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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歲模稜兩可地把冷戰這件事概括了一遍。
「要我說這事吧……」程譚糾結著開口。
余歲擰開瓶蓋灌了兩口,清冽的礦泉水混著涼風沒入喉間,卻只起到了滋潤的作用,並沒有緩解心頭鬱結。
還沒等他說完,就聽余歲問:「你考多少?」
他隨後抹了兩下嘴角即將滑落的水滴,單獨拎出一科來:「月考數學。」
「說到數學,我跟你說我這次進步可大了!」程譚比出一個手勢,「你猜多少?八十!」
余歲:「……」
八十……
算了,八十也比他多一半。
「不過還是沒超過張齊那狗,你不知道他仗著談的是個學霸女朋友,給他免費補課,成績提高了好多。要不是這次月考是地中海在我們班監考,我差點以為他作弊……」程譚一張口就停不下來。
免費補課。
余歲面無表情,突然不是很想繼續聽他扯皮,扯過掛在椅背的校服外套往自己肩上一放,瀟灑走人。
程譚摸不著頭腦,撈起自己的限量版籃球,邊走邊問:「誒你幹嘛去?」
「回家寫作業。」余歲頭也不回說。
程譚:「什麼?!」
這話從余歲嘴裡說出來,聽著怎麼這麼不對勁呢?他像是會趁著體育課偷摸溜回去寫作業的人?
程譚:「不是說好的不回頭嗎?咱們要有骨氣,不能投靠——」
余歲額頭青筋直跳:「我特麼自己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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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小余同學靠自己做的題,十道有八道是錯的。
不是公式用錯就是算式有問題,就連最簡單的四加五,他都能粗心算成八。
周五。
班裡的氛圍可以稱得上是一周里最活躍的一天。
不過余歲沒有融入大家周末的歡天喜地的討論聲中,今天早上起來他就感覺渾身不太對勁。
「阿嚏——」
這是余歲打響的第三個噴嚏。
已經進入十一月下旬,天氣逐漸開始轉涼,經過一場大雨的洗禮,氣溫驟降,一個晚上便能由夏天跳過秋天,直接進入冬季。
他有點後悔早上沒再多穿一件,現在褲腿里空空蕩蕩的,凍得慌。
「你今天咋這麼沒虛?昨晚沒睡好啊?」吳皓抄作業的同時還不忘用餘光瞄兩眼余歲。
余歲嗆他:「你才虛。」
后座,穆翀燚關了窗,凜冽的寒風一下減少。
他看向余歲,問了句:「感冒?」
其他人已經穿上了衛衣毛衣,甚至有畏寒的已經戴上了圍巾,而余歲還只是長袖外面套了件校服外套,褲子就更別說了,還是夏季的單褲。
看上去就單薄。
或許真是感冒,余歲現在就連腦子都開始遲鈍不少,隨口應了聲:「可能是吧。」
穆翀燚皺了下眉,剛想說可以去醫務室拿點感冒沖劑,就見任課老師已經走進教室。
語文老師剛進門,氣勢便先將一眾人唬住了——
「早自習都已經開始這麼久了,有些人桌面上還空空蕩蕩的。」
「吳皓!還抄呢?我人就站在這你都這麼光明正大。拿上來!」
慣犯吳皓又莫名其妙成為第一個炮灰小兵,苦不堪言,他合理懷疑老師們已經盯上他了。
被老師這麼一吼,大家紛紛開始埋頭找事情做,就算沒有事情也要製造郎朗讀書的假象。
早讀很快過去。
今天天氣還算溫和,沒有再突然地下一場瓢潑大雨,教導處主任難得讓初三學生們出了次早操。
可出去吹了風再回到教室,余歲感覺自己的症狀加重了。
吸了吸不通暢的鼻子,他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腦袋好似要爆炸。
穆翀燚注意到他的情況,上課時跟老師打了招呼,讓余歲趴了一上午,第三節 課上課前,又跑了趟醫務室替人拿了幾包感冒沖劑回來。
「咳……謝謝。」余歲半夢半醒間道了聲謝,感覺原本干癢的喉嚨已經有咳嗽的趨勢。
穆翀燚頓了下,沒多說:「嗯。」
余歲把沖劑放進桌肚裡,他現在沒什麼力氣,想著先睡會兒,等下節課下課再說,結果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吵醒他的還是周五廣播站的音樂。
學生們已經稀稀拉拉結伴去吃飯,余歲剛醒意識迷糊也沒多大胃口,索性趁著這個時間出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