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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過了這麼多年。
還是拿她沒辦法。
……
黎杳下車後,回想起來,只覺得自己早該這麼幹了。
就該讓容狗知道,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喜歡他喜歡的失去理智的黎杳了。
她不喜歡他了。
在那件事之後,永永遠遠的不會再喜歡了。
深吐出一口濁氣,黎杳覺得,只要離開容京嶼她的運氣立馬就變好了。
比如此刻,她剛下車不到五分鐘,竟然就有計程車從這兒經過,正巧停在她面前,對方還是一個女司機。
「小姑娘,你去哪兒,我載你一程。」
黎杳報完地址上了車。
半小時後,計程車抵達杳杳星光。
她正要付錢,對方卻說:「小姑娘,你今天很幸運呀,正好是我載的第一千個乘客,所以這一程免費送你啦。」
黎杳一愣,這種事情還真是第一回遇上。
雖說對方不要她的錢,但下車前,黎杳還是按照原價付了。
每個人都不容易,即便是好心,也沒有白占便宜的道理。
刷臉進了杳杳星光的大門,黎杳側過小臉,開始摘耳環。
其實為了今晚的相親宴,她真的特意打扮了一番。
連妝造都是請的圈內著名造型師,足足弄了一下午,結果便宜了容狗,讓他一人看去了。
好氣哦。
黎杳不高興的撇嘴,正要抬腿上電梯回臥室,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的是「大伯母」三字。
腳步一頓,黎杳下意識捏了捏指骨,乖巧出聲:「伯母。」
黎夫人聽到黎杳的聲音,先是哎了聲,然後開始問:「杳杳,今晚感覺怎麼樣?」
這是旁敲側擊來問她關於今晚的相親了。
黎杳心裡清楚,倒也沒有故意隱瞞,港泰資本急需資金,要是今晚她能和容京嶼成了,還真是救了港泰。
只是她和容京嶼的關係,黎杳清楚的很,這輩子都沒可能。
也不想讓大伯一家失望,黎杳認真說:「容先生不喜歡我,伯母抱歉,讓您和大伯失望了。」
這話一出,黎夫人嘆了口氣。
卻並未多說什麼,反而安慰黎杳:「杳杳,說什麼客套話呢,談不上失不失望!沒關係,你今晚也累了,先好好休息。聽司機說車子撞到了人,你沒事吧?」
黎杳嗯了兩聲,直說沒事讓她別擔心,便掛了電話。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時隔多年突然見到了容京嶼的原因。
再加上窗外的雨又斷斷續續下了起來。
一向睡眠質量很好的黎杳今晚怎麼都睡不著了。
腦子裡始終亂亂的,好不容易淺眠住了,卻又開始稀里糊塗的做夢,好像回到了高中時代。
是她最後一次和容京嶼見面的場景。
那次也下了好大的雨。
高考結束那天。
她在學校的藝術樓頂層等容京嶼。
天色很暗,雲層仿佛隱了一層薄薄的灰色,淺灰又慢慢聚集,到後來徹底籠罩上了一團濃墨重彩的烏雲。
黎杳連躲的機會都沒有。
就這麼被淋了個猝不及防。
但那會兒也傻,容京嶼不來,她就不肯走,固執的等到渾身被濕綿綿的雨水淋濕透頂。
後來還是大伯母見她一直沒回來,擔心她,特意來學校找她,這才連拖帶拽的將人帶了回去。
回去後,黎杳就生了一場重感冒。
足足病了半個月。
再見到容京嶼那天,晴了快半月的天又下了雨。
少年沒有穿一貫的白襯衫,而是一件黑色短袖,臉色是一如既往的寡淡。
黎杳原本是生氣那天他沒來的事情,可看見他出現在自己眼前,又忘了當時的難過,高興的跑到他面前,興沖沖的說:「容京嶼,好久不見啊!你想我了嗎?」
她聲音甜甜的,絕口不提這半個月自己臥病在床的事情。
明明最怕疼,最不喜歡打針吃藥的人,這次的委屈卻一聲不吭。
黎杳現在都還記得,容京嶼那時看向自己的眼神。
眸光很深,像是凝聚著一層漩渦,就那麼牢牢的吸附著她,她幾乎無處可逃。
那也是第一次。
矜貴冷淡的少年失了態,冷白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薄唇親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