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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他的意图,各自拈着山羊须想药方,半天给了个答案,无。看奚琲湛脸色不善,一个稍年轻些的太医忙道:陛下春秋正盛,无须药物辅助。奚琲湛瞧一眼元宝又扫一眼太医,元宝机灵的请太医们出去了。春秋正盛是没问题,可那如花似玉……哼!77、玉息盛锦没睡多大一会儿就醒了,出寝宫随口问宫女,宫女说皇上到大正宫去了,玉息盛锦用着早膳,忽然想到个问题,奚琲湛这是打了胜仗归来,那不就意味着奚景恒败了?可玉息盛锦觉得以奚琲湛的德行,不管生擒还是毁灭了奚景恒都会大肆宣扬的,这么消停是什么意思?元宝的担心她也有,所以她不问,免得给某些人口实说她念旧!逮着苏瑜的时候问下就好。可惜,苏瑜也不好逮,奚琲湛还朝朝政就没她什么事了,后宫身份召见外臣不合规矩,再者,前太傅苏作师某天夜里睡下一觉身故了。得知这个消息时,玉息盛锦正在书柜前翻书,一时眼花,身子晃了晃,抓着书柜才稳住,镇定心神遣退众人才怅然坐下,母亲过世,她远在千里之外,不止最后一面没见,都是过了许久才到她老人家坟前拜祭,如今父亲过世,她虽在京,现在的身份却无异于咫尺千里,恐怕连牌位都不能一见。想到苏瑜马上就要丁忧三年不在京城,玉息盛锦忽然生出了一种失怙孤儿的萧索心态。一双手不轻不重的放在她肩头宽慰她:&ldo;不怕,朕不是收养你了么?&rdo;玉息盛锦抓住他一只手:&ldo;收养的总归不如亲生的。&rdo;奚琲湛挨着她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她的手一边说道:&ldo;苏太傅前朝元老重臣,为我大偃呕心沥血,而且还是朕的老师,于情于理朕都该去送恩师最后一程,你陪朕去吧。&rdo;知他是体贴她,可&ldo;呕心沥血&rdo;&ldo;元老重臣&rdo;怎么听都不大像真心的夸奖。以眼神询问,奚琲湛一本正经解释给她听:若没有他,哪里有你,没有你,朕哪有皇后,可不是呕心沥血,重臣!最终,玉息盛锦拒绝了奚琲湛的好意。不是因为和父亲感情不够深厚,而是为了苏家后人,奚琲湛这样的隆宠会给苏家招来麻烦,也许不是现在,难保以后不会有人恶意中伤。等苏瑜按制回乡丁忧前来辞行时,奚琲湛还是让玉息盛锦见了见他,玉息盛锦不能表白身份,于是也只能宽慰几句说些官样话罢了。苏瑜很快离开了京城,不过两个月又被奚琲湛以国事为重为由将他启用,出使北狄,这时节已快冬天,奚琲湛要去皇陵祭奠,玉息盛锦在京中也无事,索性跟着去了。皇陵她不陌生,她曾几次去拜祭陪葬的老霍王,那条路她更是不能忘。这次经过那条路的时候是白天,远处的山腰上已经有薄薄的雪覆盖,两边陡峭的山石看起来冷冰冰的,玉息盛锦掀开帘子看看,当初的血迹如今早已不见踪影,可走过,那种临近死亡的恐惧感还是会升起。还有一段时间到皇陵山下的行在时,玉息盛锦做了一个梦,竟似那天场景再现,在梦的结尾,仍旧是披着霞光出现的令哥,玉息盛锦立刻便醒了。&ldo;又做噩梦了?&rdo;不知何时出现在车中的奚琲湛放下手中的地图凑过来。&ldo;没,你何时过来的?&rdo;玉息盛锦坐好,理理云鬓,掀开帘子看看,天已将擦黑了,没想到一觉睡这么久。&ldo;怕你冻着,朕就过来跟你偎在一起取暖来了。&rdo;奚琲湛轻松笑着说道。这么多暖炉谁稀罕他在这里占地方?再说,哪个要跟他偎在一起!看她那样眼神,奚琲湛搓搓手,嬉皮笑脸又道:&ldo;是朕冷,你这边又暖又香又悦目,朕就蹭过来了,亲亲盛锦,你给朕暖暖手!&rdo;说着就敢把热热的手摆到她手上,十足赖皮相。奚琲湛赖到行在宫门口,待宫女掀起厚厚的帘子时还不松手,一边有些兴奋的招呼玉息盛锦:&ldo;盛锦,你快出来看,下雪了。&rdo;玉息盛锦虽没那么急,但被他扯着手,几乎是立刻就出来了。真的下雪了,轻雪纷纷盈盈,点缀了阴沉得透亮的夜空,雪还不大,轻柔的扑在人脸上,像羽毛划过,久别了冬日,初雪果然容易让人觉得开心,不过,眼前齐刷刷的侍臣和宫婢太监,玉息盛锦不大好意思表露什么,匆匆进到温暖的殿中去了,虽是慢悠悠赶路,肚子还是有点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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