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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誘女人,哄得又癢又蘇,挺不習慣。
陳淵從常桓那裡出來,去總經辦拿抽屜里的藥盒,是送給她的。
那天,無意聽到她和安橋說痛經厲害,他雖然當場迴避,過後專門請了婦幼醫院配製補氣血的藥膏,清楚她貪甜怕苦,特意製成甜味,本打算悄悄放在她辦公桌,但近期國際會館的項目不順利,他連軸打點酒局,一時沒顧上這茬。
返回辦公大廳,走廊的場景,令他驟然止步。
陳崇州正對著他所在的位置,很容易暴露,他迅速一閃,背靠一堵牆藏匿起來,不願她驚慌為難。
陳淵望向對面的落地玻璃,活了三十五年,從沒如此荒唐潦倒過。
「回哪?」
「我家。」
「我也回?」
沈楨瞥他,「你登門幾回了,帶過禮物麼。」
陳崇州唇瓣還貼在她耳垂,「後備箱有。」
她一推,從他胸口抽離,「然後呢。」
「搬我那。」
她跑進電梯,按關門。
陳崇州腳一橫,也擠進去。
牆後的男人捏緊藥盒,手背青筋隱隱鼓脹發白。
白熾燈在房頂搖動,夜太深,無聲無息破開一個洞。
陳崇州開車駛過南北大橋,忽然問,「你會抽菸嗎。」
沈楨幾乎沒思索,「不會啊。
他手臂支住窗框,餘光掃她,「你衣服有煙味。」
她表情一僵。
「軟中,陳淵平時抽這個。」語氣還算平靜,敲擊方向盤,「他找你。」
沈楨抓著車墊,「偶遇。」
陳崇州凝視她,眼下淺淺的黑眼圈,她膚白,異常明顯,俏皮又柔軟。
這回,不怨她,是他中途爽約。
他的確去醫院了,倪影明天手術,她沒親屬,他代簽了同意書。
這台手術是緊急調整的,那位主任排得特滿,外市,乃至外省的癌症病人,都約他主刀,好不容易騰出早晨的空檔,給倪影做。
事出突然,陳崇州才趕過去。
「想吃什麼。」
「甜的。」
他擰了下眉,「少吃糖。」
沈楨乖巧答應,「記住了。」
陳崇州調頭,往城開,「吃什麼。」
「7分甜的。」
陳淵凌晨回到南江路,坐車內吸菸。
陳公館在湖泊的西岸,是獨立的一棟,清靜孤獨,像他這一刻,十分寂寞。
腦海無數畫面湧出,他閉眼靜了靜心,指間銜著煙,下車。
房中漆黑,只玄關的鞋櫃開著照明燈,陳淵換了鞋,途經客廳時,裡頭的餐廳瞬間亮起燈光。
他停下。
萬喜喜面前擺著蛋糕,蠟燭熄了,安橋站在桌旁,朝他搖頭。
陳淵一向是極為沉穩的男人,此時,也了無波瀾,「你還沒睡。」
「你去哪了?」
他鬆了松領口,「應酬。」
「什麼地方。」
「美麗灣。」
她冷笑,「我聯繫了美麗灣的經理,上周市里檢查,整頓停業。」
「陳總。」安橋小心翼翼圓場,「您是去晟和解決公務」
萬喜喜打斷,「安秘書的應變能力果然優秀,怪不得陳總器重你。」
她戳破得徹底,氣氛愈發沉重。
陳淵索性不再瞞,「去見她了。」
萬喜喜攥緊拳,「我在車裡看著那一幕,你知道我有多痛嗎?我的未婚夫,他忽略了我的生日,甚至欺騙我。陳淵,即使演戲,你演得逼真一點,虛情假意一點,不可以嗎?」她胳膊一掃,蛋糕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我只要一個月,一個月而已。」
他背對她,嘬了一大口煙,仿佛再三衡量過,鎮定到極點,「喜喜,咱斷了吧。」
萬喜喜猝不及防,「你現在要斷?」
陳淵嗓音低沉,「是。」
「一個月,你也斷?」
「不是多久的事。」他掐了煙,揉著眉心,「如今,你累,我也累。」
「陳淵——」萬喜喜勉強站穩,他回頭,對視間,她淚眼朦朧,「周六的慈善晚宴,是我爸爸的集團投資,你無論如何要陪我出席。」
她死死地拉住他,「所有的董事都在場,你只當幫我維護萬家的顏面。」
好半晌,陳淵深呼一口氣,