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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固來了之後,那叫一個殷勤熱情,鞍前馬後地圍著孟舒然轉,其實就是想在簡固面前表現。
離譜。
「你會那個嗎?」甄語都有點想不通了,「給別人家的管家……小費?」
簡固被逗笑了,也沒特地收著——兩人之間的氣氛親近許多,沒必要太過注意。
他邊笑邊解釋:「去別人的莊園度假時可能會,平時做客大可不必。」
「這事吧,咱們是客人,孟舒然是主人,管家要是在客人面前太疏忽,丟的是孟舒然祖父的面子。」
「你才是客人。」甄語在兩人之間劃分了一下,「我就不算了,回回空手上門,什麼惡客。」
簡固玩笑道:「你背著書包了,給他帶去了知識的海洋。」
「是嗎?」甄語故作懷疑地問,「在知識的海洋里沖了一下午浪,你掌握什麼學習技巧了沒?」
「正在學……」簡固討饒地舉起手,「我覺得狀態好很多了,能學進去了。」
如何接近甄語、和對方拉近關係,是讓他最為煩惱的事,今天有了跨越式進展。
心情大好之下,學習的效率都提高了很多。
「我沒想到你真從初中的開始學。」說到這,甄語覺得有必要關心一下,「你在家請老師了沒?」
「就算平時學不下去,梳理一個完整的知識體系也很重要。」
「就像我學競賽,悶著頭自學和有老師帶領,完全是兩碼事,起碼到什麼時候得知道該幹什麼……」
一個說一個聽,氣氛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融洽。
至於簡固保溫壺裡的「東西」,拿都拿來了,好心好意的,甄語索性喝了,也沒問是什麼。
是香滑的,溫度有些微燙,吹一吹就適口了,暖暖地滑進胃裡,整個人感覺都很舒服。
連喉嚨口有食物反向經過後持續的不適都從心理上得到了緩解。
看來他確實沒事,能喝進水去,能吃東西,沒有犯炎症什麼的,就是吃得太油了。
還是母親了解他,從小就經常跟他說:別吃得太葷,不然消化不了,會吃吐。
等他自己會吃、會判斷了,果然看到油大的東西就自然地不喜歡。
今天吃油條泡飯和燒餅的時候,他是不是潛意識裡覺著不好消化了?
有可能……也可能是炸醬沒熱好。
誰知道呢,沒事就好。
他就知道沒事!畢竟這麼多年他也沒真因為吃得太油犯過什麼毛病。
賀明明說他有腸胃炎,絕對是在危言聳聽。
他這個毛病很有選擇性,吃牛肉麵的時候,完全不覺得滷牛肉油,吃得賊香。
像周六他紅燒的雞塊,按家人口味做得油重了,亮鋥鋥的,他就不太行……
甄語邊琢磨著邊把最後一口湯羹都給喝完了。
他就不問是什麼了,免得有念想——自己的廚藝顯然還原不出來!
「你附近跟著個移動廚房啊?」他將保溫壺傾斜,給簡固看自己都吃完了,「很好吃,謝啦。」
「不客氣!」簡固現在很懂了,不做不必要的客氣,有謝意大大方方地表達,甄語這樣很好,「你喜歡就好。」
甄語笑著搖頭:「你可真……」
神奇。
他沒想到,這輩子關於保溫壺還能有好點的回憶——誇張了。
看到保溫壺,他有那麼一陣想起了母親的愛心午餐,遭不住。
沒有嫌棄的意思,就是有點反胃。
估計是心理上的吧。
要不是簡固珍之重之地捧著,他可能不會接過來,更別提打開吃完了。
吃完了,胃裡還挺得勁。
破除恐懼了,打開保溫壺的時候,裡面不是他有些受不了的剩飯剩菜。
說實話,很治癒。
神奇的簡固。
「真什麼?」簡固等半天了,甄語一直沒有下文,等得很忐忑,「你可以直接說的。」
「我不。」甄語瞥了他一眼,很想發笑,扭臉抬手掩了掩,繃住了,「我就要欲言又止,欲語還休。」
學簡固,用那種巴巴的眼神看人,他是不會的。
其實「欲語還休」他也不會,就口頭說一下吧。
簡固鬆了口氣,同時也有點失望:「哦。」
他很在意甄語的評價,因此有點怕聽到甄語的評價,向來是這種心態。
他實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