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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歲:「……」
黎荀拿著診單付完費用,回來就看見余歲直愣愣盯著床邊的扶手,於是他解釋道:「床位不夠,暫時先用臨時的應付。」
余歲突地開口:「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在手腕上系一條腕帶?」
黎荀:「嗯?」
「就是那種一看就知道你生了什麼病的腕帶。」
余歲眼神多少帶著點怨恨:「剛剛還有人問我是不是病人,家屬的話不能躺在這裡。」
黎荀:「……」
黎荀:「你不用戴。」
「我覺得淺色可能更好看一點,比如粉色。」余歲兀自摸著下巴琢磨。
黎荀沉默了一息,給他科普:「……那是新生兒專屬。」
余歲沒覺得有什麼不行,甚至彎彎眼笑說:「確實應該粉嫩嫩的。」
黎荀無奈。
這一邊,余遠山和秋高霏匆匆趕到,原本兩人是波瀾不驚,單純認為這是余歲的把戲,然而電梯抵達三樓,只見一旁醫護人員推著醫療器材匆匆掠過。
接著就有人開始八卦——
「現在的小年輕真不把自己的命當命,這麼不珍惜。」
「還口口聲聲要跳樓,尋死覓活的,嘖……」
秋高霏登時慌了神:「他們剛說什麼?」
余遠山先穩住她的情緒:「別著急,小年輕那麼多,肯定不是單指一個人。」
誰料,這時候又有人感嘆一句:「才剛十九歲,正是讀大學的年紀啊……」
秋高霏:「???」
就差報身份證了!
兩人這下驚慌又急切,尋到病房號後,顫抖著手問門口的醫生還有沒有救。
實習護士被人扯著衣袖,嚇得後退兩步,看她聲淚俱下:「他還那麼年輕……」
啊?
裡面的患者不就是吃了顆布洛芬,結果引起不良反應胃疼嗎?
護士:「?」
護士:「……只是腸胃炎而已,沒有生命危險的……如果好好治療的話?」
秋高霏一頓,面無表情抬頭:「腸什麼?」
「腸胃炎……」實習護士弱弱開口。
秋高霏:「什麼胃炎?」
余遠山:「……」
秋高霏:「誰腸胃炎?」
隨後,病房門被推開。
不愧是市醫院,隔音效果真挺好。
外面無論多麼吵鬧,裡面都能歲月靜好,享受服務的享受服務,斷手的斷手,餵粥的餵粥……
?
沒手還是沒腳?
吃東西還讓別人喂,怎麼沒讓他嚼兩下再吐出來呢?這多好咽?
余遠山攔住即將爆發的妻子,將門重新關上。
辦了住院手續的黎明源回來,目睹一切:「……」
一分鐘後。
余遠山獨自進病房,單人間很寬敞,光線也很好,陽光徑直打在純白的被單上,雖說全屋整潔素淨,但房間整體是壓抑的,畢竟沒人喜歡住院。
如果無視躺著的人是余歲的話。
臥病在床的人臉上桀驁不馴,誰也不服,打著吊針還在玩遊戲的樣……
完全沒有病人的自覺。
「余叔。」
余遠山頷首:「嗯。」
黎荀打了聲招呼,便放下粥碗,自覺出去,給兩人留了空間。
余遠山走過去,余歲先前慘白的嘴唇已經逐漸有了血色,拋開正在輸液的左手不談,整個人看上去很有精神。
他坐下,余歲分出神思瞟了一眼,卻一言不發。
這脾氣也不知道像誰。
余遠山:「……」
差點經歷白髮人送黑髮人,虛驚一場過後,余遠山沒好氣地坐下:「怎麼?一句話不說,你這是不認你爸了?」
「我現在是離家出走的狀態。」余歲說得冠冕堂皇。
余遠山:「?」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被趕出家門的吧?
手機發出「人物已死亡」的音效,余歲玩膩了,這下能好好說話了。
「你老婆呢?」余歲問。
「……」
好好說話?不存在的。
余遠山氣笑:「被氣走了。」
余歲瞭然於心,揚揚眉毛:「肯定不是我氣的。」
「雖然不得不承認,我脾氣是有點差。」余歲說,「所以有人包容我稀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