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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輸了,她給葉雋打電話,打了十幾個,那邊不接。
她又給他發微信,哭著在語音里懺悔,一連發了十幾個60秒的,如石沉大海。
蔣蘊絕望了,也實在沒有力氣繼續折騰,忍著巨大的恐懼從臥室里抱出被子,在沙發上睡了下來。
「吱……」
明明困的要死,可耳朵卻無比敏銳。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害怕出現幻聽,她覺得有無數隻老鼠正蹲在牆角「咯吱咯吱」的磨著牙,隨時都有可用一哄而上,將她撕成碎片。
……
後半夜,大概是人的生理機能戰勝了恐懼,她終於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冰涼的東西在蹭自己的臉。
她太難受了,頭昏腦漲的,心想即便是老鼠把她吃了,她也認栽。
跟躺屍一樣挺了半天,那冰涼的觸感探進被子裡,覆在了她的胸口上,這回她沒法裝死了,那手感她太熟悉了,分明就是姓葉的那狗東西。
她努力睜開腫成一條縫的眼睛,迎面是一張俊朗英挺的臉。
葉雋的臉輪廓感極強,五官精緻的恰到好處,多一分稍顯刻意,少一分又不夠完美。
睜開眼就是這麼的賞心悅目。
蔣蘊看的有些出神。
「喜歡這裡?」葉雋俊逸的劍眉上揚,唇角勾起,說不出的倜儻瀟灑。
蔣蘊搖頭,啞著嗓子,「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
「知道自己錯了嗎?」葉雋不為所動。
「知道」。
「以後還敢不聽話嗎?」
蔣蘊點頭又搖頭。
「還敢?」
蔣蘊癟嘴,眼淚從腫成縫隙的眼眶湧出,她拽住葉雋的衣角,「現在可不可以不說這個,我好像感冒了,很難受。」
自兩人認識,她第一次在葉雋面前流露出這般脆弱的樣子,有一種易碎的美感。
葉雋頓了一頓,眸色愈濃,忽然起身,朝她壓了過去,低頭吻她的唇。
蔣蘊真是艹了,人剛醒還沒刷牙呢,這葉壞蛋也太不講究了吧。
「你,你是不是人啊!我都病成這樣了,你也下得去手。」蔣蘊好不容易推開他,騰出手來捂著胸口使勁喘了幾口。
「感冒的人,得多做運動,出出汗很快就好了。」葉雋話音落下,打橫將蔣蘊抱起,往臥室走。
「不不不,我不去那裡,有老鼠。」
「噗嗤。」葉雋一下笑了出來,「不怕,等治好了你的病,我幫你抓老鼠。」
「哎」想說的話被男人的唇堵了回去。
葉雋沒有騙她,一番胡天胡地後,她出了一身的汗,貌似腦袋清醒了一點,起碼沒先前那麼難受了。
葉雋靠在床頭,微微喘息,他用手指拂開黏在蔣蘊額頭和脖頸上的長髮,「好些了嗎?」
「嗯。」蔣蘊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和他對著幹,她要是敢說一個「並沒有」,葉雋能讓她「因公殉職」。
「我去洗澡。」葉雋從床上下來,以一種「天然去雕飾」的狀態往浴室走。
「沒電。」
葉雋低頭憋笑,「無所謂」。
聽見浴室傳來的水聲,蔣蘊暗罵了一聲,「神經病。」
那個啥之後洗冷水澡會死人的不知道嗎?那某某劇里的阿哥,不就是這樣被他的小妾害死的。
狗男人再討厭,現在也不是他該死的時候。
蔣蘊拖著又酸又沉的身子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浴室門口,剛想敲門喊他出來。
等等,不是沒熱水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霧氣?
「艹,葉雋你大爺的。」話音落下,浴室的門被打開,一隻線條漂亮,結實有力的胳膊伸出來,將她扯了進去。
很快,伴隨著細細碎碎的聲音不斷蔓延,霧氣更濃了。
換上葉雋帶來的衣服,蔣蘊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人,有一種恍惚感。
昨晚哭得太狠了,不止眼睛,臉也腫得幾近透明,像一個粉嫩的豬頭。
就這副尊榮,葉雋還能這般有興致,整了兩回,她都以為他是不是愛上自己了。
「可以走了嗎?」葉雋斜倚在門邊,懶懶散散的,臉上是饜足的笑意。
蔣蘊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拉他到臥室。
指著不可描述的狼藉現場,「好意思就這麼走了?」
要是程小晶知道自己帶著野男人在她的床上搞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