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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手指放在唇畔,「噓,噓!小點聲。」
聽她的聲音沒什麼異樣,我才放下心來,「你不睡覺這是幹嘛呢?」我走進,也坐在她旁邊。
「沒事。」她輕輕說,漆黑的大眼珠在黑夜中閃閃發光——光澤度充分到我差點退後兩步,以為我和一個狐狸精(蜘蛛精,蠍子精,蛇精……)毗鄰而居。
「那個,你以前來過這裡,那你知道不知道,這院裡有沒有地道之類的東西?」我不自在的挪挪身子,問道。
她搖搖頭,「我不清楚。」
「那你上次說見鬼的事,是你親眼見到的?」我不死心,又問。
她笑了,「我也想親眼見識一下,可惜沒那個運氣。」
切!我就知道,又是個騙子!
沒等我發泄下被騙的怨氣,她突然幽幽的嘆口氣,「三年前,我在這兒見過死人。」
啊?
我眼睛瞪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在這裡死了人,她(他)的親友故地重遊就是為了找我們復仇?!這橋段太熟悉了,熟到我突然嗓子都幹了——怪不得以別墅當誘餌卻要我們住在這麼清苦的環境裡,怪不得老闆一直沒露面,他很可能一直隱藏在我們這些人中間,怪不得許凝和瞿嘎嘎那麼熟,他們可能三年前就見過,還有……明明認識卻裝不認識的曲陽和莫小白!!!!
我的神仙啊!
你們有恩怨,你們慢慢解決嘛!關門以後,是放狗還是放小強,全憑個人愛好,可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啊?!三年前我還奔波在腥風血雨慘絕人寰的求職之路上……我,我哪有功夫害人!
「這裡的人,你三年前都見過?」我欲哭無淚的看看她——我是知道她為什麼化妝成這樣了!有隱蔽性啊!想想她有可能是我的某一個同學某一個舍友甚至某一個競爭對手(這可能性不太大,八卦雜誌編輯部的工作其實沒那麼吸引人),我忽然對《畫皮》這個故事,有了新的理解。
「那倒沒有。」她說。
不等我鬆口氣,她接著補充,「不過這一年斷斷續續都見過……」
「啥?」我大驚。
「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她反問我。
我搖搖頭——除了莫小白,我確實誰都沒見過。
「讓我想想……」她掰著指頭開始數,「你在今年二月,五月和十月,都曾經去過電視台……」
啊?我徹底傻了……難道我看走眼了?這根本是一個我的暗戀者?哦……買糕的!
齊荊荊接著說,「我在那附近收垃圾,見過你沒什麼奇怪的。」
我哭……見過是沒什麼奇怪,奇怪的是你記這麼清楚!
「曲陽幫電視台跑採購;錢至多被拉過贊助;邱默林的女兒想進電視台,他託了很多關係求人;全樂是交通廣播的主持人,有時也會去電視台做節目;喬振聲在電視台對面開著一間小餐館……」齊荊荊一口氣說完。
我感覺自己被石化了。
「還有,」她又說,「許凝上個月才參加過《都市大贏家》的節目,而瞿嘎嘎,聽說得了一種怪病,這一陣媒體的人一直追著她,說要給她募捐。」
等等,等等!
我拼命的晃晃腦袋,過了好半晌才明白過來,「意思是,我們這些人,全部都認識莫小白?」
「我不認識。」她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一收破爛的,哪能認識她這種人?」
「你要不要洗洗臉,給個機會讓我重溫一下記憶?」我乾笑兩聲。
「不要。」她很嚴肅的拒絕了。
我想發揮一下死皮賴臉不怕死不怕丑的八卦主義精神,可齊荊荊一個晚上也不再給我機會,等我說的口乾舌燥,死去活來的時候,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看看拂曉的天色,用力的伸個懶腰,「看日出去!」
我咬著牙,站起來,用沙啞的喉嚨回答,「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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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的搜集工作很不順利,睡覺質量也非常糟糕,莫小白失蹤案全無線索,我凍了一個晚上,早上開始打噴嚏流鼻涕……
我發誓這不是「背背」的功勞,這純粹是沒事找事!
好在吃完早飯,我聽到了一個令人吃驚的好消息!
趙叔把我們召集到正堂,開始公布昨天考試的成績。
其實大家已經不關心這個問題了,很多人都在問,是否老闆來了?要不然誰來批試卷?趙叔不慌不忙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