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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符修,对于小顾盼的这种情况,乌长柳的治疗之术也只能保持元气不散,却不能缓解痛苦。快要天明时,窗外的大风大雨总算开始消停,雷鸣也结束。乌白着小脸的顾盼趴在床上,气息微薄。宋玺道:“既然将他收入了门中,便是我们的责任,长柳你带他去一趟百药阁,只要能负担得起,都帮他看看。”这般说着的宋玺,将身上的乾坤袋交给了乌长柳。乌长柳接过乾坤袋,神色都有点沉重。却还是抱起了顾盼,被抱起来的顾盼,浑身都软软的,虚虚地朝着孟染伸出了手,细弱的喊了一声:“师叔……”“我陪着一起去吧。”孟染伸手将小顾盼抱进了自己怀里,看着缩成一团浑身冰凉的顾盼,孟染取出一床小毯子把人裹了,才跟着乌长柳出了门。一路无话,到了百药阁,大约是人不多,直接就有人将三人引入了百药阁的诊断间。这次是一名中年男子接诊,顾盼被放在床上,对方也是一阵绿色的灵光覆盖了顾盼,过了片刻,却没有直接对孟染等人说什么,而是转向带人进来的侍者道:“去请祝医师。”随着侍者过来的,便是一名筑基期的医修了。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一阵绿色的灵光覆盖顾盼之后,对方轻“咦”了一声,将灵气往顾盼的后腰处覆盖过去,细细探查了一番才道:“这孩子身上有以秘法种下的血蛊,但是血蛊已经快要死了。”“血蛊?”孟染听着这个名字,结合自己看过的诸多小说电影电视剧,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听孟染相问,那位筑基期的医修便解释道:“这种蛊是巫修一脉传承下来的东西,目前也多是巫修一脉传承下来的门派,用来控制门下弟子或奴仆所用,诸如南贤洲的勾陈宫、玉鼎教、芙蓉殿、自在宗等,不过各派的血蛊又各有不同。”介绍完了这些,这名医修便接着说道:“若是轻易得解,也不会被南贤洲的各派沿用至今,倒是他身上的血蛊,已经快要死了,有些奇怪。”孟染闻言,便看向乌长柳,乌长柳看着床上的小顾盼,问道:“这是没有办法了吗?”那名医修又道:“雷、火均克百邪,那血蛊似乎被雷法重创,按目前的情况,若再有这样的雷法,一年之内,便会消亡。贸然动手,结果并不好说,说不定还要惊动他的宗门。”听这个说法,孟染诧异了一下:“那雷法之印,难道是为克制血蛊?”医修闻言,问道:“雷法之印?”既然来问诊,孟染觉得还是有必要将情况说清楚。等孟染说完前情,那名医修才道:“按你所说,竟是借天雷之威,可惜他现在身体虚弱,也禁不起再试。”医修说着,将顾盼又仔细查看了一番,说道:“这雷法之印倒是精妙,虽然伤身但未伤及根本,说不得,等血蛊消亡,雷印也会消失?”最终,那名祝姓医修只开了一份养身又能对血蛊略加克制的药方,吩咐顾盼的饮食在血蛊消亡之前,最好茹素。十天份的灵药花了乌长柳半个灵晶,等同于五千灵珠!心痛的乌长柳手都在抖。确定那名祝姓医修没有办法拔除血蛊,雷印是为克制血蛊,也就无法将雷印消除。孟染和乌长柳只好带着顾盼又返回天舞门。从百药阁回来的路上,顾盼除了虚弱,似乎还有点懵,好像还等着孟染和乌长柳问什么。然而孟染和乌长柳什么都没问。眼看着就要回到天舞门了,孟染一双小手小心翼翼抓着孟染的衣领,道:“师叔,你们不赶我走吗?”孟染揉了揉小顾盼的头,问:“为什么要赶你走?”顾盼的眼圈儿又红了,主动交待道:“我…我是自在宗的逃奴。”孟染叹了口气:“你不是都逃了吗?有雷印在,他们应该也追不过来吧。等你的血蛊死了,不就没事了吗?”听着这句话,顾盼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竟然“哇”一声哭了出来。昨日被雷法煎熬成那样,顾盼都没哭,现在却哭出来了。孟染觉得,小孩子还是要能宣泄情绪的好。顾盼就一路这么哭回了天舞门。到家时嗓子都哑了。宋玺听了乌长柳所说,惊奇了一番,却也没有说要将顾盼逐出天舞门的话。只是问道:“那雷印是谁拓在你身上的?”“是凤夫人。”被孟染抱在怀里的顾盼还是一抽一抽的缩鼻子。这样一个称谓,实在没有办法知道到底是谁。“是凤夫人帮你逃出自在宗的吗?”宋玺问道。顾盼应道:“不是,是阿父。”“你阿父…和凤夫人是朋友?”顾盼摇头:“阿父是凤夫人的男宠。”男宠????天舞门一众人顿时懵逼!小朋友,你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啊!“所以凤夫人是你娘?”孟染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小顾盼垂下了头:“我是男孩子,而且灵根不好,不能叫娘,只能叫夫人。”这几问几答似乎帮顾盼理清了思路,顿了会儿,顾盼自己口齿清晰的说道:“阿父不想呆在自在宗,总是想逃跑,凤夫人为了罚他,就把雷印拓在了我身上。阿父再逃跑,凤夫人就……”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