的,我和兄弟们不像,父亲看我的眼神也不对。直到那天,毓轩告知父亲我们的关系的时候,他的举动更是非比寻常。没有杀了我,没有处罚毓轩,一般出了这样的丑闻父王会灭口的,不管其中牵涉的是否是他的儿子。他只是把我幽禁在禁宫中,这几年,吃穿用度却没有亏待我。这样我费了很多年,终于探知了这个秘密。」「很失望吧,你引以为傲的家族其实没有你的立足之地。」「虽然不是觞的儿子,到底我是轩辕的王子,我的父亲应该是觞的长兄,那个不被王室承认的王子。名义上觞是独子,那些叛乱的叔王们其实只是一些叔伯的孩子,可是你欺骗了全天下,凤仪朝的嫡后也就是我的祖父真正的王后有儿子,那就是我的亲生父亲。这些话,不是你现在这样的情形,我永远不会说的。」「看来,我低估了你。」「是你高看了自己。民间已经对这些事情没有什么消息了,即使是当年在西域居住的鎏苏的族人也不是很清楚了。其实鬼蜮不是文御王时期的人,文御王死的时候他才几岁而已。他就是觞的长兄,觞唯一的兄弟,而他同时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