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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傑新沉默一瞬,問:「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楚征把我拉黑了,我想去看看沈哥都進不去醫院大門。」
楚望舒被旁邊不滿到冒泡的情人盯得發毛,只能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還是找家飯店聊吧,我這兒不方便。」然後掛斷了電話。
「嚯。」身邊人的語氣酸溜溜地,「新歡?」
「新歡個鬼啦!我有那麼飢不擇食嗎?正經事。」
楚望舒披上外套,「我叫小謝開車送你回去,就是我新換的那個助理,你認得臉的吧?小心別被拍到出入我家,會影響你的商業風評的。」
「……哦。路上小心。」
楚望舒幾乎一路狂飆趕到約定的地點,趙傑新已經拉著江予淮在包廂里等她了。
江予淮看她風風火火、焦急萬分的樣子,平淡地問趙傑新:「為什麼帶上我?」
「反正你最近休假也很無聊吧!帶出來給我當司機和at正好。」趙傑新毫不客氣地發揚把自家叔叔當工具人熟練使用的理念,「還有透透氣!悶悶地宅在家裡都要變成鬍子拉碴的頹廢了,小蘇才不會喜歡這種type。」
楚望舒看著神色憂鬱的江予淮,冷不丁地想:他和楚征還真是難兄難弟,在情場失意這件事上都那麼同步……
「我找人打聽情報去了,等一會。」她坐下,隨便點了些吃的,「……好擔心啊。」
江予淮托著臉,「我覺得,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為什麼?」
「因為沈殊他真的很喜歡楚征。我之前和他們一起出去過,沈殊看著楚征的時候,簡直像全世界只剩下對方那樣……很專注。」
和蘇樂君看他的眼神並不相同,堪稱溺愛。
「就算有短暫的恨,也只是愛的延伸。說到底,恨和愛本就是兩位一體,如果不是之前深愛,現在也不會恨到想逃離。」
江予淮垂眸,「……記憶總有恢復的那天。甚至在記憶恢復之前,他身體殘存的記憶就會促使他再次愛上對方。」
楚望舒嘆了口氣,「我不這麼覺得哦。如果失憶是真的,那大概率是創傷後應激障礙……這不就說明我哥真的把他刺激狠了。還能有挽回的餘地嗎?」
趙傑新訕訕道:「對不起,那也有我的責任。」
要是早知道真相會刺痛沈殊,他就不說了……有的時候不知道真相,反倒是一種保護。
「事情已經發生了,去糾結到底是誰的責任根本沒有意義,倒不如想想怎麼彌補。更何況,我覺得沈哥並不會怨恨你。」
楚望舒晃動攪拌棒,「他可是那種迎著慘澹的生活還能掙扎著活下去的堅韌的人啊。」
「叮咚」一聲,新情報來了。
楚望舒解鎖手機,收到了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沈殊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抱著一台老舊的攝影機,蹲在醫院的小花園裡拍螞蟻。楚征穿著寬鬆休閒的衣服跟在他身邊,眼神里滿是平靜和寵溺。
「你很喜歡拍小動物嗎?」
楚征蹲下,湊在沈殊身邊問道。
「只是有點感興趣罷了。」沈殊不敢和他長時間對視,害怕他發現自己拙劣的偽裝,只是繼續拍視頻,看著瘦小的螞蟻在綠葉間穿行,艱苦地搬運著比自己大上數十倍的食物,這樣的深冬,不知為何它不躲在巢穴里,而要出門。
「……我們真的是夫妻、不對,夫夫……嗎?」
沈殊垂眸,看向方才被楚征親手推上自己手指的訂婚戒指,心裡一陣顫動。對方手指的溫熱還殘留在他的皮膚上,泛著微妙的細小灼熱感。
他假裝失憶,楚征居然順水推舟,直接跳過了和好跟求婚,就這樣把身份更改成了婚約者。
……太狡猾了。
「嗯,我十幾歲的時候就喜歡你了,這麼多年來除了你,從沒喜歡過別人一點兒。」楚征供認不諱,「連第一次春夢的對象都是你。」他熟練地觸碰沈殊敏感的腰側,「就算失去記憶,你應該也能感覺到,我們以前……很要好。」
電流順著沈殊的脊椎往上躥,楚征對他身體的掌控爐火純青。這是無數個酣暢淋漓的日夜累積而成的結果,沈殊不得不悲哀地承認,即便自己現在心情複雜,下意識抗拒著楚征,身體卻是完全坦誠的。
這似乎是某種馴養。
他想。
人果然是可以被馴養的。
楚征擁著他,並沒有進一步的親密舉動。他像對待一塊易碎的玉那樣小心翼翼,輕聲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