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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的家長:「?!」他們聽到了什麼!
余歲:「……」這是在表演哪一出?
程母忍無可忍,終是忍不住在別人家裡給了程譚點顏色,頂著頭頂兩個大包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拖走了。
之後,程譚孜孜不倦、毫不疲倦地纏了余歲一整個暑假,可等到小學開學,所謂的離婚證還是沒印上兩人的手印。倒是第一天上小學,就因為遲到被老師記住了名。
運氣好的是,程譚如願和余歲在同一個班級。
運氣不好的是,他睡過頭錯過了挑選座位的好時機,只能暫時和魏佑成為同桌。
盯著前桌兩個湊近說話的腦袋,程譚覺得黎荀就像一塊牛皮糖似的,粘在人身上扒都扒不下來。
剛升上小學的小傢伙們大多選擇和以前相熟的小夥伴們坐一起,或者是面相看上去好相處的……總之不會是黎荀那種欠債百萬的面癱臉,他們甚至很佩服余歲的勇氣,竟然會選擇和他當朋友。
大概率也不友善。
但很快,班裡便重新調整了座位。
為了能夠讓所有人都看清黑板,新座位按照身高排序,不怎麼長個的余歲被安排和魏佑一塊坐在第二排,相反,瘋狂長個的程譚以及黎荀被發配到了最後一排。
四人中間仿佛隔著一條黃浦江,以至於程譚只得眺望才能窺見那抹跟隨數學老師語調、持續點頭的『節奏大師』。
「余歲!又在打瞌睡!」
此時怒拍桌板的是班主任兼數學老師,上了年紀的男老師異常嚴厲。
這節課才剛開始十五分鐘,他就已經在夢裡尋周公了。
這太不像話了!
「余歲,老師喊你了,別睡了……」魏佑在一旁干著急,之前在幼稚園也沒見他睡那麼香過。
面對疾風襲來,魏佑只得狠狠捏了兩下余歲的胳膊,試圖用疼痛喚醒他神志不清的腦子。
這招百試不厭,余歲登時抬起頭:「你幹什麼——」
只是「掐我」兩字還未說出口,他就看見班主任「和藹可親」的目光在注視著他。
班主任低了低他鼻樑上的老花眼鏡,問:「我剛剛講到哪了,來重複一遍。」
余歲自然答不上來,磨磨蹭蹭站起身,魏佑還沒來得及提點他,就看到他們班主任突地又皺緊了眉頭:「怎麼回事?不是說了上課不允許吃糖嗎?」
余歲:?
他沒吃糖啊?
余歲頓了頓,正要辯解,只見班主任將視線從他身上挪開,像是忍耐了許久,抬眼看向最後一排,說:「又是你……從上課開始嘴裡就一直含著東西,真當我看不見是吧!」
「黎荀,把他抽屜里的零食都拿出來。」
坐在最後一排,從小學第一天便「夾帶私貨」來上課的還能有誰?一眾人扭頭看向正在低頭搗鼓抽屜的程譚,不約而同地想:這是本周第五次了,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
程譚懵圈地迎著一群人灼熱的目光掀起眼皮,眼神逐漸由迷茫轉為震驚加不可思議。
啥?咋?都看他做什麼?
他尋思他也沒吃糖啊!為什麼沒收他的零食!
程譚憋著一口氣,想解釋,可一張嘴,口腔裡面就隱隱作痛。
黎荀被點了名,眼睛落在他右側臉頰,又看了看他抽屜里堆滿的紙飛機……淡然地收回視線,解釋道:「老師,不是糖。」
「他牙腫了。」準確來說是昨天課上吃糖吃的,也不算冤枉。
余歲:「……」
老師:「…………」
教齡比坐在底下的學生們年齡都大的班主任無語又氣憤,說了一句未來他們將會反反覆覆聽到,直到畢業的一句話——
「實在太不像話了!你們……簡直就是我教過最差的一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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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譚年齡比余歲他們還要大一歲,算得上是一年級的學生中最年長的,換牙自然也是最早的。
上學期間,余歲和黎荀也開始階段性地換牙。
而在換牙這件事上,余歲爸媽堅決表示不能掉以輕心,他們認為孩子換牙是成長的表現,不僅關係著身體健康,對之後的外貌也會產生一定影響。
所以每換一顆牙,兩夫妻就記錄,密切留意兩人的換牙情況,還要定期去牙診所複診。
牙診所大約是每個小孩的噩夢發源地,程譚也不例外。
程譚這次臉腫得像豬頭的原因,其一是他正處長身體的階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