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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汁。
他喉结不断在滚动,急促地喘,一声吞了一声。
宋长瑛缓过神,盯着他瞧,沾着苦味药汁的指摸他下唇,又滑入亵衣剥落,游离过他的肌肤,一路向下,冰凉浸入肌理,引起细栗。
太监去了东西,还要同女人欢好,听起来算是鸾凤倒错,不成样子。宋长瑛替他上药,目不斜视,向来端正,如今欢好情潮中,生出几分刺探的恶劣。
一双眼仍微拢,手却摸到窄腰以下,触及有些许粗糙坚发硬的结痂。
不知是痛的,还是怕的,他牙关打颤,却不敢拒绝,哭着倒向宋长瑛怀里。
“求……姑娘疼惜……”算是祈求她。
片刻,宋长瑛只道:“我瞧不见。”
但手没停,要欺辱他就做了,看不见仿佛是掩耳盗铃。他藏起来日夜不敢让人知晓窥见的隐秘,要被宋长瑛剖开戏弄残缺丑陋,全凭一股顽劣的恶意。
裴端闷声流泪。
她心再冷,指尖也叫他发汗的身体捂热了,微温的。
腿间是一片平坦,中间凹陷下去。宋长瑛先是触及微硬的疤痕,绕着打转一圈。疤痕上传来的感觉迟钝,泛着刺痛,还能接受。但等揉到残缺的关窍,裴端便受不住了。
几乎所有的触感都要往身下涌,陌生的快意铺天盖地的淹没过来。
他身体无意识地向前顶蹭,远比之前更加痴迷,失了神智一般,宋长瑛手指每重重按下,他就哆嗦一下,轻颤细吟,如同发春野猫。
一边流泪,一边用尖利的牙轻咬她,舔得宋长瑛从脖颈到腰腹无一处不是濡湿。
既像是乞怜的小狗,又像是饥肠辘辘的冷血毒蛇。
临到精魂失守,他向后仰头,脖颈拉长,青筋似乎隐隐鼓起来,那素来不显眼的喉结在上面极剧烈地滚了一圈,引得女子抬眸。
借着冷月,见他凤眼上勾,眼角抹匀湿红。
似痛苦,似快乐,失魂落魄又沉迷颠倒。
晶莹液体顺着指尖淌下,如滴漏涓涓,坠向盈着水月的地面。
宋长瑛抬手放在眼前打量,淡黄的,有股不堪的味道。
本朝去势做得干净,不光是少了根物什,边上两个也尽数去了,被她弄出来的自然也不是精,是漏了尿。
她又将手指放在半死过去的裴端面前,低声道:“公公,你尿了。”
裴端顿时眼瞳骤缩,猛地翻身起来,哆哆嗦嗦地掉下床去,跌撞着喊人叫水,嗓音凄厉尖细,比之先前宋长瑛扒他裤子尤甚。
想站起来,又因为拖着条伤腿,扶着床沿,险些摔了个狼狈。
她坐起身道:“长安因你换药,早把下人叫去外头了,桌上就有干净的盆水。”
裴端这才端着盆过来,拉着她的手探出床沿,掬起一捧水浇在她手上,这样许多遍,沿着指缝滴滴答答落下的污水,将他亵衣全弄湿了。
宋长瑛一时无话,苦恼地蹙眉:“我又不嫌你,你不也用手入了……”
她话没说完,已叫裴端湿着眼地瞪她,拦了下面不堪入耳的话头,末了低声道:“那不一样的……姑娘以后不要再做这事了。”
言罢又拿起干净的帕子,捧着她手指一根根擦干,做完了一言不发地跪在塌下,闷声缀泣。
太监多有漏尿的,值夜前怕在主子面前出丑,都是一口水也不敢喝。但那处如厕时常常弄不干净,时间久了就有味道,只能拿些味道浓重的香料掩饰,更加刺鼻,宫中娘娘们多不爱太监同室伺候,有些也是因为这个。
但她在裴端身上没闻到过,他也不用香料掩饰,身上味道清清透透的,偶尔会沾上一点御前的龙涎,显然是极其爱洁。
虽然是个奴才,但心比天高,脊背总是挺得笔直。
宋长瑛难得感到负罪,心里闷得慌,同他道歉:“这次是我错了,你别哭了,这一晚上,眼睛该肿了。”
他不理,于是宋长瑛又弯腰靠近了一些,忍不住伸手靠近他的脸,抹了他眼角的泪。
裴端把脸贴进她刚刚洗净的掌心:“宋长瑛,你什么都看到过了,不要取笑我,也不要厌弃我。”
看到他喊疼,看到他流泪,看到他残缺和最怕知道的一切。
良久,听到女子低低嗯了一声。
于是他支起身体,去吻她心口。
这里是一颗石头心,却是能发芽的。
【作者有话要说】
算一算应该快完结了 权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