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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喝水么?&rdo;&ldo;好……&rdo;庄子非接了凌思凡递过的水,喝了几口,便又开口问凌思凡,&ldo;思凡,我、我这是……我被人救了吗?&rdo;&ldo;对。&rdo;凌思凡说,&ldo;你知道么?你昏倒的山坡下边就是小村落了。&rdo;&ldo;我最后好像看见灯光了……然后就什么意识都没了……&rdo;&ldo;是啊,有村民在回家路上发现了你,认出你就是那个走失的摄影师,于是把你带回了家,又联系了大家。&rdo;&ldo;这样……&rdo;庄子非说,&ldo;我甚至都没见过他。&rdo;&ldo;你的父母谢过他了。&rdo;凌思凡站起身,向旁边让了让,对庄子非父母说道,&ldo;你父母也来了,大家很担心你。&rdo;他觉得自己是外人,于是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往外抽,同时开始向后退让想要腾出地方,不料庄子非却是紧紧攥住他的手,似乎正在使尽他此时全部的力气想要将人留在身边。事实上,如果凌思凡执意抽回手,他肯定是能抽得回来的,毕竟对方依然还很虚弱,无法和他这个健康人比,然而他却不愿意让床上的人失望,稍微挣了下后便没有动作了,只是往旁边站了站,手依然被庄子非牵着。庄子非的父母刚才其实也看见他醒来,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却细心地没有打扰。他们见凌思凡空出了些地方,急忙上前查看庄子非的情况。&ldo;爸,妈……&rdo;&ldo;你感觉怎么样?&rdo;&ldo;很好,大难不死。&rdo;庄子非说,&ldo;让你们害怕了。&rdo;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体力开始重新灌注进身体里,他又有了一些生气,没有当时那种快死了的感觉。几道伤重新疼痛了起来,即使它们已被处理干净。之前,那些伤口又红又肿,边缘发硬,不断地流淌黄色的脓液以及白色的组织液,可他整个人都是麻木的,不觉得溃烂是在自己身上。&ldo;幸好没事……&rdo;&ldo;嗯,没事。&rdo;庄子非说,&ldo;你们两个还有思凡全都着急得太早了。&rdo;&ldo;都这样了,哪里还早?&rdo;&ldo;我……&rdo;庄子非小声道,&ldo;我不想让你们双方在这种情况下见面……&rdo;凌思凡:&ldo;……&rdo;庄子非又说道:&ldo;在我的设想中,不是这个样的……&rdo;而应该是,他拉着思凡到父母亲家里去,对他们说:你们儿子已经找到了媳妇了,从此不会再一个人过日子了,而且,媳妇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媳妇,自己能娶到他将会非常幸福。那该是自己人生中最得意的日子,自己、父母、思凡,都特别地开心,绝对不是像这样躺在病床上,让父母和思凡都有了黑眼圈。哎,砸了……&ldo;有什么关系啊,&rdo;凌思凡不懂他在纠结些什么,&ldo;怎么见都好啊。&rdo;他是个企业家,以结果为导向,过程如何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达成了原定的目标就可以了。&ldo;那我现在介绍一下……&rdo;庄子非还是紧紧握着凌思凡的手,轻轻扯了一下,&ldo;爸,妈,他就是凌思凡,我常常提起的。&rdo;&ldo;嗨……&rdo;一时之间,凌思凡竟有些无措‐‐他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情形。在生意场上时,他每天都会被介绍来介绍去,不过他从来都不会感到拘谨,总是能很大方地伸出手去问候,绽放出一个笑容说&ldo;很高兴认识你&rdo;,甚至开玩笑般地讲一句&ldo;神交已久&rdo;,将陌生人之间的隔膜轻描淡写地打破。此刻,他却无比拘谨,好像突然又回到中学时,不知怎样才能与人建立联系。他明明已习惯假笑,会轻车熟路地与人虚与委蛇,可当真实的感情被摆在他面前时,他却突然间拿不出所谓的&ldo;技巧&rdo;了。&ldo;爸妈,&rdo;庄子非又声音低沉地道,&ldo;你们像真的父母一样对思凡好不好?他很少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当然并不是说能够取代什么,只是我想给他很多很多的爱。&rdo;&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