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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成德笑容丕变,略微地沉默了半晌,才哼了一声:&ldo;最终鹿死谁手,可还不一定呢。&rdo;转头看看韩飞云,又勾勾唇角:&ldo;我不是还有韩相帮着吗?&rdo;韩飞云并不理他,自顾自地饮起酒来。罢宴之后,成义等人入凤祥殿谒见萧后。说起这位萧后,可是北越开国以来最有魄力的国母,出生豪门世家,司马霖以她为后,方能借外戚之力,正德宫变诛杀两位兄长而登大宝,此后一直参知政事,天庆年间萧家一门九卿,荣宠无限。最令人称奇的是司马霖为人捍勇,却独惧萧后,后宫除萧后之外只有一个贵妃,亦是萧氏族女,萧后奇妒,但凡有传宫人有孕者皆明里暗里打发处置了方才甘心,久之则三千粉黛听侍寝而色变,更有投湖吞金之人,不可胜数。因而司马霖四子二女,除司马成彦之外,全为萧后所出。近年来,萧后劳心太过,身子渐渐虚了,虽然精心调养,却时时未见大好,今日之宴也因病不行。司马成义见了萧后,忙请了个安,道:&ldo;母后千岁,儿臣特来问安。&rdo;萧后命人绾起纱帐,略有了点子笑意,点头道:&ldo;回来就好,此番辛苦了。南昭一直是我朝一统江山的大患,如今终究是平了。&rdo;一直不说话的司马成德上前替萧后掖了掖外袍轻笑道:&ldo;南昭平了自然是好事,可大哥未免也做的过了些,入城之时有茂陵三日,班师之前又劫掠七日,其间又大肆屠杀故旧宗师‐‐灭一国自然要些死伤,可我朝当初出师之名乃是平南昭之乱,如今这番作为,只怕人心不稳,试想我大军北归,尚留南昭的遗民谁保不会再反?虽然是可以轻易平定,终究劳民伤财,于国无益。&rdo;司马成义冷笑道:&ldo;二弟,你何时变的象三弟那样宅心仁厚了?&rdo;&ldo;我也只是关心北越国运罢了。&rdo;司马成德撇撇嘴:&ldo;我知道大哥如今立下不世之功,必不会再听小弟之言,就是责骂小弟也无话可说。&rdo;萧后最是心疼次子,当下忙拍拍他的肩膀:&ldo;你大哥不会怪你的。&rdo;转而颦眉道,&ldo;本宫近来也听闻茂陵城毁于战火,死伤十万,成德的话未必是危言耸听,成义,你做的太过了些。&rdo;司马成义正值意气风发,又素知萧后偏心,自然不服,顶了一句:&ldo;母后生于宫廷,妇人之仁,哪里知道征战就是要杀地敌人心生畏惧,永不再反‐‐&rdo;萧后登时不快,又不好发作,眼角瞟到一旁的司马成彦,眉头一簇:&ldo;司马成彦?&rdo;成彦忙上前跪下,磕了几个响头,连声道:&ldo;母后身子可还安康?儿臣离京三年有余不料母后竟憔悴若此‐‐&rdo;&ldo;本宫乏了,你们跪安吧。&rdo;萧后不待他说完,便翻身倒下,宫女放帐焚香,隐隐听得一句,&ldo;若无事,宋王可不必日日请安。&rdo;当初处心积虑送这书呆子上战场,原想着叫他毙命沙场,谁知居然活着回来了,甚至裂土封王,将来有一日出镇就番,想摆弄他可更加不易了。出凤祥宫,刘远威诸将都在阶下侯着,众口齐声呼九千岁,司马成义一愣,随即会意,大笑出声,加九锡,赐天子仪仗,可不就是&ldo;九千岁&rdo;了?得意之余,横了司马成德一眼:&ldo;二弟莫见怪,我手下这些人行武之人,都是粗豪惯了的,不识大体,眼里只有有我,未免没了尊卑。&rdo;司马成德冷笑道:&ldo;大哥手下精兵自成一派,小弟早有耳闻,只是在大内之中便敢喧哗闹事,只怕有挟威之嫌。&rdo;司马成义面色一肃:&ldo;我已是帝国太子何需挟威?养些死士军人,也是为了保护京畿安全,二弟又何需多心?&rdo;司马成德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ldo;若如此,小弟便放心了。原来大哥叫手下死握兵权仅仅是为了京畿安全,倒叫小弟好生惭愧。&rdo;说罢,也不行礼,竟自顾自地扬长而去。一面行,一面想起韩飞云同他说过的话‐‐如今太子爷大胜而还,立威于朝你要正位便是难上加难,陛下不必说,自然是站在太子那的,朝上如今也多依附于他,你唯一的筹码,便是萧后,有萧皇后在一日你便好些,若有朝一日萧后去了,只怕司马成义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成德拧眉,母后沉疴已久,只怕未必庇佑他一生一世,介时他兵权在握,什么事做不出?到底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是。正想着便出了辕门,便到远香亭,但见数名太监簇拥着一个人缓缓行来,司马成德一望而知,就是那在殿下遭众人讪笑的从命侯楚佑卿,不由地起了戏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