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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记住了这个名字,再之后,他听她回家著书,然后,他就嫁给了那位宗室。王梓山,那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遥远的梦,她不会将这个梦告诉任何人,只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慢慢的品味、回想。他本来以为自己的一生就会这样过去了,哪知道他的妻主,当年那个不起眼的宗室,竟成了最后的赢家,而他,也跟着水涨船高的,成了大雁最尊贵的男人!有变化吗?还是有的吧,过去斜着眼看她的人,现在都要低下头,恭敬的向他行礼,他那从不受优待的父亲,一下成了府里最能说的上话的,他再不用每日对着账本去想,要如何安排开销,怎样计算,才能送出既有体面,又能负担得起的礼物。他身边的贴身小侍,从过去的四个,涨到了十六个,外面的人更是一大堆,出了自己的宫门,就有软轿、车子备着,要吃什么,不过对御膳房交代一声,再不用像过去那样斤斤计较,既要维持体面,又要维持开销。是的,要说改变,还是有很多的地方都变了,但真的来说,他的生活,和过去却还是一样的,不过是换了个更大的院子,有了更多人服侍,多了更多的&ldo;兄弟&rdo;,妻主的地位更高了。他还是经常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树木,遥想那一年,那一天,那个人,站在人群中指点江山,就是那么一对眼,然后,就是终生。再然后,那个人进京了,再之后,那个人又回去了,他听到了,淡淡的应一声,从不多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这些都是和他无关的。直到那个人真正的留在京城,也依然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的人生,早就在当初规划好了,直到三年前,他和自己的陛下喝茶的时候,她进宫面圣,安乐帝没有让他离开:&ldo;说起来,你还没有见过梓山,这一次也见见吧。&rdo;他笑着应了,然后,真的又一次近距离的和那个人见面了,那个人向他请按,他笑着说免礼,然后状似突然想到似的开口:&ldo;陛下这一次可错了,我和王大人早就见过了呢,说不定比陛下还早呢。&rdo;&ldo;是吗?&rdo;&ldo;是啊。&rdo;然后说着,那一年那一天,他和家人去那个地方上香,在后山上,遇见过:&ldo;说起来也是那个时候淘气,听到那边有声音,就想过去看看,然后,就好像看过王大人了,因为当时我家那位表姐也在,陛下也知道,我家那位表姐,最擅长和人辩驳了,但在当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以印象特别深刻呢。&rdo;他这么一说,安乐帝笑的欢快,那个人连称不敢。然后,然后他就离开了,他知道王梓山来找安乐帝,是必定有事要说的,他在这里说笑一两句可以,但要想参与,那是必定不可以的,所以他微笑起身从容的离开,和过去做的一样。他本来以为,这本来是他们最多的交集了,直到那件事出来。宁王做的那件事,虽然隐蔽,但怎么又可能瞒得过他?他没有马上揪出来,不过是因为她扶持的是宁王,若这事爆发,不仅是宁王,她也要受到牵连,所以,他不仅没有揭露,反而将知道这些事的人都找了理由处理了,真正的将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然后,他就收到了一封信,信中是一首诗,诗也很简单,不过是普通的感恩诗词罢了,单独看这首诗也没什么,但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这里,其中的意思自然是明确的。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他知道,一个不好,自己就有灭顶之灾,可是,除了这个,他还能做什么呢?让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因为此事受到牵连,然后下野甚至丢掉性命吗?&ldo;你要怪,就怪阿好吧,怪她贪心不足,若没有今天这事,一切都会好好的。曼儿能成为皇太女,她能成为顾命大臣,不过你放心,现在还会好起来的,现在,和过去,没有任何变化!&rdo;安乐帝的眼越瞪越大,她的挣扎是激烈的,而这个时候的皇夫,也和平时不同,在这一刻,他不是那个文弱的男人,而仿佛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似的,竟然能按住拼命挣扎的安乐帝。两个做了将近三十年夫妻的人在凤床上对抗,然后最终,安乐帝的力量小了下来,然后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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