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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陳潯風根本就不想管這破事,周靄在旁邊,他不想在這群人身上浪費時間,也不想理會找上來犯賤的,甚至,陳潯風也並不怎麼在意別人對自己的評價。
從來都是,別人怎麼說他、罵他,其實他自己的感覺不強烈,小時候別人說他精神病、在國外時別人說他有暴力傾向、甚至現在六中許多說他背景大橫行霸道的,他無所謂,他就是這麼個人,但他們卻扯上了周靄。
周靄到底他媽做錯什麼了。
陳潯風真的想不通,是個人似乎都要踩一腳周靄。
被他壓在地上的體育生口鼻都是血,陳潯風單方面的施暴卻仍舊沒有停,他的每一拳都帶著怒不可遏和不理解,直到江川他們過來拉他。
「好了好了,哥哥哥,夠了夠了,給個教訓就行了…真的打不得了!」
陳潯風避開江川的拉扯,但也緩緩停了手,他吞咽了下乾澀的喉嚨,低低說:「我有數。」出口的聲音非常冷靜。
陳潯風收了手放在膝蓋上,但仍舊停在原地沒動,他居高臨下的盯著躺在地上喘粗氣的男生,平靜的對他說:「你看不慣我,想再來找我,隨便,但你再提他,我弄死你。」
男生們慣常使用以暴制暴,尤其是刺頭與刺頭之間,更是用暴力掌控話語權,架打完了,但球也打不下去了。
陳潯風和周靄去了體育館裡側的洗手間,周靄靠著面牆壁,看陳潯風在水龍頭下用冷水沖洗自己的手臂和臉。
最後陳潯風滿身都是冷意,到周靄面前時,周靄遞給他兩張紙,然後抬手掩上身後的門,他從包里將陳潯風的衛衣和外套拿了出來。
陳潯風脫了身上領口被扯大的短袖,直接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他要套衛衣時,周靄卻抬手阻了他的動作。
胸前的傷口拆了線,但仍在恢復期,周靄的手指在他的紗布邊緣微停,似在透過紗布觀察底下傷口有沒有裂開,廁所的窗戶都不會關嚴,冷風從窗戶里飄進來,刮著陳潯風裸露的後背,他站在原地沒動,任周靄去看。
他垂眼,視線放在周靄臉上。
周靄聽見陳潯風的聲音:「不痛,也沒什麼不舒服。」
他收回手,看陳潯風給自己套上了衛衣,然後遞給他外套,陳潯風邊穿外套邊說:「今天那個男的,是25班體特,入學的時候他來我面前立威,我把他打了,運動會跑3000米,我把他超了,他是個賴皮的,專門找上來犯賤,是因為他看不慣我,不是針對你,你別管他說什麼。」
第42章
25班那群體特生下手並不輕,男生們之間犯狠打架也不是鬧著玩,兩敗俱傷是常態,打完架後,他們21、22兩個班也倒了好幾個人,最後打了三輛車直接往醫院去。
周靄和陳潯風綴在大部隊後面,跟著他們往學校門口走。
剛剛在廁所,周靄就看見陳潯風側臉和下巴處的擦傷,除此之外,他的胳膊可能也脫臼了,右邊手臂始終不自然的垂著,剛剛穿衣服的動作都有些滯澀,那場架里,陳潯風是真的用了力發了狠。
往校門走的路上,陳潯風拉了周靄的手,他本來是想把周靄先送回去的,冬天的晚上太冷了,醫院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周靄能不去就儘量不要去,然後他提出來,周靄就安靜的看著他不表態,沒點頭也沒搖頭。
陳潯風搖了搖周靄的手:「我沒事。」他抬頭看了一眼校門口光屏上顯示的時間,口語裡又不自知的帶著點低低的哄:「你司機馬上就要過來接你,我送你上車,早點回去休息,醫院裡這段時間感冒的多,別把你傳染了,你感冒還沒好透。」
周靄頓了頓,低頭將手機拿出來,他在手機的備忘錄里打了句話,然後給旁邊的人看:我爸他們今天回來,司機去接他們了,回我爺爺家。
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晚上司機不會來,而且家裡也沒有人。
在陳潯風的認知里,周靄永遠都太乖了,沉默的、安靜的,周靄甚至會很少會做出否認和拒絕,所以周靄這次的堅持,陳潯風沒有辦法說不。
陳潯風的目光停在周靄臉上,點了點頭,才慢慢說了句:「好。」
去醫院的路上,周靄和陳潯風坐在計程車的後排,周靄靠窗坐,他手被陳潯風拉著,陳潯風在和另一邊的男生說話。
周靄偏頭看向窗外,車內外溫差太高,窗戶上結了層水汽,將外面的路燈光都染的模糊。
然後陳潯風的手機突然在身上震動起來,陳潯風的右手垂著,沒隨便動,但他也沒有鬆開拉著周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