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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南域的异常却突然没有了动静,对么?&rdo;&ldo;这样,太后也不急了风闻些言语又有了动摇。特别是太后兄弟徐常惟恐失了势。也许上元灯节的刺杀也是他们闹出来的。&rdo;我思忖半晌,默不作声。&ldo;皇上不回京都一直在剑州也有这个缘由。一来剑州多是皇上一边的人。二来万一京城徐家有变,进退也有余地。&rdo;我说:&ldo;贺兰大人一直知道夏月的存在?&rdo;贺兰巡迟疑了稍许点点头:&ldo;姑娘的身份,当时也是巡某派人去打探的。&rdo;&ldo;我只是你们所部署的棋子,是进是退,尉子瑾都在你们掌握之中?&rdo;心底升起浅浅的惆怅。他低头,没有言语。&ldo;只怕夏月对你们而言,没有这个能耐。&rdo;&ldo;姑娘的话也许不尽然,不试试怎么知道。&rdo;我冷笑一下:&ldo;那么,大人是要取民女的人头去南域?&rdo; &ldo;这倒不必,只借姑娘随身信物一用。&rdo;我下意识地按住胸口的玉佩,说:&ldo;夏月要是不从呢?&rdo;贺兰巡又是一揖:&ldo;那巡某只能得冒犯了,事成之后以死向皇上请罪。&rdo;我仰头,眼中无泪地干笑两下:&ldo;我答应,但是对大人有三个条件。&rdo;&ldo;姑娘请讲,若巡某在能力之内一定鼎立办妥。&rdo;我侧脸盯着他道:&ldo;大人,不是尽力,是必须。&rdo;顿了顿稍后又说:&ldo;其一、今日就由大人安排放我出宫。&rdo;他立刻拒绝道:&ldo;不可!&rdo;&ldo;有何不可?大人是怕皇上责怪还是怕万一尉子瑾日后做大,还想用我牵制他?&rdo;他没有回答。这个人宦海中沉浮不过几年,虽然立场众人皆知却是徐家唯一动不了的人。所以他远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此时定在心中飞速地盘算衡量着一切的利弊。&ldo;大人,也该明白,真正要防的应该是尉子瑾身后的晋南侯尉尚仁,十多年来他在惠州一带招兵买马大概不是为了为昔日太子讨个说法。所以你们留我无用。&ldo;他不明语气地问:&ldo;还有呢?&rdo;&ldo;其二,请大人护住夏月在京都亲戚的周全。&rdo;&ldo;其三,事后怡园的宫女倘若难逃其责,也望大人相救。&rdo;他无可奈何地摸了摸眉头笑了一笑:&ldo;到时候我恐怕也是自身难保,又如何能顾全这些。&rdo;&ldo;那是大人您的事情,您要如何办民女管不着,但是只要你答应了,就得做到。&rdo;他揉着额心皱起的纹路沉思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ldo;好。&rdo;我展颜笑道:&ldo;一言为定。&rdo;说着从状台的针线篮子中抽出剪子,割断颈间系着子瑾玉的细绳,将玉搁在托盘上。想了想又将一绺侧边的黑发,一并绞了去,同样放在旁边。贺兰巡用绸子将东西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入袖中:&ldo;闵姑娘,黄昏我派人来接你。&rdo;随即拱手离开。二月天的暮色来得不早也不迟,只是当发现天色有些许暗淡的时候,一转眼再看就黑了大半。这时,有个面善的内官来见我,后来才想起他在正殿当差时我见过。他只说:&ldo;奴才叫明嗣,是贺兰大人吩咐奴才来办事的。&rdo;还随身带了套玄紫的内官服要我束了发规规矩矩地换上。碧云、碧莲也不方便相送,于是我趁着半黑的黄昏,垂首跟在那人后面。虽说只是一座行宫,但是仍然差得很严。明嗣居然替我准备了一个内官的宫牌,反倒走的是正大光明,一路出去应天门、长乐门。途中遇到盘问都是他替我答应,说是奉了内务总管的吩咐临时出宫采办点东西。大概他身份虽说不高,但也在宫中吃得开,加上手续完备,也没有人怀疑。机缘巧合,我们要走的也正是当日尚睿带我出宫的那道门。一步跨了出去没有回头。稍后才敢偷偷回瞥朱红的宫门,渐渐远去,仿佛有什么东西也跟随着消失。直到拐了个弯不见,他与我才着实松了口气。明嗣在四下无人的巷子回首一作揖说:&ldo;奴才只能到这儿了。&rdo;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印花的银票:&ldo;这是贺兰大人交代要转给姑娘的盘缠,一切望姑娘小心。&rdo;收好后,眼见明嗣没有再折回去,而是向行宫相反而行,他大概也得到了能过完余生的酬劳。到闹市之前怕宫里的衣服惹眼,于是在一家僻静的钱庄兑了银子,换了身男装在剑州的大街上突然迷茫了起来。我到底费尽心思逃出来是要去哪里?子瑾也许已经新婚娶亲。姥姥的药堂也是不能回的。于是,我独自在剑州繁华穿息的人流中,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