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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跟它打過招呼了。」季塵深處食指朝天上指了指。
姜一檸抬起下巴:「?」
「今年巴黎的雪會為你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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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終於結束,抵達巴黎是當地時間凌晨。這座城市是與藝術結合的國際都市,同北銘一樣徹夜的燈火輝煌,晚上的狂歡似乎才剛剛開始。
車子一路在城市穿梭,高樓林立、霓虹燈光、街頭塗鴉似乎一切都在彰顯這座城市的包容性。姜一檸望著窗外,一點點勾起從前的回憶,她沒想過自己還會再回來,畢竟回國之前她頭也不回地要跟這座城市斬斷關係。
不好的記憶,全被她留在了這。
車子抵達第七區的心臟地帶之後,緩緩在一座白色古典建築前停下。占地面積很大,外面有鐵門攔著陌生的車輛,應當是出私人住宅。
巴黎的這個區是富人聚集的地方,曾幾何時她也隻身背著一把琴在這裡穿行。而今天不同,她是坐著豪車來的。
她突然有一種功成名就然後回來耀武揚威的虛榮感。
想到這,她自嘲般地笑了笑。
「冷嗎?」季塵坐在她旁邊問到。
姜一檸搖搖頭,手卻往大衣袖子裡縮了縮,「我們不是去住酒店嗎?」
「不住。」
「那住哪?」
這時房子外的鐵門自動打開,車子緩緩駛入花園裡的停車位,從大門樓梯上走下來三四個人,領頭的是一位華人面孔的中年男人,身後亦步亦趨跟著的女傭只有一個是歐洲人的長相。男人打開季塵那側的車門,恭敬地鞠了一躬。
「小先生好,一路辛苦了。」
季塵單腳邁出車門,挺直地站好理了理衣襟,「大先生呢,睡了嗎?」
管家陳叔:「還沒睡,一直在客廳等您呢,聽說您回來高興得不行!」
姜一檸從另一側車門下車,剛下來冷風就灌進衣服里,她一陣瑟縮裹緊了身上的羊絨大衣。
還是冷的!
季塵從車後繞過去,站在姜一檸的面前,二話不說就彎下腰一顆紐扣一顆紐扣地給姜一檸扣上,最後還把她那件大衣的領子也翻開立起來,「冷嗎?還要走幾步路。」
這回姜一檸沒逞強,冷得打著哆嗦點頭。
「那我牽你的手給你暖暖,你看行嗎?」季塵攤開掌心朝她伸出來,紳士的分寸感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唐突。
從認識到現在,姜一檸雖然覺得季塵這個人有時候嘴巴毒又挺的,但是他的優點也很多,比如又帥又多金比如紳士比如真摯。
姜一檸自然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目光從季塵的眼睛緩緩挪到面前的掌心,思考了片刻後便從衣袖裡伸出手放上去。
瞬間的觸感並沒有讓姜一檸感受到暖意,直到季塵握緊她那隻冰涼的手,她才感覺到由掌心蔓延開的溫度傳遍全身,酥酥熱熱的。
他們往房子裡走,徒留管家和傭人愣在原地分不清楚狀況,季塵本就鮮少回來,還能帶個女人回來更是天下奇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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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中央客廳的沙發上,遠遠就能看到一個男人巍然不動地端坐著,光是隔著點距離看都能感受到男人強大的氣場。
待走進後,姜一檸才看清是一位中年男人。除了自然的白髮和臉上的褶皺,幾乎看不出來男人的年紀,體格健碩雙目有神,看上去氣質一騎絕塵倒和季塵有幾分相似,像是古歐洲走出來的老紳士。
氣質與這座19世紀建築風格的豪宅倒是匹配。
陳管家:「大先生,人都到了。」
「嗯。」中年男人眼睛也不抬一下,語氣平和地吩咐,「去關門,找人用鐵鏈把大門都鎖上。」
啊???
姜一檸人傻了,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順勢抬起頭看了眼身前的人,臉被遮了大半看不清楚表情,但是他插著兜一副悠閒懶散的樣子也不像是遇到了仇人或是債主的樣子。
姜一檸打心底迷茫起來,慢慢挪了幾步到季塵的身後,伸手拽住了他衣服的邊角,想著情況不對隨時帶著他跑。
人在國外講道理是不行的,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大先生你們有什麼事情好好說,不至於這樣。」陳管家笑眯眯的。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
「那你就去樓上把我桌上的文件拿過來讓他簽字,按著他給我簽要不然今晚誰都別想走。」語氣不像是開玩笑。
姜一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