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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霧嶼賺錢的手段雷厲風行,碰上情感方面的問題,哪怕走在路上遇到的只是個小水坑,他也是能躲就躲,對關鍵問題避而不談。
這種性格,知道的人說他患得患失,不知道的人就認為是吊著曖昧的胃口,像是個情場老手,需要的時候深情款款,覺得麻煩了又能隨時拍屁股走人,比誰都乾脆。
一般人受不了這種精神折磨,扶曜哪怕知道這一點,他心裡也難受。
他們的關係冷了一些,雖然仍舊睡在一張床上,愣是睡出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勢。溫霧嶼有想過哄一哄扶曜,可是他蹉跎許久,不知該怎麼開口能顯得自然又可以跳過敏感話題。最後腦袋攪出了漿糊也沒想到好的措辭,只能作罷。
也沒找到機會。
扶曜這一個星期早出晚歸,根本見不到人。溫霧嶼小心翼翼,他也不敢主動搭話,怕自己那句話講的不對,又火上澆油。於是到最後,掰著手指一數,平均一天一句對話能夠概括了。
溫霧嶼半夜驚醒,患得患失的雛形初顯,他有點心悸,捂著胸口翻了個身,拱起腰慢慢蜷縮起來。溫霧嶼儘量放輕了動靜,還是弄醒了扶曜,他也沒睡。
扶曜撐起上半身,單手觸摸溫霧嶼的臉,摸到一手濕汗,他嚇了一跳,「霧嶼?」
溫霧嶼哼聲:「唔……」
外面又下雨了,遠處還有震人的悶雷,溫霧嶼的腿又疼了,比天氣預報還准。
扶曜踢開了自己的被子,鑽進溫霧嶼的被窩裡,他手臂一伸,把人撈進懷裡。溫霧嶼後背貼在扶曜胸前,覺得他心跳亂了。
「阿曜……」溫霧嶼說話有了哭腔,「哥。」
扶曜心一軟,吻了吻溫霧嶼的耳垂,「嗯,我在。」
溫霧嶼捏他的手指,說:「你別跟我生氣。」
扶曜呼吸很重,沉默不語。
「哥?」
扶曜打定主意不退,他也不搭理可憐兮兮地哄騙,打開了床頭燈。
溫霧嶼畏光,他閉眼偏頭,臉色越發慘白。
扶曜擺出了極大克制力才沒讓自己跟著溫霧嶼的疼痛一起翻江倒海,他默不作聲地下床,打了一盆滾燙的水,眼睛不眨一下,直接擰起毛巾,敷在溫霧嶼的腿上。
溫霧嶼被燙了燙,下意識縮腿。
扶曜攥著他腳踝又抓回來:「別動。」
溫霧嶼沒什么正經話能說,翻來覆去地喊哥,又想花言巧語地哄人。
扶曜不吃他這一套了,意志力相當比情緒穩定,他談起了正事,「有個事要跟你說。」
溫霧嶼以為還是鑽在牛角尖里拉扯的話里,潛意識惶恐,又想跑了,可腳在扶曜手裡,他連床都下不了。
「嘶!」溫霧嶼吃痛。
扶曜非常淡然地抬起眼皮,問:「怎麼了?」
「沒事,有點燙,」溫霧嶼乾笑,找了個藉口糊弄,又問:「你要說什麼事情?」
扶曜沒有回答,他又擰乾一把水,把毛巾盪在空氣中晾了一會兒,輕輕放到溫霧嶼腿上,問:「現在怎麼樣,還燙嗎?」
溫霧嶼搖頭,說不燙了。
「其實燙一點效果好。」
溫霧嶼轉了轉腳踝,動作很緩,皮膚在扶曜掌心摩挲,「今天效果好,明天下雨了照樣疼。」
「所以呢?」扶曜磨著後槽牙問:「今天疼了就忍著,忍不住了哭兩聲,哭完了明天繼續,破罐子破摔也能過一天,是嗎?」
扶曜話裡有話,溫霧嶼聽明白了,他不想再惹扶曜生氣,乾脆承認,說是。
扶曜就是有氣也撒不出來,他捏著溫霧嶼的腳踝,搓紅了,又不肯鬆開手。
溫霧嶼被揉得又酥又麻,耳廓微微泛紅,說:「哥——」
扶曜裝得不為所動,抿著唇,說:「水雲灣租期月底就到了,到時候要重新招標。」
「哦,」溫霧嶼懵了吧唧地問:「那你要投標嗎?」
扶曜單手圈住溫霧嶼的腳踝,好像在比劃什麼尺寸,他沒直接回答,反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我很喜歡這裡。」溫霧嶼說。
「嗯,你之前說過了。」
溫霧嶼笑了笑,「你要是不繼續租了,我可以租——怎麼投標。」
扶曜早就知道溫霧嶼的想法了,他不驚訝,早有準備,和緩地往下說:「有個投標系統,你得先報名,明天截至了。三天後開標,到時候我教你。」
「時間這麼趕?」溫霧嶼蹙眉:「明天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