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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宜却没理他,翻身下马,冷声对乌渠道:&ldo;我要见二公主。&rdo;乌渠看看她,点点头,亲自带景宜去了二公主的大帐。二公主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呆呆地坐在内帐,满心凄楚迷茫。被婢女带出去,抬头看到景宜,二公主先是大喜,跟着眼泪便下来了,迅速转身拭泪。乌渠盯着那道纤细柔弱的背影,想到二公主脸上的泪,他抿了抿唇。&ldo;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同二公主说,单于可否行个方便?&rdo;&ldo;有话就说,哪那么多规矩。&rdo;乌渠大刀阔斧坐到主位上,不悦地瞪着景宜。他不是四公主的驸马吗?不在家陪媳妇,来跟他的二公主说什么悄悄话?有乌渠在侧,景宜是不能跟二公主说贴己话了,不过她现在顶着萧霆的名号,本来就没准备什么不可让别人听的私密话。&ldo;公主最近可好?&rdo;停在二公主三步外,景宜暗暗观察二公主。脸是白的,眉眼可见凄惶,但并不像受过欺凌的样子。单凭这点,景宜对乌渠的观感便略微拔高了一分,若乌渠真是那等贪图美色仗势凌人的恶霸之流,景宜不会再与对方谈盟约。自己好吗?二公主偷眼扫主位上的匈奴男人,被强掳到这陌生的地方,四处都是蛮人,二公主一点都不好,但相比嫁给吉利做阏氏,或是一到这里就被乌渠霸占欺辱,她现在的处境,确实算好了。垂下眼帘,二公主点点头,苦涩道:&ldo;父皇如何了?&rdo;多可笑,父皇视她这个女儿为草芥,然偌大的京城,她唯有父皇可惦念,不是真的想,而是除了血脉最亲的父亲,她再也想不到还可以挂念谁。&ldo;皇上龙体康健,公主不必忧心。&rdo;景宜淡淡道,延庆帝不会出兵抢女儿,这话景宜说不出口,从衣襟内取出一封信,交给二公主,&ldo;自从京城一别,四公主十分想念公主,托我送来书信,公主看后,若有想说的,也可写信给她,我会带回去。&rdo;男女有别,有些话说出来确实不便,二公主点点头,转身问乌渠:&ldo;单于要过目吗?&rdo;乌渠不屑,朝内帐扬扬下巴:&ldo;进去看罢,里面笔墨纸砚都有,随你写家书。&rdo;人在他这边,乌渠自信能留住人,不怕两人通过书信搞什么名堂。二公主便进去看信了。信是景宜写的,姐妹自幼一同读书,二公主认得四妹妹的字迹,以前觉得寻常无奇,现在哪怕只是看到一张来自故土的宣纸,二公主都觉得亲切,更何况是四妹妹的亲笔字迹。眼泪不停地流,二公主一边抽泣,一边看信。外帐,景宜目送二公主进去后,问乌渠:&ldo;我也有事欲与单于商量,不知这里说话是否方便?&rdo;乌渠盯着她看了两眼,再扫眼内帐,这才起身,带景宜去了外面。草原广阔,两人策马而行,一直跑到附近一片湖畔,乌渠方勒住骏马,指着冰冻的凛冽湖面问景宜:&ldo;驸马爷,这草原之景,比大周如何?&rdo;景宜眺目远望,正值寒冬腊月,草原枯草遍地,与远处昏黄的天仿佛融为一体。收回视线,景宜朝乌渠苦笑:&ldo;景由心生,如今我大周公主被单于所掳,朝廷却忌惮吉利无法出兵营救公主,我既是臣子又是公主亲眷,空有满腔愤懑却无计可施,故一路行来,所闻风声似哭,所见景色莫不凄凉。&rdo;她自嘲自讽,乌渠却仰头大笑,笑声如雷,波浪般涌向远方。&ldo;驸马说话文绉绉,我听不懂。&rdo;笑够了,乌渠盯着景宜道,&ldo;可我不明白,驸马爷真若关心二公主,如今二公主不用嫁给吉利那个糟老头子,而是嫁给风华正茂的我,驸马爷难道不该高兴吗?&rdo;说话时,腰杆挺得更直了。风华正茂……看眼马背上肤色黝黑胸膛宽阔的匈奴壮汉,景宜沉默许久,才继续道:&ldo;四公主曾对我说,女子最大的心愿便是遇到一个对她一心一意的相公,一辈子照顾她保护她,不叫她伤心。相信单于看得出来,大周女子多柔弱,恐怕承受不了草原上的风霜,倘若单于只是喜欢二公主的美色,我愿用二十个美人换回二公主,如果单于真心喜欢二公主……&rdo;说到这里,景宜顿住,探究地观察乌渠。乌渠不耐烦道:&ldo;真心喜欢又如何?&rdo;景宜淡笑,迎着乌渠犀利的目光道:&ldo;若单于能够做到对二公主一心一意,护她周全,那萧某愿诚心诚意喊您一声姐夫,单于对二公主好一日,咱们便是一日姻亲,互帮互助,共御强敌。&rdo;乌渠长眉一挑,审视般打量景宜,深深琢磨一番景宜的话,男人笑了,&ldo;驸马爷好大的口气,我有十万铁骑供我驱使,驸马爷不过是皇上手下的一条枪,你有什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