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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的意思马氏心中明白,顿时收敛了许多,连带着对两个庶子也好了一些。马家两个少爷却有些不以为然,在他们家里头,庶出的孩子就跟下人没啥区别,哪里像在侯府,吃香喝辣的,跟正经的少爷也没啥区别了。没过几日,因为这两个马家少爷,却又有一人受了委屈,当然,大房那几个都是厉害的,二房见三房的人也是不怕,三房两位少爷被安抚住,这个受了委屈的人,却是二房的表少爷杨怡晴。要说起来,其实也是马家两位少爷私下里说了几句闲话,正巧让杨怡晴听了去,要是性格豁达一些的,压根不会往心里头去,要是性格火爆一些的,恐怕当面就给撅了回去,偏偏杨怡晴是个柔柔弱弱的,当下便觉得难受的紧,撇开如兰独自避到了花园,一串串的泪珠就落了下来。孔青琼也爱哭,但那是小孩儿的哭法,但这位杨家表少爷却哭得好看,哭得楚楚可怜,不得不说,他这一招也是像了死去的那位冯家少爷。而这一哭,却让吕良伟看在了眼中,说来也巧了,吕家来了信,吕良伟是进后院给吕氏送信的,却没想到来了一场花园偶遇。早春花下,美人垂泪,让人忍不住的怜惜,吕良伟只觉得随着他的一颗颗眼泪,自己的心也都要跟着一起碎了。自从那一日偶见,吕良伟便打听过这位杨少爷的事情,知道他年幼丧父,客居在永宁侯府,如今见他这般楚楚可怜,便以为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若是小冯氏知道,自家这位外甥这般给自己争面子,恐怕那点香火情分也得散了。这会儿杨怡晴乍然看见吕良伟的身影,连忙捂住半边脸颊,匆匆忙忙的朝着另一头快步走去,那头如兰正巧赶了过来,见他虽然眼睛哭得红彤彤的,人却没事才松了口气:&ldo;表少爷,您以后可别撇下奴才一个人出去了,虽然是自己家中,若是有点什么事的话,身边连个人都没有。&rdo;如兰这话倒是好意,不过听在杨怡晴的耳中,只是感慨这里哪里是自己家,他到底不过是客居罢了。那头吕良伟微微一愣,上前一步到底没有追上去,好歹知道一些规矩,只是低头问身边的小厮:&ldo;那位可是杨少爷,我见他哭得伤心。&rdo;小厮见她低头温柔说话,脸颊忍不住泛起一丝红晕来,看了一眼离去人的背影,点头说道:&ldo;正是杨少爷,这位表少爷常哭,不是什么稀奇事儿。&rdo;小厮这话倒是实话,杨怡晴会哭能哭,在永宁侯府是谁都知道的事儿,但听在吕良伟的耳中,又勾勒出一个身世可怜,寄人篱下孤苦度日的小可怜模样。不得不说,孔尚瑾的眼光还是十分准确的,这位吕小姐的审美眼光跟自家二姐像了个九成九,杨怡晴这样的可怜人,正是他们最喜欢最怜惜的类型。这一日之后,吕良伟总是想到这位惹人怜爱的表少爷,时不时便买上一些新奇的东西送进去,她倒是也做的不明显,永宁侯府的那些少爷都有。 不是良人吕良伟把玩着手中的一只金步摇,上头垂下来的明珠带着莹润的光泽,她几乎可以想象,这只步摇带在那个可怜男儿的身上,必定是动人万分的。吕良伟微微一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对那么个孩子上了心,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从力所能及的地方,让那个客居在永宁侯府的少爷好过一些。&ldo;去,把这支金步摇送给杨少爷。&rdo;吕良伟将金步摇放进一个精致的小妆奁,递给身边的小厮,那小厮微微有些犹豫,但见她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只好答应下来,闷闷不乐的走了出去。等人走远了,端砚才苦着脸上前,对着自家小姐说道:&ldo;小姐,那杨少爷毕竟是二房太太的外甥,您平时送礼,带上他那一份倒也罢了,如今怎么还专程送了东西过去?&rdo;端砚跟在吕良伟身边多年,自然也知道她对男儿多有怜香惜玉的,但在家的时候倒也罢了,如今在永宁侯府,您对一个表少爷献殷勤,看在旁人眼中成什么样子。吕良伟却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只是摆手淡淡说道:&ldo;不过是一支钗子,之前我也送过几位表弟,谁也说不出不对来。&rdo;端砚心中叫苦,但见吕良伟的模样就知道,自己说再多的话也是无用,只好旁敲侧击的说道:&ldo;小姐,来之前太太就吩咐过,家里头有意与侯府结亲,您好歹注意一些。&rdo;一想到这个,吕良伟脸色微微一变,说实话,孔青珠确实是容貌出色,但举止却过于端庄大气了一些,对着自己也总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更少了几分男儿的妩媚,这样的男儿,或许在自家父亲眼中是好女婿的人选,但对她而言,终究少了几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