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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之前,沈堯去了一趟南非,不小心把腳給崴了。肖醫生去他家老頭還有他姐那兒誇大事實,結果被他們兩個人聯手勒令在家當大家閨秀,整整一個星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差點把他給憋瘋了。
傷勢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終於可以出去透透氣兒了。誰知道樂極生悲,上洗手間的時候,因為地兒滑,他摔了個四腳朝天。
這一摔,腿傷加重那是自然不用說的,最可憐的是他的老腰,疼得他眼淚狂飆。
沈堯爬都爬不起來,是被人抬到醫院來的。
現在他被醫生告知未來的一個月里都不能下床,他的心情能好嗎?
他現在想把醫院拆了的心情都有了。
「你確定你不見嗎?」魏准問。
沈堯眼睛懶得睜開,聽聲音辯方位,衝著魏准所在的方向擺了擺手,語氣有些惡劣,「不見不見,誰來我都不見。」
「蘇警官,沈堯他的傷勢比較嚴重,現在不方便見客,要不你改天再來吧。」
沈堯猛地睜開眼睛,見身穿制服的蘇芩站在面前,他那張臭得堪比棺材板的臉一下就雨過天晴了,笑得眼睛都快要眯成一道細縫。
剛才冷冰冰的語氣仿佛是別人的錯覺,現在某人的語氣溫柔得可以掐出水來,帶著不可置信的驚喜,「蘇蘇,你怎麼來了?」
看看,高興得連稱呼都變了。
蘇芩的眼神有些閃躲,神色也不是那麼的自然,用沒什麼感情的語氣把那個隨便編的理由又重述一遍,「我有個同事前兩日在執行任務時受傷住院了,我做代表過來探望他,但我記錯了病房號,陰差陽錯跑到你這兒來了。」
沈堯的嘴角瘋狂地往上揚,蘇芩還是跟以前一樣,根本就不會撒謊,一撒謊眼神就閃躲,耳朵會紅。
他突然覺得心中的陰霾被一掃而空,心裡樂開了花。
這一摔,也不是什麼壞事兒,沈堯看著自己那條石膏腿也不覺得礙眼了,愣是因為蘇芩的存在對它產生了幾分親切感來。
蘇芩能主動來看他,說明她的心裡還是有他的。至少,她是關心他的。
盛方白看著蘇芩,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難過。
他智商又不是缺斤少兩,怎麼看不出來蘇芩是在說謊呢,很顯然她是擔心沈堯才一路跟了過來的。
以往蘇芩的每一次毫不留情的拒絕,他都能嬉皮笑臉面對,用堅定的口吻告訴她:我是不會放棄的!
可現在,他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盛方白不敢確定蘇芩對沈堯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但他今天至少看明白了,她是在意沈堯的。
這種在意,毋庸置疑就是愛情。
沈堯的眼睛就沒離開過蘇芩,看著她局促不安的模樣,心想: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女人?
「蘇蘇,我也受傷了,傷勢可嚴重了,醫生說我至少一個月不能下床呢。你以後來看你的同事,能不能順道來看看看?」沈堯跟個孩子求大人買糖果吃似的,「蘇蘇,你一來我心情就變好了。醫生說了讓我要保持心情愉快有利於健康。」
「所以蘇蘇你常來看看我,我覺得我的腿肯定能早日康復。」
聽著沈堯若無旁人張口就說一堆肉麻兮兮的情話,魏准掉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決定不再折磨自己的耳朵,手肘推了一下魂兒都丟了的盛方白,「我們走吧,別在這兒當礙眼的電燈泡。」
「我……」盛方白看著蘇芩欲言又止。
魏准拽著盛方白往外走,「走啦,你沒戲!」
盛方白:「……」
要不要這麼扎心?
盛方白磨了磨牙,突然想跟魏准干一架。
好不容易把盛方白拖出病房,魏准識趣地幫兩人把房門給關上,一轉身對上盛方白怨婦般的眼神,「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盯著我?」
「你憑什麼說我沒戲?」盛方白氣咻咻地瞪著魏准,質問的語氣帶著委屈,「你不能因為跟我舅舅的感情好,就把天秤偏向他。你知道的,我也在追蘇芩,我跟我舅舅說了要公平競爭的。」
「所以呢?」魏准身子倚在牆上,單手插袋,歪著腦袋盯著盛方白看,輕笑了一聲,「所以我應該把蘇芩給拽出來,留下你和你舅舅大眼瞪小眼,再不行就石頭剪刀布,誰輸就誰退出?」
「小白,我就不相信你還沒看明白這蘇芩她心裡有你舅舅。」魏准拍了拍盛方白的肩膀,「人家那是兩情相悅,你就別插只腳進去瞎摻合了。」
就這麼放手,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