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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怕你覺得,我會對你圖謀不軌嘛!」
季塵:「」
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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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就是起居室,向內延伸才是主臥,中間用移門隔斷。室內地面是整塊的土耳其月亮石,造價不菲。姜一檸乖巧地坐在沙發椅上喝水,季塵似乎剛剛正在處理公務,桌上散落一堆的文件整齊有序地排列著,一個個都用各色書籤紙做好分類,房間也潔淨地一塵不染。
書桌正後方的八角窗戶視野開闊,目之所及無遮擋,是整個莊園的風景。
姜一檸眼神巡視,就看見季塵從移門後走出來,手裡還提著一個醫藥箱,慢步走到她跟前,「過來。」示意她從單人沙發椅坐到合圍的長沙發上來。
姜一檸像是被抓住把柄的小孩,對他的話唯命是從,生怕惹對方不高興,再度舊事重提。
沙發柔軟,姜一檸坐上去時幾乎沒有什麼重量感,待季塵的重量壓下去時才明顯感受到沙發輕微塌陷。原來她只覺得季塵又高又瘦,但此刻她才恍然意識到屬於男人的力量感,她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被他抱住是不是會很有安全感。
下一秒,她因為腦子裡突然蹦出來的想法而無法直視眼前的人,臉在昏黃的燈光下悄無聲息染上緋色。。
季塵:「腳放上來。」
她沒反應過來:「啊?」
季塵又重複了一遍,語氣更佳耐心,她乖乖脫掉鞋子,正準備抬腳時發出疑問:「左腳右腳?」
「都放上來。」
「哦。」姜一檸側身靠在沙發背上,雙腿交疊抬上來,又將裙角折好掖在腿下。
她看著季塵從醫藥箱裡拿出消毒棉棒和創可貼,才注意到自己腳踝已經被磨出兩條淺淺的血痕。
剛想說話,腿上就被塞來一個抱枕,正好擋住她因為坐下而裸露在外的大片雪白。
季塵捏著棉棒猶豫了會,眉頭一挑抬頭說,「自己來?」說著就把手裡的棉簽遞過去。
接過消毒棉簽,姜一檸手指輕輕一掰酒精瞬間染紅了棉簽頭,她伸長手臂俯身去夠腳踝,卻感覺手臂有一陣酸疼,像是被別人邦邦錘了幾拳一樣。
她嘟囔了一句,下一秒手裡的棉簽就被人奪了過去。
「當是扯平了。」季塵抽了抽嘴角。
「啊?」姜一檸滿臉問號?
此刻季塵的心理活動是:總不能明說我沒抓穩你,把喝醉的你摔到地上了吧。
男人手掌寬大,厚而溫熱,有意無意觸碰到她足踝時有種觸電的酥麻感,自足跟延續到大腿根,掀起陣陣熱浪。
牆上的掛鍾又走了一小格。
姜一檸仍有些迷糊,靠在沙發上困得很,她顧不得自己還在別人家了,起身想回去再睡會兒。剛站起來就瞥見沙發一角,那件西裝外套口袋露出的一小片粉紅。她眼尖,一下就瞧出了那是自己遺落的腕花。
她伸手將腕花勾了出來,問:「這個怎麼在你這?」
季塵從抽屜里拿出一個藥盒,從裡面倒出兩片就著水喝下,面對姜一檸的提問,他偏頭看過去,不以為然:「林叔撿到的,忘了還你了。」
姜一檸依稀記得白鈞跟他說的,晚宴上佩戴同一種花的人可以被邀請一同跳舞,她頓時覺得有些虧,「啊」了聲表示可惜:「你害我錯過一支舞。」
想來覺得表達不準確,又補充:「準確來說是一個大紅包!我對交誼舞還挺有信心的。」
說完她又吸了吸鼻尖,眼底染了酸氣似是要哭的樣子,像極了被搶了糖果的小女孩。
季塵覺得好笑,這個女人就因為一個紅包哭鼻子嗎?
便哄著說:「算我欠你的,下次補上。」
姜一檸自覺欣喜,想著僱主是個有錢人真好,完全不會吝嗇,想問下次是什麼時候,她完全不介意微信轉帳,但又想起來他們倆好像還沒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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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檸睡到早上十點才醒,之後在林叔的安排下吃了頓簡單的早午餐才被送回自己的小區。她回去又睡了會,然後被晴姐的電話吵醒。
電話那頭小心翼翼地試探:「一檸,醒了嗎?現在在哪?」
姜一檸清了清嗓子,以為晴姐有什麼大事,直接靠床頭坐了起來:「我在家。」
聽到電話那邊長舒了口氣,語氣轉而輕快:「一檸啊,你跟白鈞很熟嗎?昨晚散場了我打你電話你沒接,我以為」
「沒有。」姜一檸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