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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勤勉刻苦,一絲不苟,富有鑽研精神的人。」
——「哥哥,我睡不著,起來做題了。」
「嗯,我也在單位了,準備進實驗室。」
「你怎麼五點就在單位了啊,這麼早就要上班嗎?」
「跟你一樣,半夜忽然來了靈感,索性提早開工了。」
「不能把靈感記下來上班了再說嗎?」
「單純記下來沒有用,還要演算。演算過程如果中斷,出錯的概率會大大增加。實驗成本太高,理論階段不能出一點紕漏。」
「他是一個不計得失,大公無私,偉大而崇高的人。」
——「哥哥!你的手怎麼了!」
「實驗樣品爆炸,為了搶救實驗數據燙的,又不是哪只小貓小狗撓的。阿逾,這是勳章。」
「他是一個樸素節儉,卻很愛乾淨的人。」
——「哥哥,你的襪子怎麼都是一個顏色和款式啊。」
「這樣不論破了幾隻都還能和沒破的組合,勤洗洗能穿很久。而且灰色經髒,黑白都能配,用你們的時髦話說就是百搭。」
「哥哥,你又洗頭了,每天都洗不累嗎?」
「頭髮短,幹得快。倒是你,別邊看書邊坐床上吃東西,晚上睡在餅乾渣上舒服嗎?起來,我拿去洗。」
「哥哥,我的內衣內褲是不是也是被你拿去洗了……我晚上脫了衣服就不愛去陽台,想著早上來洗的,結果急著去上學,然後晚上回來又忘了……」
「沒事,學習為重,哥哥給你保障後勤。」
「他是一個溫柔體貼又耐心的人。」
——「哥哥,我頭髮纏到身後的扣子上解不開了,你用剪刀給我剪斷吧。」
「好好一撮頭髮剪了做什麼?轉身,我給你解,幹這種細活可不能急躁。」
桑逾提起江憬,對他的愛意便滔滔不絕。
她還有好多關於江憬的優點可以說,張寧卻聽不下去了,他眼中一黯,自嘲地笑著說:「那我確實是比不上他,可以說,不及他的萬分之一了。」
桑逾忙不迭說:「你不用和他比——」
話音未落,不遠處升起了一簇煙花,璀璨地在夜空中炸裂。
隨即接二連三在半空中綻放,五彩斑斕連成一片。
太美了。
張寧感慨後提議:「不知道又是哪個浪漫的男生在給心儀的女生放煙花,讓我們沾了光,要一起許願嗎?」
不對,今天是工作日,他們來的時候整片海灘只有他們這波人。
情侶來海邊放煙花,總要和其他約會項目搭配,而北戴河太偏了,只適合遊玩,不適合約會。
更何況這麼晚了,誰會大半夜帶女孩子出門,只為了給她放一場煙花呢?
是江憬嗎?
按照她給他發定位的時間推算,或許真的是他沒錯。
桑逾立刻跳下沙灘摩托,邊往煙花升起的方向跑邊欣喜若狂地對張寧喊:「我覺得這些煙花就是為我放的,一定是他來找我了!」
五分鐘後,桑逾在三箱燃盡的煙花旁看見了高大筆挺的江憬。
這一次,一向站在光下的江憬站在了黑暗之中。
三伏天,他還穿著得體的長袖襯衫,領口的扣子端正地扣緊著,只將袖子平整地卷了幾折,卷到肘關節的位置。
他修長而冷白的手裡握著一支打火機,反反覆覆,有規律地打著又熄滅。
微弱的火光明明滅滅,照不清他清雋面龐上的神色。
桑逾察覺到他的反常,腳步一頓,微微喘了幾口氣,依舊堅定而喜悅地向他跑去。
然而她見到他的時候有多高興,在聽見他開口後就有多難過。
他說:「阿逾,我們不合適。」
桑逾聞言不由踉蹌了一步。
她沒聽錯吧,他的潛台詞是要和她分手嗎?
他們才在一起幾天?
怎麼會這樣?
難道是因為他風塵僕僕為她而來,卻看到她和別的男生在說話,誤會了她和張寧曖/昧不清?
是的吧。
他來之前沒有提前告知,來後也沒有跟她說到了,她不知道他來了多久,但顯然,他是看到她和張寧獨處的景象了。
站在江憬的角度思考他確實該生氣,可她與張寧清清白白沒有糾纏,實在是太冤枉了。
她走近江憬,拉著他的手說:「哥哥,不是你看見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