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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很沮喪,我們主編對我的這個半紀實性文章完全不感興趣,她最近很迷戀某個地下樂團,像十七八的小女孩一樣,瘋狂的追隨人家東跑西顛,甚至擅用公共資源。用了我們雜誌整整一個月地專版給人家免費做廣告----她看上那個長頭髮的主唱了。
這真是鬱悶的事----在她剛剛墜入情海,滿腦子濃情蜜意的時候,我給她一篇這麼有深度,這麼有社會價值,這麼有警示寓意地好文章,她卻只給了我十個字……不符合我們雜誌的風格。
風格這個東西是隨著人的心情隨便轉變的。她讓我調查卓安寧的時候。剛剛失戀,卓安寧的案件結束。她陷入熱戀---我羨慕這種永遠有戀愛可談的人,他們永遠不知道害怕。
最後我把文章投給了晚報---晚報的編輯可能剛失戀,他很喜歡這篇稿子,可他地主編大概愛情得意,勉為其難只給了我一個豆腐塊的版面……
喵的,這是個什麼世界?
附錄:《以愛之名》節選的時候,他曾試探性的打開過攝像頭,對方好像並沒有注意,同意了視頻請求,但是畫面只是閃了一下,對方很快關掉了。
就是這一閃,讓他看到,好像辦公室的房間白牆上,掛著一把小提琴。
……他唯一地疏漏,是沒有刪除電腦地記錄。他是學音樂的人,心無旁騖,根本不知道,即使按了刪除鍵,很多東西也是無法消失地。
警方在他辦公室的電腦里,找到了和藥販交易的記錄。
他表現的異常配合,交代了全部作案的經過。這讓警方有些吃驚,他們本來以為這些證據根本不足以把他定罪。
他在看守所的當天晚上,用藏在皮帶後面的刀片割腕自殺了----所有的氰化鈉,都放在妻子的酒瓶里,他無法選擇的給自己留下更為痛苦緩慢的自殺方式。
他承認,殺死了妻子的前夫,他承認,殺死了妻子,他承認一切,可是拒不說出原因。
他沒有辦法忍受潔白無暇的人生出現污點,這污點太大,太醒目,永世無法消除----對他來說,死亡也比赤裸裸的暴露自己的內心,更安全,也更體面。
他一輩子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愛----但是他知道,不管多麼骯髒醜陋的事,只要冠以愛情的名義,一定會得到華麗炫目的外表而為世人所稱道。
人生悽苦,那些藏在皚皚白雪之下的,往往污穢不堪入目。
更白之下唯有更黑,方顯愛情本色。
那些在愛情名下,喚為真誠,熱情,溫柔,善良,關愛以及諸多美好的,會是什麼呢?欺騙,背叛,奔逃,躲閃,還有永遠無法猜到的奇形怪狀的動機。
他不是殺了他的妻子,他殺掉了所有愛情的美好。
文章的最後一句……
我惟願相信,他即便不是唯一,也只是幾萬分甚至幾十萬分之一。
愛情於我們的甜蜜,遠比苦澀來得多。
這句話,是晚報的編輯加上去的----他只是剛剛失戀,還未對一切絕望。
最後:本故事純屬虛構……
這是報社主編和警方的要求。
卓安寧還沒有死,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等待著法律和輿論的判決。
《本故事完》
明天開始新故事《豪門恩怨事件》----這名字真惡俗,可誰叫咱衛天藍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呢?挖鼻,望天。
第99章 豪門恩怨事件1 字數:3028
一回生,二回熟的道理我很明白。
好像我第一次被狗咬,我很害怕很緊張很不知所措;但是第二次,我會很冷靜的站起來,很平靜的離開現場,很安靜的去醫院打疫苗……
「背背」的人生,至少讓我有了一種別人不具備的心理素質----你叫它處變不驚也好,叫它遲鈍也好。總之,當眼前這四個彪形大漢推開雜誌社的門,二話不說直撲向我,架著我的胳膊就往外沖的時候,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受到驚嚇。
主編都快瘋了,她衝出自己的辦公室,不停的向那幾個人喊叫,「你們是幹什麼的?你們要幹什麼?」
其他幾個同事也紛紛拿起手邊的訂書機,鋼筆,日曆夾,便簽本----當做兇器,色厲內荏的蹬著那幾個人。
這個情景和大學那年在學校階梯教室發生的如出一轍,老師變成主編,同學變成同事----主編見那幾個人不理她,蹬著我喊,「秦路,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懷疑她跟我大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