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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需要休养,所以他累得特别快,于是周慕斐对独孤流云道:“我困了,先睡会儿。”说完两眼一闭,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独孤流云给他号了脉,见脉象平稳,知道伤势在药效下恢复良好,也就安心下来。不久后唐叔奉季凌轩之命过来查看周慕斐的情形,见他没什么大碍,就放心地回去复命了。独孤流云有心找师父问问被他隐瞒的当年旧事,但想到周慕斐的叮嘱,还是强忍住没去。好在周慕斐受的剑伤未在要害处,伤势并不重,又有封剑山庄的疗伤圣药加上大夫开的汤药内外疗养,七八日后伤势就好了大半,不仅可以下床自由走动,而且还能自由变身了。于是觉得自己伤已经好了的周慕斐便开始怂恿独孤流云,让他带着自己去找季凌轩询问当年灭门惨案背后的故事。“可是,”独孤流云迟疑道:“你的伤势尚未痊愈,现在去合适吗?”“有什么不合适啊,”周慕斐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不是你自己说的,你师父不会加害于你的嘛。快走快走,现在就去。”独孤流云:“……”于是,在周慕斐的催促下,独孤流云只好带着他往季凌轩的房间走去。因为怕自己跟着独孤流云,季凌轩会因为有外人在场而有所顾忌,周慕斐还特意变身成大雕,打算待会儿就躲在外面的树上偷听。一人一雕走到季凌轩门前,见屋内灯还亮着,可见季凌轩尚未休息。独孤流云走上前敲了敲门,屋内无人应声。于是独孤流云又敲了两下门,同时出声道:“师父,弟子有事求见。”季凌轩仍旧没有回应。独孤流云既疑惑又担心,用手去推门,却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了。独孤流云直觉屋内有什么事情发生,鬼使神差地伸手拔剑,一剑将门闩削断,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周慕斐立刻紧紧跟着他走进屋内,直觉告诉他,他们一直想知道的真相,很有可能就在今夜揭晓了。两人走进屋内,只见桌上蜡烛燃烧正旺,房间里却空无一人,连被褥都叠得整整齐齐。独孤流云游目四顾,只见屋内陈设和多年前完全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他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到大进来过无数次的房间,不禁回忆起以往在这里,师父对自己悉心教导的情形,进而回忆起这么多年来师父和自己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同时周慕斐也在仔细查看四周有无异常,因为雕的目光远比人类锐利,就算在黑夜中也能毫无鸭梨地看清楚周遭一切,因此当他的目光落在衣柜上时,就发现那个衣柜的位置有了一点偏移。周慕斐走上前仔细一看,果然发现那个衣柜的确是向右方偏移了两寸,同时衣柜后面的墙露出一道细细的缝隙。周慕斐连忙回头,对着独孤流云低声“噢噢”叫了两声。独孤流云会意,立刻上前一看,自然也发现了这处异常。独孤流云伸手用力去推衣柜,然而衣柜却纹丝不动,看来应该是有机关。独孤流云转到衣柜正前方仔细查看,片刻后发现衣柜两侧两个做为装饰的青铜貔貅高度不一样,其中一个似乎往里嵌着一些。独孤流云顿时福至心灵,立刻用手握住那个青铜貔貅微微使力,果然将那个貔貅按了进去。紧接着便听一阵轻微的机关“咔咔”响声,继而衣柜向旁边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来。居然有密道!一旁的周慕斐顿时两眼发亮,在比较了一下洞口的大小和自己的体型后,他果断地变身成人,然后从衣柜里随便抓了一套衣服换上,继而转到桌前一把拿起桌上的烛台,难掩兴奋地对独孤流云道:“走,咱们下去看看!”独孤流云也很想知道师父这密道中隐藏了什么秘密,是不是和当年独孤家灭门惨案有关,于是点点头低声道:“小心跟在我身后。”然后左手从周慕斐手上取过烛台,右手则抽出背后的长剑,然后手握长剑走入洞口,沿着逐渐向下的密道一步步朝里面走去。周慕斐立刻紧紧跟上,边走边小心密道内是否有机关暗器之类。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这密道不宽,然而却很长,越往下走就越黑暗,到后来那点蜡烛的光线都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了,不过倒是没什么机关暗器。两人走了很长时间,前方渐渐宽敞起来,继而一扇铁门出现在两人面前。独孤流云上去一看,铁门是虚掩着的,遂用手一推,下一秒眼前立刻一片光明。独孤流云眼睛习惯了黑暗,乍一遇到光线立刻眯起了眼睛。还未等他的眼睛适应光线,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流云?”正是季凌轩的声音。独孤流云终于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只见前方是一个宽敞的大房间,房间四周墙壁均用汉白玉砌成,四个墙角处均放有莲花状灯盏,然而灯盏内却并未燃灯,而是各有一颗鸽卵大小的夜明珠,将屋内映照得明亮如白昼。因此,他很清楚地看到正了脸色苍白站在自己面前的师父,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屋内正中放置的那具透明的冰棺,以及,冰棺内躺着的蓝衫男子。隔着透明的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