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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天聽我的?」梁夢因試探地問道。
「我聽你的,你就聽我的下去吃飯?」有點繞,但梁夢因聽懂了,她站起身,讓出了椅子位置,按著陳時序坐下。
「我聽話,你也聽話,不許反抗。」暗暗低語,似是洗腦。
陳時序不動聲色地抬了抬唇角,視線里是她緊張的吞咽,還有她手裡晃著的那根領帶,幾乎快把她的目的掀了老底。
「我儘量。」薄唇微抿,黑眸緩緩抬起,定在她瓷白的面孔上。
她下唇緊緊咬著,紅潤的唇瓣幾分發白,長翹的睫毛也在細細得抖著,忽而他的心被緊緊揪起,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緊張什麼?什麼都依你的好不好?」
原本幾息之間的計劃被徹底擱淺,她若是想看,他又有什麼好拒絕的呢?
何故把她嚇成這樣。
梁夢因對上他的眼睛,那點緊張沒有半分緩解,舔了舔乾澀的唇瓣,隱隱覺得牙齒都在一同震顫。
吸一口氣,梁夢因提起所有勇氣,將手中的那條領帶纏過他的手腕,緊緊環了幾圈,又打了個死結。
她想提醒他不許動,可一張口儘是吐息間的涼氣,仿佛將她的唇舌也冰封。
從意識到那個紋身,靜坐在書房裡的一天,她幾乎一致是冷的,不是身體上那種寒冷,而是拉扯間思緒上的那種涼意。
他,好像,比她想像中的,更愛。
被束縛住雙手的陳時序,表情一直很淡。
其實那個領帶很好掙脫,但他沒動,如他所言,依著梁夢因所有。陳時序淡然自若地看著她所有動作,手背擦過她的掌心,一團帶著涼意的潮氣,冰涼的體溫。
從表情到心跳,都失去了一貫的平靜。
梁夢因沒有說話,細指探出,顫抖著解開他的襯衫扣子。
第一枚,露出大半鎖骨。
第二枚,敞開一道縫隙。
指腹停在第三枚的時候,她的動作頓住了,深深呼吸了幾輪,依然止不住手指間的抖動。
「領帶鬆開,我來解開給你看,好嗎?」溫和的聲線,加了一絲暖意。
本就瞞不住的,而且還是自己的身邊人。
更何況,他們之間早就不是之前風雨飄搖的狀況了。
如果她想知道,他願意剖開淋漓赤紅的心房,讓她看清那些心頭。
可惜那點些微的暖意,根本對她沒有任何成效。明明室內地暖空調開著,保持恆定的溫度,可她的手腳依然一片冰涼。
「我不要,我要自己看。」細微的聲腔從咬緊的牙關中瀉出。
夾了破碎的泣音。
陳時序凝著她紅透的眼眶,心底也酸澀一片,溪流緩緩流過心底,只有被鏽蝕的坑窪再度被她滾燙的淚水灼燒。
梁夢因攥緊了手心,指甲鑽進掌心裡的刺痛,讓她勉強控住顫抖的雙手。
第三枚扣子被解開,半分襯衣向下垂落,露出原本的紋身形狀。
一滴熱淚驟然落下,落在他的頸上,停在他的鎖骨,卻仿佛穿過骨血,燙進他的心房。
嬌艷欲滴的一朵玫瑰。
紋在他的胸口位置,正對他的心房。
那是她在國際上第一次獲獎作品「玫瑰軼事」高跟鞋鞋面上的圖案,其實沒有人知道,在更早的時候,它的雛形是陳時序送給她的那枚吊墜上,用精巧鑽石堆疊出的玫瑰形狀。
最後,又被他紋到了胸前,印在了名片上,畫在了頭像中。
屬於她,也同樣屬於他的那朵玫瑰。
梁夢因以前也是及其叛逆的,十八歲生日被拒絕,並不能阻礙她的堅持。
可她不敢直接去做,先是貼了紋身貼在陳時序面前招搖試探。
少女心事本就難懂,那段時間陳時序又格外忙碌,直到她第三次敲響他的房門,撩起裙擺,露出那個貼在大腿內側的紋身貼,他才注意到那個印記。
和她想像中的畫面不太相符,陳時序沒有質問她那個紋身,而是迅速冷了深色,呵斥道:「你是準備以後每次為了證明自己的心意,就在我面前掀一次裙子嗎?」
其實只是貼在膝蓋上面一點位置,她提起裙角,只是為了讓他看得更清楚。
只是所有焦點,都在陳時序莫名的一個問題中被攪亂。
「我……」梁夢因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你有想過這樣會對自己有什麼影響嗎?」陳時序的面上一派嚴肅,是他少有會對梁夢因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