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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閉上眼,「那你沖我來,為什麼殃及別人。」
「我捨不得。」她哽咽,「你再如何辜負我,陳淵,我捨不得!」
嘶吼聲驚動了沈楨,她從包廂出來,被萬喜喜裙底的鮮血震撼住。
「陳淵哥——」
與此同時,萬喜喜的司機闖進201包房,匯報了這事,陳政神色驟變,揪住他衣領,「孩子呢!」
「萬小姐見紅了。」
何佩瑜也大驚失色,「1個多月流血,那恐怕保不住了。」
何鵬坤起來,關切問,「長媳出意外了?」
陳政穩了下神,「人在哪。」
「在對面的總醫院。」
陳政率先出去,何家夫婦和其餘的太太尾隨,何佩瑜經過陳崇州,當即駐足,「你動手了。」
他壓低聲,「沒動。」
萬宥良膝下唯有這一個女兒,半輩子掙下的家產,積累的人脈,統統是萬喜喜的,尤其她懷了孕,意味婚姻徹底牢固,萬宥良為保障她在陳家的地位,勢必傾囊相助扶持陳淵,加深捆綁。假如她流產了,他心中會結疙瘩,認為陳淵不願捆綁,再多的利益餵他,也會竹籃打水。
挑撥離間萬宥良與陳淵,最終獲利的,是二房。
基於此,何佩瑜有點慌亂,「萬一他賊喊捉賊,你的嫌疑最大。」
陳崇州漫不經心提醒,「您肚子裡不是有貨嗎。雖然它是隱患,不過,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何佩瑜瞥他,「是啊,有這道護身符,再艱難的關卡,也照樣過得去。」
總醫院和淮海劇院是對門,隔著一條不寬不窄的華榮街,步行不遠。
萬喜喜被推進急診室,七分鐘,便送回病房。
陳淵將她抱上病床,俯身放平時,語氣深意十足,「實話實說,明白嗎。」
何時了在窗戶下,這一幕,她瞧個正著。
「伯父」萬喜喜哭著,「您別怪沈楨,是我太激動,太在乎陳淵,受不了她的侮辱威脅,情急滑倒的。」
陳淵身軀一滯,隨即,眼眸冷光暗涌。
像無數強硬的鉤子,勾著萬喜喜,她撇開頭,刻意躲他。
陳政聞言,望向沈楨,「你幹什麼了。」
陳崇州擰眉,側身一擋,擋她前面。
「讓開!」他呵斥。
「有證據麼。」陳崇州個子高,佇立在中間,像一堵牆,遮得嚴嚴實實。
陳政勃然大怒,「喜喜什麼樣了,不是證據?」
「沈楨。」陳崇州偏頭,「你推的?」
「我沒有。」她越過他往前走,被攔住,他忽然甩開手,沈楨沒站穩,跌倒。
陳崇州臉一沉,「萬小姐,你幹什麼了。」
萬喜喜抹著眼淚,「我能幹什麼,我懷孕後小心翼翼,她——」
「你沒幹,她能摔?」他伸手,拽起沈楨。
何佩瑜配合著,「老二,喜喜躺著呢,沈楨自己絆了一跤,我作見證。」
「您見證,可信度很高。」陳崇州語調懶散,倚著門,「那父親見證了沈楨對萬小姐下手麼?」
陳政面色鐵青。
沈楨走到床尾,停下,「萬小姐,我從未得罪你,你卻處處刁難我。我一直在210包廂,沒有單獨見過你。另外,我有動機害你流產嗎?」
「你愛慕陳淵,在晟和不是人盡皆知嗎?何止一個下屬當面撞破你糾纏他。」萬喜喜一臉蒼白,噙著淚,「從訂婚到懷孕,你嫉妒我,對我懷恨在心,我哪敢刁難你,你有陳崇州撐腰,肆無忌憚。」
陳政氣得急促喘息,「老二,你還替她粉飾太平!」
陳崇州打量萬喜喜,緩緩抬起手,「事情屬實,這巴掌我打她,打出血為止,萬家要是不痛快,你們打,我不管。」他臉上儘是寒意,「如果沒證據,萬小姐親口說我女人勾引我大哥,大庭廣眾這麼綠我的臉面,這筆帳我和萬宥良算,還是和你算。」
萬喜喜淚珠掛在顴骨,像靜止住。
好一會兒,沒聲響。
陳崇州一腳踹向病床,鐵架顛簸得厲害,床墊一歪,萬喜喜猝不及防墜下床,陳政連忙扶住,「老二,你要瘋?」
陳淵這時面向門外,不露聲色掃過安橋。
她立刻進來,「陳董,虎毒不食子,萬小姐怎麼忍心傷及孩子呢。倒是萬董,滿心歡喜期待外孫降生,卻連女兒的安危都無可奈何,萬家與因此生出嫌隙。」安橋頓了頓,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