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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不寒畢竟是個女孩子,邢念生認為她看起來是最溫柔的,於是讓她去了醫院,見於鴻文的父母,他們身體不好,說話稍微要溫和一點,別給人再急出什麼問題來。
於鴻文父母幾天時間,蒼老了許多。
看見姜不寒,於父於母一下子激動起來。
「小姜姑娘。」於母忙問:「是不是兇手抓到了……」
案件沒有真相大白,雖然有師禮全殺害於鴻文的視頻,但這個視頻並沒有流傳出去,於家至今只知道孫子可能被害,尚且不知兇手是誰。
而且在屍體被找到之前,也不可以完全斷定於鴻文被害,萬一視頻上用了一些障眼法呢,這也不好說。
「還沒有。」姜不寒道:「不過有一些新的線索,有情況要找你們了解一下,希望你們實話實說。」
於父於母疑惑點頭。
姜不寒道:「你們應該知道,於明軒在初一的時候,有兩個玩的要好的同學,一個叫做師禮全,一個叫做萬文斌。」
聽見這個名字,於父於母臉色突變。
「我們,我們不清楚。」於母含糊道:「孩子在學校交了什麼同學,我們也不問那麼仔細。」
姜不寒耐著性子道:「你們可以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們,就在於鴻文被綁架的前後幾天,萬文斌被發現殺死在一個爛尾樓的地下停車場。而師禮全,卷進了一場兇殺案,現在下落不明,可能已經遇害。」
姜不寒也不想嚇唬他們,但是這樣人不嚇唬一下,那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還會說一點,留一點。
因為他們從心裡覺得那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又因為犯事兒的是自己的兒子,要護短,所以選擇了裝作無所謂。
第75章 兇手的道理
於父於母一下子驚呆了,於母正起身要拿水杯,又重重的坐了回去。
「怎麼,怎麼會這樣……」
姜不寒的表情很嚴肅,就是這樣,我是警察,不是來敲詐勒索的,不會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要負責的。
姜不寒道:「雖然目前沒有證據顯示兇手的身份是誰,但是從受害者的關係推斷,一定和當年的事情有關。就是你們不願意提起的那件,容念薇被侵害然後自殺一案。」
於母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那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我們也賠了錢了,都八年了,八年,怎麼沒完沒了了。」
「對你們當然過去了,對受害者呢,你能保證一定就過去了嗎?我知道你們三家一起賠了十萬塊錢,十萬塊錢,真的夠一條命嗎?」
姜不寒穿著警服,是不能敞開表達自己的想法的,說的每一句話都必須得體。但是從心裡,她覺得容念薇如果地下有知,也不瞑目。
八年,一條命,十萬塊,真的就這麼容易過去了嗎?
於母還是心虛,也可能多少察覺到了一些姜不寒的態度。對這件事情打心裡的瞧不起。
姜不寒是個年輕的姑娘,看樣子也就是剛畢業不久,對容念薇的遭遇,肯定更加同情。
「警察同志。」於母道:「當年的事情,確實是我兒子不對,可他們那時候小,對男女關係特別好奇才一時糊塗,誰知道那丫頭氣性那麼大就跳了河呢。那,那冤有頭債有主,怎麼也不能讓我孫子償命吧。」
於母現在是恨不得拿兒子出去換孫子的,但是邢念生他們有些擔心,兇手已經對師禮全和萬文斌出了手,未必會放過於明軒。
殺了於鴻文,可以讓於明軒傷心,但這傷心是一時的。又不要自己生,過幾年於明軒可能又有了孩子,慢慢就淡忘了於鴻文。
這不夠狠,不符合兇手的行為風格。
於母道:「這,這不講理啊。」
姜不寒苦笑道:「當年,你們沒有人跟受害者講理。如今卻要兇手跟你們講理,兇手要是這麼講理,還叫兇手嗎?」
於母無言以對。
姜不寒不想和這兩個老人說太多,怕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被投訴一下就不好了。
姜不寒坐正,進入正題。
「今天來是想問一下,容念薇自殺後,你們和容念薇的家人,具體是怎麼私了善後的。十萬塊錢的賠償,是你們主動提出來的,還是容念薇的父親,容學義提出來的。」
於母的表情有點糾結,不太想說。
於父接了話道:「是容學義提出來的,他這個人看著畏畏縮縮的,也是夠狠。十萬塊錢啊,怎麼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