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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四脸滚烫,红里泛青,似乎是松懈下去了,强打得精神也放下来,整个人顿时就软烂成一坨,连看她一眼的力气都没有。&ldo;原来你也能这么惨,好开心。&rdo;鹤唳摇晃着双腿拍手,&ldo;话说你平时也被这样吗?这不是你的性格啊,有人这样欺负你,你不早就吐着信子冲上去咬死丫了。&rdo;&ldo;总有人,站在顶头……不死,就能压你一辈子……&rdo;言四轻笑,&ldo;同是宦官,却只有马三宝能与他分庭抗礼,也唯有马三宝能让他忌惮消停……而更有意思的是,马三宝根本不把他当回事……船队回来后的每一次停驻,都能让他憋屈,你说这股气……怎么能不往外撒?而我……怎么可能不想跑?只要跟了马三宝,只要跟了马三宝……&ldo;&ldo;马三宝不要你。&rdo;鹤唳义正言辞。&ldo;马三宝不要我。&rdo;他扭头,脸贴着稻草,&ldo;我们这种人,一辈子最容易错却又必须最慎重的选择,就是认干爹,一不小心……哈哈哈哈……&rdo;他对着稻草堆闷笑,笑得抖动起来。&ldo;我把你当爹,你却想上我!&rdo;鹤唳唱作俱佳,先一脸不相信人性的痛心疾首,接着又是转成假惺惺的伤心失意,&ldo;哎呀,我把你当童养媳,你却当自己亲生的!&rdo; &ldo;……&rdo;&ldo;怪认错爹和怪投胎有什么差别,你自己没有自知之明以为找了个大靠山为所欲为,人见人恨,怪谁咯,可怜虫啊,居然到了要投靠我的地步,你家一狼呢,连他都不信了?&rdo;&ldo;他?呵呵,太蠢了。&rdo;&ldo;啧啧啧。&rdo;鹤唳见青山拿了衣服回来,接过往他身上一盖,&ldo;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rdo;&ldo;你当真不管我了?&rdo;&ldo;你被人强抱一晚上都能爬那么远活下来,谁能管得着?&rdo;&ldo;呵呵呵呵呵!&rdo;言四大笑,&ldo;就当送我最后一程,这一次走,我不会回来了,死也不会。&rdo;&ldo;那可不关我的事。&rdo;&ldo;我拿宝贝与你换如何?&rdo;鹤唳挑挑眉:&ldo;什么?&rdo;言四抬了抬胸前的坠子,水晶坠即使在昏暗的房中也闪烁着光芒:&ldo;方才若不是它,你恐怕就动手了吧。虽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可既然挺重要的,那便给你吧,护我这一路,可好?&rdo;&ldo;傻么你,就你这样,死在路上东西不照样是我的。&rdo;&ldo;你不想好好玩一玩我再拿走吗?&rdo;鹤唳抱胸:&ldo;你自个玩吧,一会儿等船开了,再把你搬我房间去。&rdo;&ldo;这算是说好了?&rdo;&ldo;护你一路就当顺手,坠子暂时不要了,这玩意儿我也有,要那么多干嘛。&rdo;这倒是出乎言四,甚至青山的预料,两人都惊讶了一下,当场却不说什么。出去的时候,青山还是问了:&ldo;为什么?&rdo;&ldo;我忽然想,命这东西,哦不,历史这玩意,真是坚持不懈忠贞不屈啊……&rdo;鹤唳舔舔嘴唇,&ldo;我都放弃了,它还没放弃,把被玩弄成这样的言四带着坠子送到船上。&rdo;青山想了想,果然也明白了:&ldo;既然那坠子是考古而出,那便是古物,若是真能在言四手中不受我们影响的走到那进那场船难,想来便是最好的结果了。&rdo;&ldo;只是感觉,在岸边,又有一场大戏了。&rdo;鹤唳苦恼,&ldo;到时候会不会有我的戏份呢?哎呀,好害怕,果然跟同学玩和大师兄玩就是两种难度呀!&rdo; 惊蛰其人&ldo;所以是不是这么算就觉得简单多了?&rdo;&ldo;师父果然厉害!&rdo;&ldo;一般般啦。&rdo;李狂收起手中的演算稿, 顶着柳平澜濡慕的眼神, 笑容温和,&ldo;差不多开饭了,我不大想出去,能不能叫人把我的饭菜送进来?&rdo;&ldo;我去吩咐一下!&rdo;柳平澜收拾了小文具袋就跑出去了。房中就剩下李狂一个人, 门并没有关,看着外面缓缓流过的青山和河水,面无表情。惊蛰自从将他带上船后就再没什么特别的动作, 反而是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