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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天舞门已经到了这样的位置,有些事情便不能不早些筹备起来。七尺是经历过一次仙魔大战之人, 会有未雨绸缪之念,也实属正常。即便七尺不问,宋玺其实也会询问相关的事情。宁司元却并未马上回禀情况,而是应道:“此次闭关,为不惊扰阿染,已是久不问北天境之事。方才吾已以神念问讯,待有了回音,再转告前辈。”七尺点了点头,又对孟染道:“化灵诀后,天舞门的功法会否发生变化,便也只有你自己能够把握,凡事多思多悟,如有不定之事,便即时相问。”孟染听到这宛如家中长辈一样的话语,倒不觉得七尺繁缛,而是称谢应下:“多谢前辈关怀,敝铭记于心。”以往天舞门艰难之时,他们最想的,便是能有长辈关怀。如今天舞门虽已不见艰难,天舞门即将面临的诸多事情,也已不是以往的那些小场面。以后凡事能有自家长辈可以商量,孟染当然不会拒绝。甚至对浩天轴断这等大事,也并不觉得多么可怕了。一则修为晋阶,孟染对如今自己所掌握的能力,已经更有面对劫难的自信;二则这些前辈既然能在当初的情况下活下来,如今天舞门的功法已经更显完备,没有道理就撑不过千余年后的劫难。七尺说完这些,便也不再多问,与宋玺等人又叙了几句话,便招呼了自家的修者告辞。冷衡云等人与七尺等器灵的相处,态度也颇为尊重。七尺如今虽已转修器灵道,到底是天舞门的前辈。且这器灵一道,与寻常灵器自成的器灵并不一样。他们与灵器之主并无主从之分,且以他们原本的修为,对灵器之主也有襄助之效。虽未曾名言,但大部分人也很难将七尺等人直接与灵器划上等号,反而颇有些将七尺当作天舞门中前辈的意味。待七尺冷衡云等人告辞,宋玺才坐在厅中,将这些年来门内相近之人的事情一一说起。乌长柳正与印妆风一起闭关,顾盼与魏忆晓也是一样,不过,顾盼与魏忆晓此次闭关,却是为了晋阶出窍期。白秋云却是选择了以定元决重修,白秋云灵根尚佳,如今已到了重新结婴的时候。陆子期和宛晚则与宋玺一样,选择了修习化灵诀,马上也要化虚。易辉冕和翁晓岚却并未修习定元决,却也并未修习化灵诀,而是在经过与紫云宫掌门商议后,重修了曾经废去过一次的紫云宫静心诀。当然,此决亦是经由器灵玉清前辈改过之后的功法。如今两人的修行速度比宋玺还慢了一筹,效果却与定元决相差无几。而这几人的情况,也大致是天舞门门下其他弟子的缩影。待宋玺也告辞离开,宁司元在望空厅上直接入定了。孟染护持在侧,片刻后便见宁司元睁开了双眼,面上神色却比方才更显沉重。孟染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宁司元应道:“吾有星宫影镜存于北天境的星见天,方才你往厅中来时,我便往北天境传讯了,但如今并无回应,且传讯之神念,并无被触动的痕迹。”孟染虽听宁司元说起过星见天之事,也知道当年那送来如意笔之人,便是宁司元门下弟子。但,星见天内究竟是什么情况,孟染并不知道,只不确定的问道:“可是门中之人,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宁司元却摇了摇头,道:“吾之星宫影镜,便是立在师兄的面前,绝不该有这等事情发生。”孟染听这意思,不知为何背上忽然起了一层寒意,问道:“你的师兄,可会离开星见天?”宁司元站起了身,从望空厅的所在,往北天境的方向望去,一道灵符从他笔尖流溢而出,继而随着他的动作,往北方推出。却见那本该着空而去的灵符,顿在宁司元的面前,纹丝不动,稍待片刻,竟化作灵息往四周袅袅散开。宁司元面色大变,身姿甚至都摇了摇。孟染下意识踩着浮游步遁到他身侧,手快的将人扶了一把。宁司元喃喃道:“这不可能!”话音甫落,手中灵笔已经另绘了一符,往外推去。这一次,灵符光华一闪,着空而去。宁司元已将孟染往怀中一搂,道:“跟我走。”孟染踩着浮游步,已经瞬身化作灵息,缭绕在宁司元身侧,跟着他破空而去。两位化虚修者化作两道流光,从天舞门的所在往北方遁去。孟染只觉神念所及,两人已从两仪山境一路穿出了确西洲,往通洲的所在直遁而去。青空之下,那三角尖锐的通洲已经落入眼帘。两道流光从空中往通洲之上的某处直接落去。属于化虚修者的威压,也随着两人在通洲的大地上落定,往四处散开。宁司元很快确定了一个方向,带着孟染往北向继续前行。只是这次,在通洲茫茫冰雪的山脊之上,宁司元走得甚慢。片刻后,宁司元在一片看起来全无二致的浮雪堆前停下了脚步。“来这里作甚?”孟染还有些没太习惯,前一秒还在吾思居,后一秒已经改天换地。呼啸的风声,凛冽的从孟染耳边吹过。浮雪蓝的山脊之外,是冰蓝色的海川。当初赞叹过这般景色的宁司元,却根本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