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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頌的表情扭曲了起來，好像是陷入了世界觀的崩塌之中。

齊箏現在已經徹底平靜，深呼吸幾次後站起身。

&ldo;吃晚飯了嗎？&rdo;

齊箏仰頭看齊箏，然後又瞟了眼茶几上的漢堡。

最後便是齊頌坐在桌邊吃漢堡，齊箏吃著自己下好的面。

&ldo;所以齊承坤周一去了你學校找你，甚至是先去找了你們班主任？&rdo;

齊箏的語氣十分平靜，但說話時很認真地看著齊頌，所以齊頌還是有點緊張的。

&ldo;嗯，班主任就叫我去了她辦公室。&rdo;

&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我就看到齊承坤坐在辦公室，班主任把我推進去，她自己走了。&rdo;

齊箏捏筷子的手越來越緊：&ldo;班主任有沒有說什麼？&rdo;

齊頌點點頭：&ldo;她說你爸爸也不容易，聊下來覺得他是一個挺負責的人，父女好好談談心，修補一下關係，別被媽媽挑撥離間了。而且班主任好像不知道齊承坤坐牢的事。&rdo;

齊箏被氣笑了：&ldo;在背地裡胡說八道地犯賤。你們班主任也是個聽風就是雨的蠢貨。&rdo;

齊頌表示不能再贊同，然後她有點心虛地說：&ldo;我也不知道跟他聊什麼，就聽他在那裡對媽媽陰陽怪氣。我本來不想理他的，但是他給了我五百塊，說是我們的生活費。&rdo;

說完齊箏去客廳翻了翻書包，從最裡層拿出疊好的五百塊紙幣，遞給齊箏。

齊箏接過看了看，嘴角的弧度是譏嘲：&ldo;真有意思。這麼多年，每個月的撫養費幾乎從沒給過，現在幾百塊就想打動你。&rdo;

他怎麼沒死在牢里。

齊箏將錢重新塞給齊頌：&ldo;給你你就收著，明天去銀行存起來。&rdo;

齊頌又說道：&ldo;因為拿了他的錢，所以他說放學帶我出去吃飯我就答應了。這幾天都是這樣。&rdo;

齊箏又看了看桌上還剩一半的漢堡：&ldo;那今天沒吃晚飯怎麼還回這麼晚？&rdo;

齊頌就撓了撓頭：&ldo;其實我吃過了，但我怕你餓想和你一起吃漢堡包，但你又不肯吃他的東西。不對，其實是我的東西……&rdo;

齊箏聞言，無奈地塌下肩膀。

牆上的鐘指向了九點半，齊箏收拾好碗筷，出來的時候見齊頌又拿上了落在家裡的手機，趴在沙發上看小說。

&ldo;別玩太久，明天還得上學。&rdo;

齊頌看著手機突然想起件事，隨口說：&ldo;齊承坤還加了我微信，想方設法打聽媽媽還有你。&rdo;

齊箏眉頭一皺，齊頌就知道此時的齊箏可能都快要嘔出來了，於是趕緊說道：&ldo;我說媽媽不知道去哪了，然後騙他你在外地讀大學，但學校名字我不知道。而且我還說你高考沒發揮好，聽說學校不是很滿意。&rdo;

齊頌人小鬼大，知道這麼說齊承坤就不會那麼熱衷於繼續詢問了。畢竟他現在來找她們，一是摸准了孫薇不在，二是看看兩個女兒是否成長得足夠優秀，看情況修復關係。

再更深次的動機其實齊頌不懂，但她知道不能告訴齊承坤實情，而且最好朝完全相反的方向編。

齊箏表示知道了，拎著齊頌的後領丟進了浴室。

漸入深夜，躺了快一個小時的齊箏睜開眼睛。腦子裡始終混亂地運轉著，她睡不著。

撐起身靠坐在床頭，齊箏冷眼看著窗簾縫隙間透進的微光。她的手指有節奏地點著床單，心中一個念頭越發清晰強烈。

齊承坤這個人，絕對不能留。

第9章 沉默：是滅亡

第二天齊箏沒去學校，而是早起送齊頌上學。

好巧不巧，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她們碰上了當初和齊頌打架的小男孩。

小男孩和另外幾個同學從遠處就開始大喊大叫，走近發現齊頌後，又瞥了眼齊箏，並不敢靠近，但仍舊尖著嗓子指著齊頌：&ldo;她爸媽離婚了！她沒人管！她爸不要她們了！&rdo;

其他人一邊慫蛋一般縮在一起附和，一邊笑嘻嘻地相攜著跑遠。

齊頌翻個白眼念了句&ldo;神經&rdo;，又抬頭去看齊箏。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