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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雋禮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會先問,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說著他拿筷子試了試油溫,氣定神閒地丟下一條小黃魚,炸魚的香氣立馬四散開。
姜枝有些氣急地喝了口冰水,「卓珩他是不是瘋了?」
程雋禮冷笑一聲,「他能堅持到這會兒才瘋,我還算低估他的定力了。」
「那這種新聞一旦發出去,對你對集團的影響」
程雋禮有條不紊地把鍋里的小黃魚翻著面,「就讓他發。」
此時才剛過了傍晚,客廳里的光線黯淡了下來,只一束夕陽余照打進來,不偏不倚落在程雋禮身上。
他整個人看起來矜貴又清冷。
他說這句「就讓他發」的時候,嗓音不溫不涼,分明是這樣嚴重的一件大事,從他口裡說來,舉重若輕地就像討論晚餐菜譜。
這是她的丈夫,是姜枝從小愛到大的男人,隔了這麼多年,還是有本事讓她情迷心竅。
姜枝鬼使神差地起身,緩步走到程雋禮身後。
她沒有穿鞋,腳步也很輕。
程雋禮忽然覺得他腰間一熱,一雙纖細小手就已經纏上來。
姜枝的臉緊貼著他的後背,「老程」
聲音嬌軟又痴惘。
程雋禮將將把一盤黃魚炸完,放在架盤上晾油,手上的動作生生頓了一頓。
他拒絕不了姜枝突如其來的撒嬌。
程雋禮動作很輕地擱下筷子,轉身環抱住她,唯恐力道到了會驚到他嬌妻。
他捧住她的臉吻上去,糾纏到她耳畔時才問,「怎麼不問我私生子的事?難道你一點都不意外嗎?」
姜枝情迷志亂地垂下眼眸,帶著絲絲入扣的輕喘,「有什麼好問的,我早知道了呀。」?
第59章
程雋禮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腰, 唇齒不停游離在她柔美的下頜。
姜枝的睫毛輕顫著,身子也漸漸軟綿起來,幾乎快要站立不住。
喉頭有幾絲輕吟要呼之欲出, 她不自覺地貼上了他的胸膛。
程雋禮的吻又換到了另一邊耳尖,「早知道了?嗯?什麼時候?」
「是是我們訂婚的時候,我爸爸說嗯你並非何潁親生。」
姜枝的腦中一片暈眩空白, 所答全是不經思考的真話。
世上最先進的真話機是程雋禮先生的熱吻。
程雋禮幾乎不用深入思考就能想到, 以姜家當日的權勢地位, 當然會對未來女婿的身世調查一番。
再加上姜伯父又是那樣慣寵女兒,他早該想到,姜家會對他有這一番嚴謹審查的。
而姜枝對此事隻字未提, 並且訂婚前後對他的態度也沒有半分差別,若不是她擅長粉飾太平, 那便是發自真心對他私生子的身份毫不在意。
程雋禮終於停了下來,他捧著姜枝的臉, 眸子裡像沾染了霧氣。
姜枝迷迷濛蒙地卷開眼帘, 正對上他水汽氤氳的眼眸, 「怎麼了嗎?」
他卻忽然低下頭, 姜枝感到他的鼻尖已經抵上了自己的,輕輕剮蹭著, 腰上的力道卻更緊了。
他們離得那麼近, 彼此呵出的清涼氣息, 噴薄在彼此臉頰。
程雋禮伸手扣住她的後頸,「我怎麼從沒聽你說起過?」
姜枝勾住他的脖子,吐息不穩地回他:「說這種事多不禮貌啊, 而且」
程雋禮輕蹭著她的臉, 喑啞道, 「而且什麼?」
姜枝抽回一隻手,描摹著他側臉清俊的輪廓,「我愛的是眼前這個人,是站在我青春里風姿卓絕的程雋禮,和他的身世沒有關係。」
這是他們倆結婚以來,甚至重逢以來,姜枝第一次袒露心聲。
她終於肯承認,她十幾年來對他的感情並非一枕槐安,而是從未忘懷。
根本從未有一刻忘懷。
他的冷漠,他的抗拒,他的惱怒,他的煩悶,他的悔恨,他的無賴,他的纏綿。
在姜枝的心裡建起一座牢不可摧無人能攻克的城池。
這座城的名字叫愛。
程雋禮再也抑制不住,聽見這話,心都酥了,幾乎要在她面前失度。
他急切地吻上姜枝的唇,順勢將她攔腰抱起,吻著她就往臥室走去。
姜枝渾身軟的只剩腿還能動。
故而一雙腳胡亂蹬著,「我們還沒吃飯呢。」
姜枝原本以為接個吻就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